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女皇眉头不由一皱,满是狐疑的打量了林奕一圈后,试探性便问道:“湘茹怎么可能与你提起那南宫霁月?”
林奕只愣愣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就见女皇砸了咂嘴,一时间竟有种兴致平平的意味,无奈道:“行吧,这些不重要,既然湘茹已经与你说过了,那朕也不需要白费口舌了。”
林奕嘴角一抽。
女皇自顾自又道:“西域一直有人贼心不死企图复国,而那南宫霁月生前,蛊惑人心的手段又着实了得,朕两个王兄也被她迷了心智,有心之人但凡稍加利用,便可使得我朝焦头烂额,此次的无头飞尸案便是很好的例子,宁王便是觉得那无头飞尸红衣装扮与那南宫霁月稍有类似而已,便大放谣言,企图为她正明,甚至不惜害我手下数位要员,仅仅只是为了家伙将那南宫霁月斩于午门外的你而已。而恒王也只听闻有关与她的消息,便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现在还满京城的搜寻关于她的线索呢,着实是让朕头疼不已……”
听到这话,林奕先是愣了愣,随后忙不迭的脱口就道:“皇上是想说,当初真对我下了杀手的,便是那有心之人?”
就见女皇眼睛一眯,幽幽便道:“这是自然,你当日胸口被一剑贯穿,可如今身上的伤口却消失得一干二净,这只能说明一点!”
林奕愣愣插嘴道:“南疆巫蛊?”
听到这话,女皇先是一愣,稍作思索后,点头便道:“嗯,这天下,能坐到这一点的,仅仅只有南疆巫蛊而已,故而那日对你动手之人必然与南疆脱不开关系。”
林奕满是无奈的笑道:“皇上不会要跟我说,我娘子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吧?”
就见女皇顿时一脸的愕然,满是不可置信道:“你莫非已经与她谈过此事了?”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知道呢!
林奕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可干咳了一声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却见女皇神色一慌,匆匆脱口便道:“可此事与湘茹绝对没有关系,她从小与朕一起长大,对于南疆之事知之甚少。”
林奕讪讪笑道:“这些我也知道了,我娘子倒也还跟我说,若想追查南疆秘药的事,只能从前些日子进京的牧南王身上查起呢……”
女皇没有再说话,只自顾自意味深长的扫视起了林奕来。
看得林奕不由满心尴尬,免不了暗自嘀咕了一句。
喂,你不会这也能看出我现在忽然想着让你去查牧南王,我才好躲着那死基佬的心思吧?
可女皇一直不开口,林奕只能讪讪笑了笑后,试探性就问道:“事情牵连到南疆,而当初南国公举兵造反,便是受了那南宫霁月的蛊惑,所以整件事还是与西域脱不了关系?”
女皇这才眯眼道:“不错,虽然朕不知其中原由,可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倘若那南宫霁月没死的话,不但是西域那些贼心不死之人,就算是南疆错综复杂的势力,也会尽归其统辖,到时必然天下大乱,如今日益强盛的金国倘若趁机出兵,我朝恐怕只能因此覆灭了!”
林奕只讪讪笑了笑,弱弱便道:“皇上你不会跟恒王一眼,觉得那南宫霁月没死吧?”
只见女皇眼睛一眯,幽幽就道:“她到底死没死,这件事朕说了不算,得问问你自己,当初砍下她脑袋的人可是你啊……”
林奕嘴角一抽,不由满是干笑道:“虽然不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皇上既然也说她的脑袋都被我砍下来了,那怎么可能还活着嘛……”
“有些事,哪怕亲眼所见,都不见得就是真的。”
女皇幽幽便是这么一句,听得林奕不由一愣,暗自就吐槽了一番。
要是亲眼所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了,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真的啊?
偏偏女皇随后一句,“就比如无头飞尸案中的宁奎孟忆,他们亲眼所见你猥亵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因此与你反目成仇,被宁王加以利用,可他们自以为的亲眼所见,真是事情的真相么?”
直接就把林奕给问懵了。
然而还没等林奕回神呢,女皇已经是哑然一笑,摆手便道:“所以,对于无头飞尸案所有的真相,你现在已经明悟了吧?”
直接就把还愣愣出神的林奕问得嘴角一抽,试探性便问两句:“皇上刚刚说的那三个比如,已经跟我解答完了?”
“这是自然?”
脱口就是这么一句的女皇,却见林奕一脸的茫然后,不由直接翻了个白眼,轻叹了口气后,幽幽反问了一句:“朕倘若说被那南宫霁月迷了心智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呢?”
听到这话,林奕不由嘴角一抽,连忙干咳几声掩饰尴尬后,弱弱就道:“可……可我不记得了啊,就……就算我以前跟那宁王与恒王一样,那我也还是没想通皇上刚刚说的三个比如啊……”
“假设你当初的确没杀了那南宫霁月,只是将她藏到了什么地方呢?”女皇眼神一冷,直勾勾的盯着林奕,没看出林奕故作不解的意味后,才幽幽道:“如此一来,在那妖女蛊惑下,你不就是只能按照她的吩咐,装神弄鬼的动摇我朝根基么?”
哇,林大人挑起无头飞尸案的目的,真是祸乱天下是吧?
林奕暗自吐槽了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