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得转过头来看向身后,那里正是声音的来源处。
“师傅?!”
从我的声音大家不难感受得到我语气之中的惊喜和惊讶之情,毕竟在我的脑海中清楚记得,师傅已经去世了,故其此时出现在我身后,我怎能不惊讶呢?但是当我看到师傅的背影在案桌上的蜡烛照射下显得那么的伟岸,我又怎么不惊喜呢?
前边我就跟大家说过,判断是人还是鬼的依据,一看腿、二看背影。而我眼前的师傅,不仅双腿着地,而且背影也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师傅!您不是已经……怎么现在您又……?”
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搞糊涂了,所因此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毫无连贯。
“哈哈!是不是想说师傅已经死了啊!”师傅朗声大笑一声后,这才继续道:“树贵啊!其实你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幻觉、是梦!也是师傅给你的入门考验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啊?哈哈!”
“幻觉?梦境?考验?”
我嘴边重复着师傅的话,脑海中一下子就出现了自己深夜来拜师的画面,然后师傅就给自己摆设了一个阵法,说是入门之前的考验。接着自己按照师傅的指示坐入阵中紧闭双眼后就一无所知了。
莫非眼前的这一切才是真实的,而先前自己学术有成被人尊称为‘阴阳童子’的刘师傅的那个我是幻觉?是梦?是师傅说的考验?
倘若真的是梦,可为什么又那般的真实?真实到自己的所有感官触觉都和现实无异呢?
或许师傅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指了指我所处的阵法,正声道:“没错!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让你觉得幻觉原来是可以身临其境般的近在咫尺感受。”
“幻阵?”我释然得点了点头,愧声道:“怪不得我怎么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会那种神秘莫测的阴阳秘术,亏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学有所成了,想不到这居然是一个幻觉,想起来真是惭愧啊!不过话说回来,那感觉太逼真了!”
闻言,师傅一脸自豪的摸了摸下巴,昂首道:“当然了,要不可能成为阴阳门几千年下来的考核入门弟子品行的重要手段嘛!”
“考核入门弟子的品行?这怎么考核的?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呢?那我通过考核了吗?”
我一连串的疑问扔出,让师傅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干咳了两声,轻声道:“这么跟你说吧!幻阵之所以被阴阳门的祖辈们一直当做考核入门弟子的手段,凭的不仅是被考核之人能够有着身临其境般的感觉,就连布阵施法之人也能够被带入其中。也就是能够让布阵之人以外局人的姿态来关注着被考核弟子在阵中的表现,这样解释你懂了吗?”
我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经由师父这么一说,哪还有不明白啊!无非就是我先前经历的如现实一般的幻觉,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都了如指掌。对此,除了感叹神奇还能说什么呢!
“师傅,那我的表现能否通过入门的考核啊?”
管它神奇不神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当务之急就是拜师,只要入了门还怕以后找不出神奇的所在么?
“那你觉得你的表现是否能够通过呢?”
谁曾想师傅没有正面回答我的提问,反而是将了我一军,把问题丢还给了我。
“这个…应该…能够通过的吧?”
我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回忆起之前在幻阵中所产生的幻觉里,发生的几件事情中我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没底气回答,大概就是师傅反问我的缘故吧。
“嗯!没错,你确实通过了入门的考核。在你的幻觉当中,拒绝了达官贵人的丰厚利益诱惑,坚持着阴阳门祖训,这说明你的为人耿直、正义。而在一家七口被鬼魂上身的事件中,七只厉鬼犯下了恶行,你本有将其诛杀的手段,却也没有下手,这恰恰体现了你的仁慈之心。试问一个正义仁慈的年轻人要拜入阴阳门,作为阴阳门唯一传人的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可不希望阴阳门的古老秘术在我手上失传!”
说到这里,师傅满脸欣赏地给了我一个赞许得眼光,紧接着,其话音却是一转,遗憾道:“只是你刚才回答的语气让我有些失望,原本我以为你会充满着绝对的信心大声对我说你能通过。”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件事真心不能怪我。信心的来源无非就是自身的实力,我对自己的表现认可不代表师傅也认可啊!再者,我又不会什么读心术,谁知道师傅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因此用试探性得回答并没有什么过失啊。
只是这说我之人乃是我即将改口尊称师傅之人,我自然不会去反驳什么。就闷声低头一言不发,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道理。
这不,师傅接下来就说了一句让我满心欣慰得话。
“信心什么的也不是天生就具有的,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人无完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看人品,所以我决定收你这个徒弟了。”
“真的嘛?师傅您真的要收我做徒弟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这小心肝一时间还承受不下来,真心害怕这又是幻觉,还是再三确定下为好。
“怎么?你想改主意,不愿意做我徒弟了?”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做梦都想跟随师傅学习阴阳门的秘术,宣扬咱们华夏的古老传承,怎么可能会改主意呢!”
我真的是做梦都等着师傅开口收我为徒这一句话呢,现在真的成真了,那还等什么?急忙跪下,对着师傅行了个极为正式的古代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