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焦先生说完话之后直接在黄大庄面前化作一滩水,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地面上有些水印,黄大庄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到了第二天,黄大庄一直打不起精神来,所有人都不知道今天将发生什么。
焦先生直到傍晚才出现,来了之后就将店内所有人都找理由支了出去。
黄大庄紧张的在他面前来回踱步。
“先生,我……还是有点紧张。”
“把心放在肚子里,照我说的做。”
焦先生让黄大庄准备一身红色嫁衣,又找了一顶纸扎的轿子,上面盖着红色的绸缎和白色的孝布。
这些倒是不难,店里都有现成的,只不过大晚上的去哪找红色的嫁衣呢!
焦先生出了个主意,让黄大庄扯下几尺红布,分别剪出脑袋和胳膊的洞,再用红绳往腰上一扎,乍一看还真像是一件艳红的裙子。
“这样就行了?”
焦先生从门口拿过一个纸扎的纸马。
“大庄,坐上去!”
黄大庄犹犹豫豫的跨坐在纸马上,两条腿艰难的支在地上,如果自己将身体全部的力量都压在纸马上,恐怕一下子就要将它压垮了。
“生人回避,阴人上路,娶妻娶妻,半夜狗吠鸡不啼!”
焦先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当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自己耳边后,黄大庄居然感觉到身下的纸马在缓缓移动。
当自己意识到的时候紧张的坐在纸马上直打哆嗦。
因为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焦先生将裹着红布的胡佩佩放在了纸轿的上方,黄大庄不敢回头看,生怕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画面!
不多时纸马已经走到了街上,由于速度极慢,黄大庄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半夜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和身后的纸轿在缓缓挪动着。
“焦先生?”
黄大庄一路上都没有看到焦先生的身影,现在要去哪自己也毫不知情。
心里有些慌乱的黄大庄想要确定一下他在不在自己的身边。
“嗯……”
焦先生的声音夹在风丝中吹到了黄大庄的耳边。
当黄大庄听到声音后,心里感到了一丝安稳。
纸马带着黄大庄出了城,一路向着树林中走去。
行至半路时,天空中居然飘落起雨点。
深秋十分,居然下起了雨,这让黄大庄感到十分震惊。
抬头望去天上还悬着一轮明月。
“晴天下雨?”
“月圆下雨,胡娘娘嫁人……”
低沉的声音响在黄大庄的前面,原来是焦先生现身,引着纸马向前走。
一直走到了树林中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落轿!”
焦先生话音落下后,纸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可是黄大庄自始至终不敢回头看。
“大庄,请胡娘娘下轿!”
焦先生的话音拉的老长,像是真的在主持两人的结婚仪式。
黄大庄硬着头皮走下纸马,回头一看胡佩佩头上不知道何时居然盖上了一块红布。
乍一看还真像个新娘子。
黄大庄壮着胆子扶着胡佩佩的身体走下了纸轿,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焦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一个泛着红光的珠子拿在手中。
“大庄,掰开她的嘴。”
焦先生将手中捏着的东西塞进了胡佩佩的额嘴里。
“你给她吃的什么?”
“珍珠砂,上次我看你有两颗,刚刚我偷偷把另外一颗拿了出来……”
黄大庄一听差点骂出声,看着焦先生穿得体面,谈吐也并非俗人,怎么会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你拿了我的珍珠砂?”
“如果我和你说让胡佩佩苏醒需要用珍珠砂做引,你会同意?”
没想到焦先生不光没有愧疚,反而反问自己。
言辞咄咄使自己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确实,如果他一早告诉自己需要用到珍珠砂,自己未必会同意。
被黄大庄搀扶着的手臂从他的手上滑落,胡佩佩睁开迷蒙空洞的双眼。
当看到身旁站着的人是黄大庄时,胡佩佩下意识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怎么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黄大庄没好气的回答着,自己一分钟都不想在看见她。
胡佩佩也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裹着的红布,皱着眉头看着两人,疑惑地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现在你应该叫大庄一声夫君……”
焦先生饶有兴致的看向胡佩佩,看到胡佩佩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时,才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
“救你当然不是白救的,黄大庄身上被黑蛇下了红终劫,只有你才能给他冲煞。”
胡佩佩看着自己的一身红衣,已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自己记忆还停留在失去意识之前,是自己带着蟒银花逃了出来。
为了寻求庇护才找到了黄大庄,思来想去挣扎了一番,胡佩佩还是答应了焦先生的要求。
“黄大庄,我不想欠你的,这件事我帮了你,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说完之后胡佩佩幻出灰狐本体,焦先生以掌为刃,竟直接割下胡佩佩其中一尾。
凄惨的狐叫声响彻整个树林,就连黄大庄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声音时,都觉得焦先生未免下手太过于狠毒。
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