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韩石竟有种错觉,是谁要治疗?“夫人,痛也是将军痛,你不必紧张的。”
在周围人发表不满之前,莫舞先开口反驳了,“将军痛,也很痛。”
韩石一愣,莫舞的眼中,居然含着泪水?
“将军现在昏迷成这样,不会觉得痛的,你只有帮助将军处理好伤口了,他才有命挨到王爷来的时候。”
忙到天亮,莫舞总算把病人的伤口处理了一番,韩石让莫舞到房间休息,安排那群不速之客伙食,同时命令家中任何人不得对外宣扬此事,未免家中人将此事传出,只让人通知茶馆外请的伙计开工,自家人则不许外出。
用完早餐,稍稍修整的一拨兵士就准备告辞离开,韩石将他们拦下了。
“将军伤口刚刚缝合,若是再随你们奔波,随时会有性命危险,还请速速告知王爷前往弱水来为将军治疗。”
“但是,若是如此,王爷还要在加两天路途才能与将军相见,加起来,这是五日光景,将军不知道还能不能撑那么久?”
昨日看过将军伤口,大家也没有自信还能带着他赶去边水,虽然按王爷的速度两天就可以到达,他们至少需要三天才行。
“给王爷发书信,说大将军在韩石家中,王爷一定会同意的,至于是不是联系弱水官府,追调官兵防卫,保护将军,联络地方名医先行诊治,就看王爷的意思了。”
这个平平常常的男子说话温和不惊,但是是压迫人服从的气势,却诡异的强烈。
大家很快照办了。
西门锐敏回信,先在弱水等待,交由韩府照顾。
不得联系官办,保护将军安全。
莫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便到厨房找了一些吃食,然后听说将军已经醒了,但是情况更加不好。
将军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今天能够醒来,属下一群人本是兴奋欢喜,但是醒来的大将军却情xu异常低落,甚至想就此了却此生,以谢罪贫水三千人丧生的屠杀血案。
莫舞这才知道,将军与东羌交战的时候,误入敌军圈套,差点失手被擒,得到贫水一家人的照顾,却不想为她们招来杀生之祸,整个地方,血流成河,三千多人性命,从此魂断。
而那个救了她的女子,虽然在他的奋力保护之下,没有丧生,在知道他是惹起所有灾祸的大将军时,也是哭喊着要他以死谢罪,幸好当时大将军已经胜负重伤,否则大家都没有勇气相信自己能把将军拦下来,然后便是长久的悔恨与昏迷。
“是你?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你们了。”
所有的人都被驱赶出去了出,房里的榆木床上坐着一个人,披散着头发,神情憔悴,但是那比常人宽阔许多的身材还是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这样子,一点也不像第一次傻愣愣的那个西门锐敏的跟班,整个气场,就是居高临下?
!
“你醒了,应该是好一些了。”
“你没有必要救我的。”
“你蛮横的语气和你的部下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真的是有什么人,就会带出什么兵。”
见过他在西门锐敏前听话的样子,莫舞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人有多可怕。
“外面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都很担心你,差点一刀没把我喉咙割?”
“他们不会?”
印十三冷硬的说道。
“你没看他们的样子。真的很可怕,还真说不定会把这里变成屠宰场。”
“那是没错,但是他们不会一刀割了你的喉咙。”
“什么意思?”
“他们会割很多刀。”
莫舞不止是头皮发麻,心都在发抖。
“你害怕?”
“那当然,正常人都会害怕好不好?”
莫舞翻白眼道。
“姐夫说你不一般,和正常人不一样。”
床上的人显然有点失望。
莫舞的白眼翻得更加厉害了,“是吗?是这样啊?你还挺想你姐夫的。”
“你可以坐过来一点,本将军想和你说些话。”
莫舞诡异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坐到他身边,“我们那一堆人都想听你说话,你干嘛找我呢?”
“因为姐夫说你很特别。”
印十三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是逻辑吗?
莫舞觉得这个人思维也挺特别的。
“那将军想说什么呢?”
“韩石公子是你的夫君吗?”
“听说是的。”
继续翻白眼“姐夫说当初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姐夫明察秋毫。”
“现在你们是真的夫妻了吗?”
“将军想聊我们夫妻的话题吗?”
莫舞将夫妻二字咬得特别重。
印十三神色恍惚,“本将军想知道,怎么样才会是唯一重要的。”
好沉重的话题啊,这个大个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是唯一重要呢?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也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人,唯一太沉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唯一?”
要是个女人问这个话题,莫舞还觉得可以说点什么煽情的话语,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说出来,要多奇怪多奇怪。
“将军说的是谁呢?”
“本将军出生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太医说是难产,父亲因此不待见我,皇姐却一直待我很好,然后皇姐登上了皇位,对我也是很好,皇姐遇到了姐夫,然后就不一样了,皇姐失踪的时候我以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