夙薇凉吓了一跳,正色道:“我家君羡才半岁多,生孩子的阴影还重着呢。哪里那么快……”
淅露屏退了下人,应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想啊,咱们这样的家庭比不得农家小院儿,孩子出生了沒有人带。而且,注定不能生一个。现在就算是贫苦百姓,你看谁家里只有一个娃?只生一个娃他寂寞,你说让他到外面与别的小孩玩吧,又总担心他受了欺负。要是自己家有兄弟,也就是小打小闹,长得了互相帮衬,毕竟是血浓于水。”
夙薇凉想想司徒珞尘与司徒靖恒,点头笑道:“你说的是,血浓于水……不过……”
不过除他们两兄弟外,皇室其他成员不都是自相残杀而死的吗?
淅露看出了她心思,笑劝道:“皇室自然是不同,他们注定要争斗。但咱们得双方面看,有竞争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对不对?就算普通家族,他要面临的问題也是很多的。孩子不可能永远在自己呵护下生活,他总有一天要长大。”
夙薇凉的小孩还小,所以她还未曾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听淅露说起來,她对淅露真的是刮目相看。沒想到一个古代女人民能有如此觉悟。很多现代妈妈都做不到她的心胸。
不一会儿,话題又转到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上。淅露当初是拒绝了司徒靖恒的亲事而私自嫁给了玉凡心,她那是冒着生命危险而做的事。淅露讲到以前的事儿,半点也沒有后悔过。她说:“就算是让我再來一次,我也会选择他。因为我很爱他。”
夙薇凉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听淅露讲起來,她惊叹不已。却又很理解。
两人正聊得带劲,忽然见房间里一阵哭声传來。风薇凉扶了扶额头道:“我那儿子又在闹了。”
淅露笑着站起身,道:“咱去看看。”
进了房,只见司徒君羡拿着一柄假剑在“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中的小短剑,哭得脸上一团累。而玉文浩在一旁绷着个脸,模样很不开心。
“怎么了?”淅露上來问。
“弟弟打我!”文浩告状,接着将袖子撩开,露出两个小牙印,道,“娘你看,给他咬的。”
淅露就着手看了一眼,见并不是太严重,便笑道:“弟弟那牙口能咬着你什么?”
“咿呀……”司徒君羡也叫了起來,挥舞着胖手臂,似乎也要告状,可又不会说话,急得哭了起來。
夙薇凉看得好笑,抱起了君羡,道:“哥哥也打你了?”
“呀!”司徒君羡道。
“打哪儿了?”
“呀!”摸了摸屁股。
逗得一屋子的人都乐了起來。
司徒靖恒回來,抱着儿子逗了一会儿。司徒君羡太胖,不一会儿他就快要抱不动,放他在床上任他爬。
夙薇凉一手挽着司徒靖恒,一手拉着淅露。想象中的幸福生活,似乎已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