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觉得可行便同意了,张飞立即打马上前,于城下百步距离停住,可还没等张飞喊话,城头上却是有十多只箭矢飞射下来,好在张飞反应够快,他以丈八蛇矛磕飞箭矢便立即回到阵中。
匈奴人根本不给叫战的机会,摆明了态度就是你们特马的要攻城就攻城,别磨磨唧唧的,来啊!上来打我啊!
可就是这种挑衅的态度让刘同更摸不准龟兹城内的情况了,不是说匈奴人撤了嘛!不是说城池空了嘛!为什么仅仅五百人的匈奴守军这么嚣张?要不上去干一波?可万一匈奴人玩计谋怎么办?我麾下这些骑兵可都是宝贝,攻城本来就不便了,若是再中计,那损失可就大了,要不,撤退吧?
刘同拿不准主意,撤退的念头就冒出来了,保险起见撤退也不是不行的,虽然没能够夺下城池,但至少也没什么损失,前后来回奔波一次就当外出拉练透透气了,但有人却不这么想,索图见着张飞无功而返,他便建议说道:“中郎将,给我八百人,我上去干一波,如何?”
无疑,索图的请战让刘同有些心动的,八百人攻城试探一番,纵使是中计了,刘同也损失的起,万一夺下城池呢?岂不是赚大了?
而身为匈奴人的索图去干同样是匈奴人的守军,也没什么毛病的,索图又憨又莽,先登攻城这事他可比张飞熟练多了,就算
是比马战,索图的本事也不弱。
要不就让他去干一波?
刘同刚准备点头同意,却忽然看见有一匹快马奔腾而来,远观那快马的装扮,是精骑军的探马。
探马在刘同面前停下,下马跪地就喊道:“中郎将,匈奴人围了白土城,似有攻城之势,军师传令让中郎将快快撤退,以解白土城之围。。”
探马这么一喊,刘同身边顿时就轰乱一片,面色震惊者不在少数,看来任谁都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会去主动攻打白土城。刘同的脑子也有点乱了,不是说匈奴人撤退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匈奴人竟然分兵,难道他们不止来了一万人?
要知道白土城内可有六千精骑军弓骑兵,若只面对一万匈奴人,守城是绰绰有余的,可荀攸派了探马来传报,说明情况很紧急,匈奴人兵力一定很多。
“可知道匈奴人兵力多少?”刘同问道。
“近乎三万!”探马答道。
三万!刘同脑袋一怔,当即他便喊道:“撤退,回救白土城!”
八千精骑军转眼便奔腾离去,蒯祺立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幕,他原本那颗已经紧张到狂跳的心也逐渐的安分下来。
“好险好险,这并州精骑军是真的剽悍,幸好他们没有真的来攻城,要不然此番我定然要埋葬于此呀!”蒯祺嘀咕几句,他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城头上匈奴兵卒,看架势他是在找寻机会脱身,想要尽快的离开此处。
可当蒯祺刚准备迈开步子,便有四五个匈奴兵卒靠过来,为首一个匈奴兵卒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示意蒯祺向这个方向走。
“哎!并州军刚走,你们就要把我关起来了?好歹让我吃一顿好的呀!再说……”蒯祺的话还没有说完,匈奴兵卒们似乎是等不及了,他们也不理会蒯祺的叫喊,架起他就往前走,搞得蒯祺双脚离地,模样很是狼狈。
蒯祺很识相,并未做徒劳的挣扎,可就在下了城头的时候,蒯祺目光一转便见着城门口跪着一排汉人百姓,旁边还有匈奴兵卒们举起了砍刀,随后便是刀快速入肉砍断头颅的特有声响,看的蒯祺瞬间瞪大眼睛,他陡然挣扎起来而竭力高声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为何乱杀百姓?”
“百姓是无辜的!百姓是无……”蒯祺的挣扎引起了匈奴兵卒们的不满,刀柄砸头,他被砸晕了,可就在晕倒的那一刻,蒯祺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有一个匈奴兵卒狞笑着用绳索绞死了一个汉人小女孩,那小女孩估计还不到十岁,小脸蜡黄,死样凄惨,但周边的匈奴兵卒们却是笑的很大声。
笑的到底有多大声?蒯祺已经来不及用词语形容了,他彻底了晕了过去。
龟兹城里好似陷入了地狱一般,肆意飞溅的鲜血和胡乱滚动的人头成了特有的装饰品,成为俘虏的汉人百姓们绝望了,一声声徒劳的叫骂声接连而起,但最响亮的却是求饶声,只可惜这些求饶声并不会得到匈奴兵卒们的怜悯,而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兽血沸腾,然后做出更为qin兽不如的残暴事情。
或许这等场面也是刘同没有料到的,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犹豫不决的一场攻城战在撤退之后,竟然会给了城内的匈奴兵卒们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恶行的机会。
而刘同此刻只能够用力挥动马鞭抽打在战马身上,回往驰援白土城,不然的话,一旦白土城被攻破,必定也会出现如此惨绝人寰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