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铭的质问,月程峰的脸色,顿时凝了下来。
一旁的月曲海,此刻也忍不住了,开口道:“陈铭!你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怎么不说直接将月氏送给你呢!”
“呵呵,现在的月家,虽然还挂着一个幽州府十大豪门的称呼,但所有人都知道,若再这般继续下去,月家衰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要不然,月家也不至于沦落到靠卖女儿求生的地步!”
“没错,以我的资源和人脉,确实可以帮助月家重新崛起,甚至可以达到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
“但是,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们在前方辛辛苦苦打江山,最后,把这一切,留给你们这些在后方坐享其成的人吗?”
“有用之时,召之即来,无用之时,挥之即去!”
“恐怕等我们将月家带领到辉煌的时候,第一个被踢出的,就是我们!”
“月家主,你告诉我,凭什么?!”
一句话,如同洪钟大吕,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月婉儿不傻,很快,她就明白了陈铭话中的意思,随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月程峰:“爷爷,陈铭,他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所有的谋算,被陈铭活生生的摆在了台面上,月程峰也撕下了伪装,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月婉儿,你是我月家的女儿,就应该为我月家贡献一切!”
“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条件,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我月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月氏集团的总经理,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番话,之前的感动,尽化失望,月婉儿低着头,缓缓开口道:“爷爷,恐怕你搞错了!”
“陈铭,并非你想的那么厉害!”
“之前的那些弟子,仅仅是因为陈铭曾经对他们有过一段授业之情,所以,才会在婚礼当天,走个过场而已!”
“那些贺礼,也是为了给陈铭一个面子,婚礼之后,也都尽数退还给了人家。”
“陈铭,并非你们想象中那么厉害,他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而已!”
“什么?!”
月程峰顿时一惊,随后环视一周,果不其然,那些价值不菲的贺礼,全然不见了,月曲河一家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仔细一想,瞬间恍然大悟,想想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能够为陈铭出头一次,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区区一个老师,这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事事卑躬屈膝呢?
越想越笃定心中的想法,月程峰猛然站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陈铭,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厌恶:“好小子,差点让你骗过去!”
“弄一场华丽的婚礼,就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吗?!”
“废物永远是废物,不管别人再帮你造势,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
字字扎心,月婉儿的心,越来越冷,随后,她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
原来,刚才一切的温馨,都是假的啊!
自己有用的时候,百般呵护,一旦自己没了用,就立马避而远之!
亲情?
呵呵,月婉儿,到现在了,你还对亲情有着可怜的憧憬,你到底还要傻到什么时候啊!
“爸,我就说,陈铭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大人物?”
“原来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啊!”
“真是晦气!”
父子二人,此刻才暴露出最真实的嘴脸!
月程峰脸色愠怒的盯着月婉儿,开口道:“月婉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梁家大少刚刚回国,想要见你一面,现在你跟我走,我依旧承认你是我月家大小姐的身份!”
月婉儿毫不犹豫的拒绝道:“爷爷,我已经结婚了,梁魁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是不可能跟他见面的!”
“你!……见不见,由不得你做主!”
说着,月程峰就要去抓月婉儿,然而,一只手臂,横空而来,一把抓住月程峰的手腕,抬头一看,陈铭一脸冷意的看着他,幽幽开口:“月家主,当着一个丈夫的面儿,逼着他的妻子去见另一个男人,呵呵……”
话音一顿,随后,一抹浓浓的煞意,顿时笼罩在月程峰身上:“你当我陈铭,是死的吗?!”
月程峰浑身骤然一颤,一旁的月曲海立马叫嚣道:“陈铭,你给我放手!”
“你以为,你那些所谓的弟子还能来帮你吗?!”
“我告诉你,在幽州府,我月家想捏死你这样的废物,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陈铭,让他们走吧!”
月婉儿的语气,无比的失望。
“哼!”
陈铭松开手,冷冷的看着月程峰二人:“慢走,不送!”
月程峰寒着脸,又看向月曲河,冷声道:“月曲河,你难道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堕落下去?!”
月曲河张张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爸,我求求你了,就让婉儿,选择自己的幸福吧!”
“哪怕没有荣华富贵,但只要婉儿开心,我也就知足了!”
“混账!一家人全都是扶不起来的白眼狼!”
“我要让你们知道知道,没有了月家,你们在幽州府,寸步难行!”
说完,月程峰含怒而去,刚才还十分硬气的月曲河,瞬间瘫软在了沙发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