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宴冷冷道:“我对温家的人,没什么兴趣。”
宋世蕃笑道:“我有发小在警察局,听闻温上尉找到了鹏城警察总部的朋友,要深查你的妹妹,还有那个保镖。”
姜怀宴说:“叶晚,真能惹祸。”
宋世蕃说:“不是你妹妹,我不会提醒你。温明盟在执行任务的狠绝是军区有名的,他现在是盯上你妹妹了。叶晚虽然很能勾人,可是到底才十六岁。”
姜怀宴有些心烦:“别一口一个妹妹,叶晚和我不是一个妈生的,留着她只是为了给老爷子添堵。”
宋世蕃笑了:“你要是没了叶晚,今后再想留个让老爷子恨到心塞的人,可就没有了。”
姜怀宴抬眸,思考了一下,说:“我会给三婶打电话,她的人面广,难道还捞不回那个私生女。”
宋世蕃慢悠悠道:“温明盟是不会放弃追查那个保镖的,即便你妹妹没什么嫌疑,可是她毕竟是个私生女,和温家结下梁子挺深的。今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姜怀宴听着好笑,对待一个私生女,他做什么替人心慈手软。
“温明盟好歹是个带军衔的,怎么可能对叶晚做什么?何况,这里是鹏城不是京城。”
“如果是在京城,今天温明白都都不走她。叶晚在西附外读过书,她确实是个好学生,经过了那么多流言蜚语,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和老师讲过,挑事儿的反而是那些个样样不及她的女学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心狠啊。读书的时候,叶晚还在你家,不小心砸坏了你的奖杯,你都只关心她的手有没有划伤,你当初……可是很宠这个小妹妹的。而且,你大哥也是很疼你这个妹妹的……”
宋世蕃和他同年,从小学两个人就是同学,叶晚在被送走之前,宋世蕃来到姜家,也见过还小娃娃的叶晚。
当年的姜怀宴很宠软萌可爱的叶晚,直到,他得知叶晚是他父亲在外生下的遗腹女……
那些疼爱,好似是被欺骗的笑话。
后来,叶晚被送走,母亲也疯了,家里只剩下大哥、他、还有另一个私生子。
大哥姜怀淳对他说:“怀宴,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唯一可靠的办法。”
姜怀宴和宋世蕃都是静静的不说话,远处是酒店纷闹的宴会之声,以及车辆行驶往来的车流声。
他们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当年的纯净心态早已时过境迁,真挚感情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奢侈品,包括爱情、亲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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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晚住进辉泊区的一家五星酒店。
酒店是盛世集团名下,房间登记刷的是盛承的卡,叶晚不必提交身份证,否则带着未成年人开房,传出去那是怎样刺激的桃色新闻。
酒店房间有古色古香设计的木质茶案与茶具,邱月白在粤省生活了许多年,对粤省人喜欢喝茶的风俗习惯,于是也把冲茶融入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当中。
叶晚没有在家里带衣服出来,许多零碎的东西需要去买新的。
这些东西,邱月白想帮忙也帮不了。
盛承无奈,打电话叫来了叶郴,让她帮忙出去购买一些新的女性用品。
叶郴在电话那一头,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得出她眉飞色舞的表情。
“好啊,你的女孩,我目测是34c或是36b,你知不知道呢?知道,告诉我准确的尺码。”
盛承脸颊不自然的略略红了些,躲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是服装设计师,怎么还来问我。”
“都说是目测咯,目测哪里准,你不如手量!哈哈……”
盛承低声暗斥:“胡说八道!”
邱月白一边冲茶一边问叶晚:“盛承哪里找来的活宝,那么语出惊人?”
叶晚看着邱月白很有技巧的冲茶手法,一套关公巡城与韩信点兵,动作行云流水,四只小巧的瓷杯盛着澄黄的功夫茶,茶杯氤着袅袅的烟气,茶香扑鼻。
叶晚听出声音是叶郴,故意不说:“不知,好像是国外长大的abc,abc一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邱月白做了一个请茶的动作,叶晚手指触碰到瓷杯,被烫了一下。
“不用那么心急,温度太过高就饮下去,对食道也不太好。”邱月白是名医生,扬眉替叶晚科普道:“粤省在国内食道癌频繁的原因,就和饮茶过烫的生活习惯息息相关。”
叶晚抿唇:“嗯,你说这话,活像个老头子。”
邱月白嘻嘻笑:“老头子就老头子吧,被你们两公婆这样坑多几次,我想不老都很难。”
叶晚都想拿开水壶去烫他了。
邱月白举杯品茗,喝完发出惬意的一声叹。
“果然是地道的铁观音,我见酒店前台有卖,还以为是冒牌货,饮落还是挺舒服的。”
叶晚不怎么喜欢喝茶,温热的茶水润过她的咽喉,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盛承挂了电话,见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喝茶。
遂走了过来,在叶晚身边的沙发位置坐了下来,也举起一杯茶慢慢饮。
叶晚身旁的沙发陷入了一块,她的身体不免也往一旁微倾,鼻尖闻到了盛承西装上撒着的香水的味道,是好闻的松针味道。
她立刻坐直了腰,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了挪。
盛承放下茶杯,说:“这茶不错。”
邱月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问:“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