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叶星宇,小我五岁,他不能用淘气来形容,从小到大安静这个词跟他毫无关系,能坐着不站着,能跑的不走,能跳的不跑,但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优点,她非常怕我,怕我生气,只要我生气,他的零食、玩具他统统愿意让出来,后来慢慢长大,才渐渐明白,弟弟并不是真的怕我,只是愿意有个姐姐和他玩,这个家才热闹,他只是喜欢热闹。
自从于岩知道我有个弟弟,并知道他的名字叫叶星宇就格外激动,非要说我和他就是前世的缘分,“你看看你弟弟和你名字加一起是什么?不就是我于岩吗?”他总是极度自恋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真的懒得和他计较。
但是缘分这个东西确实是妙不可言,它来你挡也挡不住,它走你如何也抓不住。
习惯了每天柿子树下的等待,突然有一天他没在,不多想是不可能的。教室里也没看见于岩的身影,今天周六补课只有我们一个班,其他年级都没上课,整个学校也显得空空荡荡。
初一初二楼梯口的铁闸门是锁着的,于岩应该不会去那边,正在想他会在哪,一个落寞的身影在铁闸门的角落浮现了,我确认是于岩,赶紧上前问,“嗨,你怎么在这?”他看见我有点惊讶,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在这抽根烟”“抽烟?”“你不是不抽烟的嘛”“额…刚学的…”“什么叫刚学的?”他显然听出了我语气里的责怪,赶忙解释“我就是尝一下,一点也不好抽”说着就把手里的眼掐灭了。
好像从那天起,于岩变了,他的眼睛没有星星了,多了一层灰色的,我看不清的东西。
我知道于岩肯定有什么隐情,他不说,我不问,这是我们的默契。
连着2天都没在柿子树下看见于岩,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奇怪的是于俊博也2天没来学校,看着他两空空的座位,突然有点心慌慌,莫非他家里出事了?呸呸呸!不能瞎想,他俩一定是去亲戚家喝喜酒了睡过头才没来学校的。
“你们听说了吗?于俊博妈妈生病住院了,据说情况不太好。”赵泠希突然跑来说。
郭子清随口道:“难怪这几天都没见他们来学校”。
听他们这么议论,突然特别害怕,感觉像是电影里的桥段,那么不真实,怎么好巧不巧临近中考就生病了,那于岩压力该多大啊,想到了突然特别担心于岩。
“哎,星言,你和于岩平时走的近,你没发现他前几天有什么不对吗?听说他妈妈住院好几个月了,最近病情恶化了。”赵泠希说。
“是吗?住院这么久了?我…我不知道啊!”我无奈的问答。
原来于岩最近周末没来王书睿家是这个原因,忍不住问赵泠希“你是从哪听所的,是不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刚才去办公室取作业,听老师们议论的”赵泠希说。
“你偷听人说话啊”郭子清调侃道。
赵泠希急忙解释:“哎,我是不小心听到的,况且咱们都是同班同学,要互帮互助,于俊博家出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得帮帮他们兄弟两了,你说呢是不是啊星言?”
“额,啊,是,你说的对!”我吞吞吐吐的回答,他们看我有点慌神也不在议论。
我是真的好担心于岩啊,记得他说过,家里父母经常吵架,爸爸生气了就砸东西,妈妈特别感性,整日以泪洗面,因为了解妈妈的不易,经常替妈妈做各种家务,所以跟妈妈关系也比较亲近,而今她妈妈却生病,想来于岩应该会崩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