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抢救室门口,汪如来急得来回踱着脚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他家祖上几代都是单传,他自己的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他自己也只是兄妹两人,到了汪一这一代除了汪颖,也就只剩下汪一一人了。
另一边华梅哭着打电话喊汪一的舅舅来,也就是华梅的亲弟弟。
此时的岑溪瑶也是慌了神,她不知道汪一到底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被古晴刺激了一下吗?她心里特别的愤怒,她发了一条信息给古晴:“如果汪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边古晴因为汪一之前打了个电话给她的原因,就关了手机,当然没能看到这条信息,待看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也不知道是谁发的,所以看了一下,就删了,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懒得去关心怎么回事,不过她越来越恨这个汪一了,她讨厌汪一身边的人跟她说这些威胁人的话,之前蓝飞儿说过,常青也说过。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凌晨五点多,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所有的人都拥了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此时,汪一的舅舅、舅母、表弟、姨娘、小姑、蓝心儿都来了,常青一家也来了。
“你们别急,别吵,听我说。”出来的医生说道。
这时大家安静了下来,主刀医生继续说道:“病人肾脏大出血,幸亏送来及时,已经抢救回来了,但目前人还没醒,还需要送到重症病房继续观察。”
“医生,谢谢你了。”汪如来紧紧地握着医生的手。
“医生,孩子身体一直很好,怎么突然肾脏大出血了啊?”汪一的舅舅问道。
“身体好?这孩子这半年来应该才做过手术吧?”
大家是一脸茫然。
“是的,他腿去年十月份做过手术。”此时岑溪瑶上前说道,只有她对汪一最清楚。
“这个孩子运气很好,命很大,腿上的手术我看了下,不小,而且看样子,应该动过几次手术。”
“是的,他腿断了三次。”岑溪瑶此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哥的腿真的断过?”这时常青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砸断了汪一的腿,他根本就不会再受那么大的苦。”此时岑溪瑶朝常青怒吼到。
常青自是被吓住了,她想不到她竟酿下了这么大的错。
“你这死丫头,干嘛对你哥下这种狠手呢?”这时常金发上来打了常青一个耳光。
常青很是委屈的看着她父亲:“我也是无心的,我没想到,我就那么一砸,谁让汪一他悔婚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说完,常青哭着便跑了出去。
这时,常青的父母也跟着追了出去。
“唉,你们不要吵了,这是医院。”这时大家才又想起问主刀医生汪一这次出血怎么和腿有关系。
“这次他肾脏大出血,与腿没有关系,他是之前被什么东西剧烈撞击过,你们想想他有没有被车什么的撞过?幸亏这次腿没事。”医生问道。
“没有啊。”大家又看向了岑溪瑶,可岑溪瑶也不清楚,摇了摇头。
此时的她只想快点看到汪一,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了,护士推着汪一的手术床,但不让家属靠近,防止感染,她们要把汪一送到重症病房。
岑溪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汪一,被单上还有斑斑血迹,而此时的汪一插着氧气管,完全不省人事。
医生把汪一的父母单独喊到了办公室。汪一的舅舅,小姑等人则被拦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门外,而岑溪瑶和蓝心儿两人守在重症病房门外。
“你们是病人的父母吧?”
“是的,医生,我儿子能醒来的是吧?”华梅眼睛都哭肿了,问道。
“很难说,这就要看他个人的意志力了。有个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孩子左边的肾脏出血特别严重,手术中我们只能摘除了。”
“啊。”华梅听到后昏了过去,于是医生又忙着抢救华梅。
三天后,正月十八的早晨,在医院里连续守了三天的岑溪瑶不安的一人守在重症病房门口。
这三天里,她只能隔着玻璃窗户看着病房里躺着的汪一,虽然心儿、汪一的家人都会轮流在这边守着汪一,大家让她回去休息一会儿,她却不愿意离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医院这么担惊受怕了,但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因为汪一一直还没醒,医生说汪一的求生意志不强,如果再醒不过来,就真的永远醒不来了。
一个人的时候,岑溪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汪一的场景,那天作为宁州市副市长的千金,她硬是不让任何人送她去学校上学,她因为不需要住校,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行李。那天她坐着公交来到了宁州大学,下车时因为太挤,她踉跄一下差点跌了一个跟头。
正好这时在她旁边一起下车的汪一伸手拉住了她,一下子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但因为后面的人一挤,他们两个还没站稳,就又往前倾倒,汪一为了保护岑溪瑶,自己以身为垫子,岑溪瑶摔倒在了躺在地上的汪一的身上。
待两人站起来时,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
汪一看着岑溪瑶,有那么一刻的出神,感觉像是认识她一样。后来岑溪瑶才知道,当时汪一觉得她有点像蓝飞儿。
“你好,谢谢你啊!”岑溪瑶先说道。
这时汪一才缓过神来,他看着岑溪瑶手里报名的录取通知书说道:“你是来宁州大学报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