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鉄屠一把抓过了秦虹的酒瓶,沉声说:“别喝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别管我,而且你是我谁啊?”
她从来没说过的轻蔑话语让鉄屠愤怒,“秦虹,过分了,要不是少爷让我来,我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呢。”
“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用你管。”
秦虹下了逐客令。
鉄屠怒冲冲地起身,“懒得理你!”
他抱走了果果,因为一个醉鬼注定看不好孩子。
秦虹没阻拦,现在她可以自语自在的买醉了。
什么未来,什么公司,通通都是狗屁。
没有人在乎的东西她却当成了宝贝,原来心底一直奢望的还是男人的怜悯。
“秦虹啊秦虹,我真是看不起你。”
她自说自话,眼泪滚落。
夜幕很深。
鉄屠在车里张望大排档,恼火之余最后还是给高彧清发了消息,询问怎么办。
可惜,高大少爷已经抱着娇妻睡着了。
摇摇晃晃的身影走出大排档,鉄屠立刻下车搀扶,她咯咯地笑了一阵忽然吐得一塌糊涂。
鉄屠在风中凌乱了。
这一夜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反正他送秦虹回去收拾好后自己也累的够呛。
走之前还专门锁好门窗,省的被人翻墙入户。
次日清晨。
高彧清看了眼怀中软糯的人儿,悄无声息地拿起手机看到了鉄屠的短消息。
秦虹喝酒去了?
看来是自己临时爽约她生气了,她的性格就是那样,什么都不说,只会憋在心里。
哎,傻女人。
“唔,天亮了么?”
宁婉茹迷迷糊糊的呢喃。
高彧清摸摸她的脸,“要不要再睡会,我去煮早餐。”
“嗯——”
她噘着嘴可爱到爆。
高彧清没忍住直接在她唇上吻了下,在她发飙前迅速闪人。
殊不知宁婉茹的嘴角嗪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某个白痴男人总算会主动点了。
早餐很简单,还没吃两口陈管事就上来了,“少爷,外面来了个卖古器的。”
宁婉茹不解,“卖古器就卖古器,你让鉴定师鉴定就好了。”
现在宁贵阁的一切事物都不能耽搁高彧清比赛,现阶段高彧清的精力都是为了鉴宝大赛准备的。
陈管事苦笑道:“这古器鉴宝师们觉得有点特别,所以让少爷定夺。”
特殊古器?
高彧清来了兴趣,狼吞虎咽下了楼。
到前厅好些人。
清瘦的男人坐在那里喝茶,四十来岁看起来很精明。
他的古器是一串青铜铃铛。
高彧清暗暗心惊,“这东西哪来的?”
对方哂笑:“从西北乡下淘换的,宁贵阁收不收,不收的话我换别家。”
高彧清没立刻答复,仔细看铃铛。
宁婉茹大眼呆萌,“有什么不对么?”
“不是不对,只是感觉这玩意……”
高彧清没说下去,大早上不太吉利,这玩意十有八九是冥器!
鉴宝师们不敢下决断便是这个原因。
如果收了冥器,被巡查署知道那还得了!
九州明文规定,倒斗掘墓是重罪。
想到这里便还给了卖主,笑道:“不好意思,你去别家吧。”
卖主不爽:“我说了这是淘换来的,我现在急等着用钱。这样吧,你们给我一百万,我就出了。”
宁婉茹狐疑,“这东西很值钱吗?”
多宝暗戳戳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她立马瞪大了眼,那么贵!
“九十万。”
见高彧清笑而不语,卖主开始降价。
高彧清依旧将铜铃递还,“不好意思,免费我也不要。”
“哼,胆小鬼!”
卖主抓起铃铛扬长而去。
鉴宝师们觉得惋惜,毕竟是好东西,可惜风险太大。
等他们摇头晃脑的离去,宁婉茹追问为什么不要。
高彧清有些讥讽:“你想让我坐牢?”
“我没!”
宁婉茹否决,她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到手就赚一百万啊。
见她这样说,高彧清不得不按住她的肩膀郑重告诫:“世上赚钱之道千万万,但有些东西决不能碰,我希望你也一样。”
“你干嘛那么严肃,搞得我跟见钱眼开一样。不要就不要,反正我们家也不差钱。”
她说的是我们家。
高彧清伸出了手,打趣道:“好啊老婆,给点零花钱呗,反正咱们家不差那三瓜俩枣。”
“去死吧!”
宁婉茹羞愤地跑上了楼。
高彧清在店门口望着那道游荡在街区的身影,对陈管事道;“千万记住,没我的允许,决不能收他的东西。”
“放心吧少爷,我就在这盯着,他休想进门。”
陈主事还算是比较可靠的,否则今天去参加大赛会心里不踏实。
对了,秦虹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想着便见鉄屠进门,立刻追问情况。
鉄屠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高彧清无言以对。
她真生气了,喝那么多。
“我看也是是跟您置气,可您现在要参加鉴宝大赛不能分心,只能靠她一个人,实在不行我今天去帮她?”
“好,你跟着她多帮帮忙,不然我也不放心。”
鉄屠也不迟疑迅速去了。
高彧清暗自寻思,等鉴宝大赛结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不然这个合作伙伴就是空气,哪还有脸吃红利。
换好衣服和宁婉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