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翾静静的坐在院中,一首念亲恩弹完,夏易杰早已泪流满面。可见凌若翾的曲子弹出了他的心声。
“若翾……”夏易杰淡淡开口。
“嗯,什么事?”
“其实……,其实,在几年前,栖云寺那个雨夜,我也听到了你的琴声,本想着去看看你,可又怕惊吓到你,等我鼓起勇气走去的时候,便看见你跟阙飞扬在一起谈笑甚欢。”
闻言,凌若翾一愣,没想到当年在栖云寺的还有泰王,世界可真是小啊,“那么在璃夏皇宫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呢?难怪啊,难怪你问我所弹奏的曲子是何人所教。”
“当时,你已经是我的皇嫂,我应当避嫌,可是没有想到还是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朋友之间,何来的麻烦,要不是你跟离殇一明一暗的保护我,怕是我早已死在璃夏皇宫的宫廷斗争之中了。”
“你那么聪明,又是有福气的人,我之前回皇宫时,正好南疆的大国师也在,我听到那大国师对父皇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凤面,若是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那么你应该是皇后之命。”
“嗯,这些事情都是虚无缥的,我也不相信这个,王爷既然想要做个闲散王爷,那么我就陪他做一个傻王妃就好,有的时候站的太高,别人就想把你推下去,殊不知那高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站的。”
“哈哈哈,凌若翾果然是凌若翾,看事情看的真透彻,若是其他人也有你这般的眼明心亮,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权力倾轧了。”
“你在想念你的母妃了是吗?”凌若翾的语气十分肯定道。
“是啊,很想念,可惜我不知道母妃长什么模样,我一出生就被养在皇后膝下,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的恩人却也是我的仇人,若翾,我心里真的很乱。”
“是啊,这样的事情给了谁都会心里不好受的,而且离殇跟你最为亲近,若是真的跟皇后翻脸,怕是你跟离殇的兄弟之情也会失去的。我想,既然逝者已逝,那你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皇后再迫害到你。”
“你是要我放弃报仇吗?我记得害死你母亲的萧姨娘,也是被你烧死在大钟之中的,难道只允许你报仇,我的仇呢?就不需要报了吗?”夏易杰愤愤道。他不明白,为何若翾会劝他放弃报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原本浑浑噩噩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现在知道了,难不成还要他对那杀母仇人毕恭毕敬的孝顺吗?
“我并非不要你报仇,只是你若报仇必定会伤害你与离殇的兄弟之情,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慢慢筹划,在所有人的面前撕开她的画皮。”凌若翾淡淡道。
“慢慢筹划,要等多久?我的母妃含冤而死,已经二十多年了。”夏易杰声嘶力竭道。不是他想跟凌若翾吵架,只是他不想再等,若是等到太子登基,那么皇后就会成为太后,成为太后的话,那就更不容易动她了。太后与太妃不同,太后是宫中最为尊贵的人,而且还是皇帝的亲生母亲那地位就更加的高贵了。
“你这次回宫没发现皇宫多了一个人吗?”凌若翾淡淡道。
“多了一个人?”夏易杰自然是不明白凌若翾为何这么说,后宫多一个人又有什么稀奇的,父皇是璃夏的皇帝多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月夫人,是你父皇的新宠,她跟皇后不对盘,你要以后多帮衬她,她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凌若翾凤眸微眯道。
“月夫人?这么说,月夫人是你一手安排吗?”
“也不全是,算是她与皇上的一段缘分吧,月儿是个好姑娘,善良仗义,皇上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性子。”凌若翾除了在璃夏皇宫会称呼璃夏皇帝为父皇之外,在外面都是叫皇上的,由此可见疏离之感。
夏易杰也不是什么傻子,从凌若翾的话语中自然是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寻常,“那该死的老巫婆对你又做了什么?”
老巫婆?哈哈,倒是蛮贴切的,皇后伪装的外表下可不就是一个巫婆的嘴脸吗。“我还没有实质的证据,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做的。”
“还要什么证据啊,一定是她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我回宫去查。”夏易杰一扫方才的恼怒道。此时此刻他是关心凌若翾的,既然不能娶为妻子照顾,那就成为一个朋友守护在她的身边吧。
“我怀疑之前在叶城的被南疆国师下降头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她跟南疆公主越颖儿密谋?这不可能啊,夏月夕最恨的人就是她,怎么会与她联手?”
“难道你忘记了夏月夕最后在大殿之上当众说了皇后许多的不是吗?谋害我只是其中的一步棋而已,怕是当时皇后还不知道夏月夕已经在越颖儿身边,她可以给越颖儿好处,让她替自己做事,这样一来,她不必出面,即便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的。”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夏易杰疑惑道。到不是他不相信凌若翾,只是这件事圈子绕的蛮大的,皇后要害死凌若翾实在没必要,她早已是祺王妃,云裳国与璃夏国一直是和平相处的,现如今的太子妃也是她林家的人,害死凌若翾又有什么好处?
看着夏易杰一脸疑惑的模样,凌若翾浅笑几声道:“这件事呢表面上看来是很繁杂,其实很简单,皇后就是想借刀杀人,来个一箭双雕罢了。”
看夏易杰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凌若翾不禁有些好气,真是的,怎么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