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肚子的不愿意,张志强还是停了车,下车走过去对张德虎说:“你怎么大白天的又在喝酒,你两个儿子呢?”
张德虎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儿子在房子里呢,你们找我还有啥事?”
张志强带着厌恶的口气说:“你明天不要喝酒了,到公安局刑警队去把李玉芬的一些物品领回去”
“有没有钱?”
张德虎瞪着呆滞的眼睛问。
“没有多少钱?就有一个包,里面有几张李玉娥的照片和其它一些小物品,你领回去吧,给你儿子留着作个纪念”
。
“要那些东西有啥用!那个坏家伙把我老婆杀了就完事了?他不赔钱吗?”
张志强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要有经济赔偿的要求,等我们起诉韦宝柱时,你可以要求民事赔偿,但据我们调查韦宝柱就是靠打工挣钱,还养活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根本就没有赔偿能力,再说了你和李玉芬已经离婚了,你也没有权利要求经济赔偿,李玉芬的两个儿子还可以”
。
“照你们说,我们家的人就白死了,他一分钱都不赔?”
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不甘地问。
“你到法庭上去说吧!这个我们管不了,你明天来领东西吧!不要再喝酒了,你还有两个儿子呢!”
张志强皱着眉头训斥道。
坐在车里的韦宝柱一直紧张的两手握在一起低着头,深怕被窗外的张德虎看见。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那个一天到晚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心想:李玉娥这个女人能狠心扔下两个儿子,跟着一个比她大十几岁,一无所有,还患有皮肤病的男人私奔,她曾经跟着这个男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才能做出那样狠心的选择?
李玉芬,三十四岁,身高一米五二,这个有着很美的名字却又矮又胖的女人,可即使她又矮又胖,即便是个平凡的村妇,她也有活的象个人样的愿望,也有找个安身之处可以终身可依靠的人的要求,只是她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垃圾。
跟张德虎生活了近十年,除了两个儿子,可以说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
可以想象和张德虎生活在一起时除了养活两个儿子,还要侍候一个酒鬼,当时的她对生活有多绝望。
所以当韦宝柱这个虽然大她十几岁,但十分勤劳又疼惜他的男人走入她的生活时,她才会狠心地扔下两个儿子跟着这个男人跑了。
她跟着韦宝柱四处打工,韦宝柱早年丧妻,一人拉扯着二个女儿长大,韦宝柱虽然对她很好,但他要供两个女儿读书。
她和韦宝柱奔波了二年,李玉芬所有的家当只有一编织袋的换洗的衣物。
她厌倦了这种没有希望的奔波,所以自从在网上认识了那个叫洪伟的男人后,知道他是本地人还有一院房子,有一个可以称做家的地方,就绝决地离开了韦宝柱投入了洪伟的怀抱。
韦宝柱早年丧妻,独自漂泊了十几年,结识李玉芬后终于有一个女人给了他久违的温情,却又弃他而去,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也对生活感到绝望,所以选择了想与她同归于尽,可在杀了李玉芬后他胆怯了,逃跑了。
洪伟一直不知道有韦宝柱这个男人的存zai,李玉芬没有告su过他。
他只见过领着儿子来向李玉芬要钱的张德虎,所以案发后他一口咬定是凶手是张德虎。
而酒醒了的张德虎知道前妻被杀,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李玉芬领跑的韦宝柱,而此时韦宝柱已经跑出了青州市,等我们抓回他已是半月之后。
张志强一地说这个女人脚踏几只船,听起来是fēng_liú,可在我心里李玉芬这个女人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直在生活的旋涡中进行着无望的挣扎,总想抓住些什么改变自己的生活,但她拉住的都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夺命刀。
韦宝柱说:“我拿着刀对着她时,她还笑着问我,你真的想杀了我?”
她以为这个曾对她很用情的男人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可这个男人却在她身上捅了七刀,还割断了她的脖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喜欢大城市的喧嚣,喜欢这个我已工作了近二十年,相对还算宁静的小县城,只是我的职业却使我不得不时常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即使在这样阡陌交错,鸡犬相闻,田园风光里旖旎的乡村,依然不得不时常面对见刀光血影。
回到家里觉得很累,吃完午饭就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母亲走进来坐在床边问:“怎么这两天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笑了笑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才办了个命案”
,说着摇了摇母亲的胳膊撒娇似地说:“幸亏你把我生的这么漂亮,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母亲抿着嘴笑着说:“我就是把你生的这么聪明漂亮,也没见你把日子过的多好,白折浪费我的心血了”
。
“我过的怎么不好了?不缺吃不缺穿,稳ding的工作,平安健康地生活,这就挺好的,你还想我嫁入豪门过大富大贵的生活呀!”
我开玩笑地说。
母亲拍了我一下说:“谁说要让你嫁入豪门了,即使不嫁入豪门你也要发财了!”
说着压低声音悄悄地说:“今天有人找上门来谈咱们家那套平房征迁的事,我给他们说这事我们做不了主,房子是你的,让他们找你谈”
。
关于那片地方要征迁的事早就有传闻,我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