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语气不紧不慢,说话的声音也比较温和,可说出的话语却令剑雨钧如坠冰窟。
“失窃了,失窃了?怎么会失窃,怎么能失窃?”
剑雨钧从开始的问自己,到最后的问天地,这个带领剑家二十几载的男人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他没有去怀疑小厮的话,因为南宫洛也是南宫家的人,虽嫁与他为妻,但体内流的终究是南宫家的血脉,南宫家也没必要骗他。
没有失落,没有愤怒,也没有怨天尤人,剑雨钧擦干眼泪,对着刘平一抱拳,说道。
“刘管家,请禀报南宫家主,在下就先回去了,若果南宫家有火精枣的消息,还望帮剑家拿下。”
刘平看着剑雨钧,点了点头后,拱手道。
“还请剑家主放心,我定会禀报家主。”
剑雨钧听到刘平答应,没再停留,离开厅时,厅内的众多宾客的欢笑声与剑雨钧仿佛在两个世界。
一路无言,默默离开的剑雨钧,此刻并不知道,刚才来的小厮站在南宫泓面前毕恭毕敬说道。
“家主,剑雨钧已经离去,并没有在南宫家大吵大闹,还请放心。”
南宫泓看着眼前的小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向小厮勾了勾手指。
小厮看到南宫泓的动作,当即大喜,自认为能成为南宫泓心腹的他连忙附身上前。
南宫泓看着俯身过来的小厮,眼中寒光一显,右手伸出捏住了小厮的脖子,稍一用力小厮的脖子便断了。
看着地上的小厮,南宫泓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嫌弃的擦了擦右手,小声道。
“放心?我当然放心,所以为了我更加放心,你还是永远的闭嘴吧。”
说完拍了拍手,走出房门,随后便走进来两个侍卫,将小厮拖了出去,扔在了乱葬岗。
两天后,清风郡城传出来消息,南宫家有一小厮私吞了家族宝物,已被南宫家处死,听到这个消息的清风郡城各世家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只是一个小厮,又有谁会去关注。
此时的剑家,剑雨钧附在窗前,看着眼前床上躺着的女子,那是一个并不是非常美貌的女子,甚至皮肤稍有点黝黑,有一点农家女子的感觉。
“洛儿,对不起,我没带回来火精枣,我可能没办法救你了,对不起。”
剑雨钧一句句说道,一遍遍道歉,他是个老实的男人,即便成了修士,也依旧老实,平日里的雷厉风行,也是他为了剑家而戴上的面具。
此刻面对爱人死亡的无能为力,使他也成为了曾经的钧哥,那个南宫洛刚见到的钧哥。
“南宫姑娘,我不能接受你的赠礼,我爹说族外的修士心思都很多,让我在外闯荡,要多多注意。”
“那你爹有说要你拒绝女孩子送你的礼物吗?”
“没有,可我爹说族外的女子更加危险,她们会在危险之间让我毫无防备的死去。”
“听你这意思,你刚才的说法还留情了呗?”
“是的,我刚才留情了,不想让姑娘难堪,因为我爹说,不能让别人当众出丑。”
“你你你,你爹说,你爹说,怎么什么都是你爹说,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我我我,我爹说,我天生老实,让我多听他的话。”
“啊啊啊啊,你气死本姑娘了,剑雨钧,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在本姑娘面前说你爹说了。”
“可是南宫姑娘,我爹说,人不能强迫别人的。”
“啊啊啊啊,你还说,你还说。”
那一天是南宫洛第一次送剑雨钧礼物,那是一块南宫洛自己绣的手帕,上面是两只鸳鸯在湖边戏水,那一天,也是剑雨钧第一次对她说那么多话,虽然生气,但是心里很开心,那一天,还是剑雨钧最后一次对她说“我爹说”这三个字。
那天之后,有和剑雨钧相熟的人发现,剑雨钧不再说平日里一直说的,“我爹说”了,反而改成了什么,“南宫姑娘”说。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南宫姑娘是谁。
剑雨钧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个手帕,并且一直随身携带,经常有人笑话剑雨钧,说他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绣鸳鸯的手帕,剑雨钧总是憨憨一笑,说道。
“南宫姑娘说,让我一直带着她送我的手帕,那样,我就会一直感觉她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南宫姑娘在我身边陪着我。”
听到这话的男人总是无奈笑笑,摇摇头走开了。
而一旁的剑雨钧总是继续说道。
“南宫姑娘还交换走了我的发簪,虽然我一直觉得是南宫姑娘抢走的,但南宫姑娘说:这是交换!”
那一天剑雨钧还没成为剑家家主,还是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南宫洛带着剑雨钧去见了她的父亲南宫平,带着他去请求她的父亲,将她嫁给剑雨钧。
那一天南宫平火冒三丈,只有一个女儿的他从小宠爱南宫洛,怎么肯答应剑雨钧这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娶自己的女儿,怎么肯让自己的女儿去一个区区不入流小家族,怎么肯让自己的女儿跟着他吃苦。
那一次剑雨钧被骂的狗血喷头,可最后从南宫平住处出来时,南宫平却是一脸笑意,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说剑雨钧当时对南宫平说了一句话,南宫平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并说服当时还是筑基大圆满的南宫磊。
那一场婚礼,男子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只不过神色中带着一副憨憨的模样,那一身红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