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郁遥容,慕之君和南宫忆卿都在正厅,只见他们围坐一桌,在用早膳。
不过片刻,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向慕之君禀报道:“殿下,门外有个人,说让你出去把他请进来。”
慕之君听后,冷笑一声,“让本殿将他请进来?他架子倒是不小。”慕之君站起身,命令道:“你带路,本殿倒要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小厮在前面走着,慕之君跟在他身后,南宫忆卿和郁遥容在后边远远的跟着。
临近快到景王府门口,只见慕之君一边走一边说道:“本殿倒是想看看,是谁敢在本殿的景王府门口口出狂言,大放……”说到大放二字时,慕之君已走到景王府大门口,在她见到云舟的那一刻,将“厥词”二字硬生生忍了回去。
“大放什么?”云舟问道
慕之君笑的一脸尴尬,她又乖又怂道:“额……没,没什么!”
这是南宫忆卿和郁遥容第一次见到这么乖的慕之君,两人心中充满惊讶,满心疑惑的想知道这男子是谁?能将慕之君治的服服帖帖。
慕之君向身后的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小厮退下后,慕之君才露出本性,一把抱住云舟,开心道:“师傅,我想死你了。”
南宫忆卿更加惊讶了,这是,慕之君的师傅?慕之君,还有师傅?
而郁遥容也终于明白,慕之君那日在牢里对他所讲的师傅是谁,原来就是面前这位男子。
云舟也搂住慕之君的后背,笑道:“乖徒儿!”
慕之君松开云舟,她拉着云舟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见着南宫忆卿和郁遥容,介绍道:“忆卿,郁遥容,这是我师傅,云舟!以后,你们就随着我一起叫他师傅就好!”
云舟不解,“随着你一起叫?他们是?”
“师傅,他们是我的驸马!”
“两位驸马?之君啊,你……”云舟不知该如何说,便在慕之君耳边耳语道:“之君,你这是有多花心啊?”
慕之君听了,有些不悦,“什么花心呀?你问问他们,我逼迫过他们吗?”
云舟被逗的大笑,但继续调笑道:“我差点忘了,这是北狮国,像你们女子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
慕之君正色道:“师傅,不许再调笑我。听到没有?”
云舟附和道:“好好好,不调笑你了。”
慕之君拉着云舟的手,一边往府中走一边问道:“师傅,你此来是?”
“我想在你这住几日,可以吗?”
慕之君笑道:“当然可以啊,师傅,别说你想住几天,哪怕你想在我景王府住一辈子,我都养的起。师傅,我等会就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谢谢!”
“你我师徒之间这么客气干什么?”慕之君随口应道
“对了师傅,一大早过来,有没有用早膳啊?我正好在用膳,我们一起去吃些吧?”
云舟轻轻的笑道:“好!”
说着,众人便离去。
逸王府中,昌倩站在游廊中,跟在他身后的是小佩。一只鸟从远处飞来,在屋檐上歇了一会后,便又掉头飞去。
昌倩的目光被鸟所吸引,“小佩,你说,生而为人,若能在一出生就像鸟一样自由,该有多好?这样的话,我便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不用为了谁的计划而拿自己当牺牲品!”昌倩轻叹气,“小佩,自从我嫁进景王府,在逸王府这三年我都是围绕着他在转。小佩,我用一颗真心暖了她三年,可为什么到最后,却换不来她半丝温情?你说,为什么她的心就这么冷血呢?”
昌倩流泪道:“昌家是我唯一的依靠,如今,昌家一倒,再加上我在她这又不受宠爱,以后的日子,我该何去何从?”
小佩安慰道:“驸马,你别太伤心,殿下能给你一个孩子,这就说明,殿下心里还是有你的。”
“有我?”昌倩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罢了。昌家未倒,她也只能先稳住我。如今昌家倒了,她下一个要杀的,便是我了吧。”
小佩对昌倩是个忠心耿耿的,小佩下跪,一腔赤诚道:“驸马,若殿下真要杀您,小佩会护着您的。殿下要杀驸马,就先从小佩的尸体上踏过去。”
昌倩擦干眼泪,神情变得凝重许多,他轻轻的摇头,不悲不喜道:“不,我不会等着他来杀我。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我要拼上一把,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小佩行了一礼,郑重道:“驸马,不论您做出什么决定,小佩都会豁出性命去帮您。”
昌倩看着天上的云雾翻滚,天气渐渐低沉,似是要下雨一般。他心生恨意道:“当今陛下不仁,屠我满门,逸王无情,弃我如敝履。这偌大的逸王府,已没有我容身之地,所以,我要反。”
小佩惊呼,“您要反?”小佩小心翼翼的问道:“反,反慕家?”
昌倩点头,“对,我要替母报仇,我要替她完成遗愿。如若此事能成,我将功载千秋,流芳百代。”
小佩有些担心道:“胜固是好事,可万一败了……”
昌倩很清楚,万一败了,他将会被世人口诛笔伐,受万世唾骂。可他不悔,因为,至少为自己拼过一次,到最后,不管结局如何,输赢无悔,死生不恨。
“我昌倩既来了世上一遭,那必是要活的轰轰烈烈,死的惊天动地。所以,即便败了,我也不悔。”昌倩的眼神一沉,眸中满是阴翳,“妻主,不要怪昌倩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