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她是谁?”“我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新问题对半僵的吸引力与旧问题的相比,不但毫不逊色,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倾向,到最后,在半僵的心里干脆只剩下了一个问题:“她是谁?”
说来也奇怪,刚刚半僵想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却是想的越多,忘得越多,越想越糊涂,以至于后来连他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然而此刻当他全心全意的去想那名女子究竟是谁的时候,刚刚还绞尽脑汁也死活想不起来的东西,此刻又通通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不但想起自己是谁,怎么稀里糊涂的来这的,就连以往他早已忘记的事,他都想起来了,而且那些事情就如同刚刚发生过的那样清晰明了。但半僵对这些事情都毫不在乎,此刻他的心里还是纠结着那个问题:“她是谁?”
尽管他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见过那名女子,甚至刚才他连那么女子的脸都没有看清,但那名女子还是给予他一种莫名的熟悉。这种熟悉很强烈,强烈的让半僵感觉这名女子对自己不但非常的重要,而且重要到了他宁愿用一切来找到她,想起她,认识她的地步。
半僵已经开始掉头寻找,虽然他们两个刚刚擦肩而过不久,但他们彼此还是走了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里,已经足够让半僵找不到他想找的人。
但半僵并没有放弃,对那名女子莫名而又强烈的熟悉感,驱使着半僵拖着疲惫的身子,发了疯般的寻找着她。
前方是灰蒙蒙的一片,而且在那些人当中,也有不少穿着白色衣服的,然而这些一点都没有影响半僵,他寻找靠的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源自他内心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
找着找着,那种神秘的熟悉感再次在半僵的心里出现,但半僵却还是没有发现前方有什么穿着白衣服的女子,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要是半僵停下了他寻找的脚步。
轻轻的转过身子,然后半僵就看到了她。
这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从年纪上来看,她和半僵比起来也仅仅是大个三四岁而已,和半僵一样苍白的肤色,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反而让她显得越加的青春动人。
当半僵转过身来的时候,这个姑娘就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此刻他们两人二目相对,半僵的脑袋就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是遵从师命,男女授受不亲的不好意思,也不是见到漂亮女生,那种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动,而是那种莫名的熟悉,强烈的熟悉,熟悉的好像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姑娘,半僵的心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种他从小到大一直很渴望,却又刻意隐藏的感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一种想哭的感觉。
“你是谁?”姑娘的声音很好听,也是半僵稀里糊涂的来这里之后,听到的第一句不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叫凡半僵,平凡的凡,一半的半,僵硬的僵。你又是谁呢?”
“我叫……”就在那名姑娘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半僵也支愣着耳朵,准备仔细听的时候,他胸前的那颗棺材钉突然热了起来。
的确很热,戴在半僵脖子上的突然像烧红的烙铁一般,无情的烧灼着半僵的胸膛。光是剧烈的疼痛,半僵还能忍受,但就在棺材钉烧起来的时候,他不但没听清楚那名姑娘在说什么,就连那个姑娘也随着那个灰蒙蒙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半僵他更是连个“不”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与其说半僵是被疼醒的,还不如说他是被烫醒的。
当他因为疼痛难忍,睁开眼睛,却发现他的师叔——凡金丑正在命的往他身上抹赤硝,而这会儿灭灵锥已经不在他的手中。没有灭灵锥的阴气相压制,猛烈的阳气再次从赤硝里面冒了出来,拿赤硝往阴气重的半僵身上抹,就跟往伤口上抹盐差不多,要是半僵不觉得疼那才叫奇怪了。
“啊!您干什么?”半僵就跟被触动的老鼠夹子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托他师叔的福,半僵身上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抹上了赤硝,严重的部位甚至都开始出现了溃烂。当半僵手忙脚乱的把这些让他痛苦万分的东西从他身上连抖带擦的弄掉之后,却发现他的师叔不见了。
“师叔,师叔?师叔!”半僵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师叔还留在屋子里,可具体在哪他又找不到,因此他除了喊之外什么办法也没有。好在当半僵喊道第三声的时候,凡金丑就从一个木制茶几下面探出了头。
让一个身高近两米,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的大胖子钻到一个茶几下面,又不能让人从外面看出来,实在是太为难凡金丑了,然而在性命受到威胁之下,他居然就那样做到了。此时见已经没事了,不用半僵扶,自己“滋溜”一声从下面钻出来,抱起半僵就不愿意撒手。“臭小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害死你了,刚才的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就在刚才,身处简易八卦阵外的凡金丑,因为一声不由自主的叹息而差点暴露了位置,那时候青眼半僵手中刺过来的灭灵锥离他的鼻子不到两厘米,而就是两厘米,半僵的灭灵锥再也刺不下去了。
当时的凡金丑已经被吓得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