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
此时皇宫御书房。
高展带着林元甫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高展在殿外对着殿内轻喊了一句：“陛下！林师到了。”
殿内传来了永乐帝威严的声音：“快请。”
高展在殿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则站立在殿外，遣散了殿门口宫女太监，想来不想让人打扰到陛下和林元甫的谈话。
林师对这位大内总管点了一下头，就进入到了御书房。
永乐帝在内室御榻上，等着这位儒家学宫副院长。
林元甫进入内室后，对着永乐帝行了一个儒生之礼，说道：“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永乐帝指了指御榻的另一侧说道：“林师多礼了，快坐下，陪朕喝一杯这江南进贡来的御茶。”
林元甫虽是爱酒之人，但是做为一个大儒，不可能不会品茶，也就依令坐了下来，淡饮了一口清茶。
儒家和皇室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可以说从古至今就是分不开的盟友。
所以即使皇室对儒家多有提防，也仅是皇权方面，如今外强环绕，儒家是人族的守护者，最能信赖的修行势力。
林元甫刚品完一口茶，永乐帝就问道：“怎么样？林师。”
林元甫微微一笑，没有正面评论就说了一句：“茶好客自来。“
闻言二人哈哈一笑。
在儒家副院长面前，永乐帝没有刚才在朝堂上那副威严的王霸之气，更是老友间的闲聊。
永乐帝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说道：“林师，你可知我今日朝堂上的所作所为有何目的？”
林元甫知道正戏来了，放下茶盏说道：“元甫愚钝，没敢揣测圣意。”
“哈哈！”永乐帝大笑两声，说道：“你啊！跟院长一个德行，竟会装！难道那具巫族侍者的尸体，你还没看出端倪吗？”
对待群臣陛下需要恩威并用，但是跟儒家的大儒说话自然不需要如此。
林元甫一点没有恼火永乐帝拆穿他的样子，只好无奈说道：“陛下莫要开我这个老头子的玩笑了，我就算知道那巫族侍者的尸体是您动的手脚，也不知你这后手是如何啊。”
永乐帝点了点头，对林元甫这个轻微的马屁很受用，说道：“林师，朕也不瞒你了，那巫族侍者的尸体，是昨日朕派人放入东宫的，太子并不知情，我只是想看看今日群臣的反应。”
前面的事林元甫知道，可这后面的事他就不得而解了，问道：“这是为何陛下？”
永乐帝也不隐瞒说道：“朕久争沙场，月前征讨蛮族得胜，估计此生再难御驾亲征了，想早点将太子之位定下来。”
林元甫又喝一口茶盏中的清茶，脑海中复盘今日的朝会。
没错，陛下发难太子，就是要看看太子党和淮王党谁的实力更雄厚一些，并没有深究巫族的事情。
当然作为儒家学宫的副院长，林元甫不会像朝中大臣一样，说一句陛下龙体正旺，不要多想，这样恭维的话。
林元甫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问道：“难道陛下？”
他知道今日和永乐帝这一席对话，注定是后朝辛秘，马上要涉及太多了。
永乐帝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即说道：“其实今日朝中争夺国本如此激烈，也是赖朕，以前对太子不喜，导致有些大臣对太子能力有所怀疑，所以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我今日所做就是想看看如今朝中有多少大臣支持太子，有多少人支持淮王，好确定最后这两年扶持哪位皇子，登上大统。”随后又问了一句：“儒家对此可有何看法？”
林元甫拱手说道：“陛下，您知道的，儒家从来不参与朝政。”
“诶，林师你我多年好友，不必如此。”永乐帝不在意的说道。
林元甫虽然听到这等辛秘，依旧面不改色，但是看永乐帝样子，不回答是不行了，沉着的说道：“儒学自古立嫡长，但是历朝历代不乏也有不是嫡长子的明君，比如陛下您。”
永乐帝闻言大笑两声，说道：“还是爱和林师聊天，学宫的那位陈副院长，可是向来对朕抨击不已啊！”
林元甫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陈院长主持学宫教学事物的原因，那此次朝会来看，陛下将有何作为？”
永乐帝沉吟一阵，说道：“朕还是有点犹豫，再看看，估计明日早朝会有更多人下场助阵。”
随后又感慨一句：“若是鸾月是个男孩子该有多好，今日朝会朕也看出来，鸾月这个丫头还是倾向太子的，其实无论是太子还是淮王，有鸾月在旁辅助，大秦都不会太差的，只是朕一直不喜太子那副装出来的懦弱。”
看来陛下还是有点不愿太子继承大统。
这段话要传到朝臣的耳朵里将会又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只可惜今日知道这事的仅有林元甫和永乐帝，当然可能还会有殿外忠心耿耿的大内总管。
林元甫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答话，虽然他也很赞同的永乐帝的观点，但是儒家不插手立储，这是不变的规矩。
林元甫忽然想起这京都大巫师的事，问道：“陛下，鸾月请我出山，为的是京都内突然出现的巫族大巫师，这事可是您的安排？”
永乐帝摇了摇头说道：“这事还真不是我安排的，是这京都真有一些愚蠢的人，在哪煽风点火。”目光逐渐变的凛冽。
虽然巫族大巫师他没放在眼里，但是有人勾结巫族的大巫师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