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认真的。”
“认真？”天炎道冷冷的看着他，“看来我可以送客了。”
“别急。”白鸦道人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你不妨听听我的筹码。”
“没兴趣。”
“那可未必。”白鸦道人看着天炎道，“据我所知……天炎道，你的修为在这五年里，已经停滞下来了，没错吧？”
“你想说什么？”天炎道心中一惊，但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你从哪儿听来的假消息？”
“假消息？这真的假消息吗？你懂我的，天炎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就如同今日来找你这般。”白鸦道人说，“我不仅知道你修为停滞，我甚至连你修为停滞的原因都知道。”
说到这里，白鸦道人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炎道，露出一个带着嘲弄的笑容：“天炎道，你的灵根是下品，对不对？”
“你！”
天炎道面色一变。
是的，作为焚天宗的宗主，东神州的顶级强者，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天炎道是一个只有下品灵根的废柴，即便放在类似白云观这样的小宗门里，他的天赋都那样的平平无奇。
之所以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则是因为自踏上修道之路开始，他就一刻不停的在争夺着机缘，数以百次的险死还生，以及上千次的徒劳无获糅合在一起，才有了如今的东神州第二强者天炎道。
但这个秘密，连他的妻女都不知道，为什么白鸦会知道？他明明从未把这件事情以任何形式透漏出去！
“下品灵根是有极限的，天炎道，最近的修行，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白鸦道人收敛笑容，正色道，“你已经走到了下品灵根的极限了，继续修炼下去，无论十年还是百年，你都不可能触摸到炼虚境的门槛，这一点，你应该心里也有数。”
“那又如何？！”天炎道大叫道，但在沉默半晌后，他忽然低声道，“你……有办法？”
“当然有，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你说的办法，难道是你们无法神功里那种剥夺他人灵根于己用的手段？如果是那种方法，我宁可当一辈子化神！”天炎道低吼道。
“你放心，我对你那么了解，如果是这种残忍手段，我怎么可能来找你？”白鸦道人笑道，“但是教主最近神功有了突破，连带着对很多神功内容也有了新的理解，这才给了我找你的底气。”
说到这里，白鸦道人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等天炎道眼中流露出些许急切，他才笑道：“下品灵根也好，极品灵根也罢，都是有极限的，因为生而为人，上限就摆在了那里，所以才需要渡劫飞升，蜕变成仙……”
随后他忽然问道：“但如果说，我们可以选择不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