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哥用什么规格迎娶新人,我就用什么规格招纳新夫,各位大人刚才已经在两位君王之前答应我的要求了,可别想反悔。”
莫舞笑得得意,“至于以后,你们想石哥哥娶几个我就就招几个,绝不从中阻挠。”
“这,这简直就是,就是荒缪!”
年长的林尚恩气得都快吐血了,这比韩石只娶莫舞一人还让他气结。
“荒缪?!我经瑶本就是一夫一妻,郡主下嫁自然也该礼尊。”
沉默不语的凤瑶王终于发话了,那威严霸气的天生气势,一句就让屋内的混乱场面安静了下去,“既然各位扶月人士在朕与韩大人面前亲口已经允诺,就按郡主的意思办吧,你们扶月君王想娶几人尚可几人,我经瑶郡主也绝不能受半分委屈,否则的话,别说我凤瑶王不允,派兵维护,恐怕雷教主也会庇护自己小妹吧?”
“那是自然。”
一旁雷震自问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了,这莫舞他恐怕是这辈子也看不透了,最有趣的是,自己是她的大哥,倾心维护这份看不透也是应该的。
“既然大家已无异议,今日就商谈妥定,择日启程扶月,其他事宜,容后再议。”
身为这个条件的“受害者”
韩石一句话结束了所有争议。
经瑶天佑四年,扶月开源初年,扶月割地东术、连云和东林三地与经瑶,经瑶帝王派兵护送扶月太子经过初洗回国登基,此时初洗已经国破过半,巴云大军铁骑御龙山脉整军,气势逼人。
局势发展太过迅猛,未免事态不可挽回,原计划与莫舞一同驱车共行的韩石泽不得不先行一步,莫舞不谙马术,也不耐舟车劳顿,各国边境又多山林丘壑,因此追寻缓慢。
经瑶地界,均已接到凤瑶王的圣旨,礼仪周全,丝毫未让莫舞感觉委屈。
初洗半壁江山已失,剩下的一半也是风声鹤唳,加上干旱天灾,除与经瑶接壤之地尚可,行过十日之后,几乎日日可见饿死的饥民抛尸路旁。
掀开车厢精致的垂帘,外面已经是林立的房屋,也就是路途又向前推进一点,又到了初洗的某个城镇,只是这城镇犹如记忆中的贫水一般荒凉,几乎没有什么人脸走动。
心中百味交杂,莫舞放下了垂帘,将脚上的鹅黄布毯拢了拢,盛夏未过,初洗的湿意就已经侵蚀过来。
经瑶与扶月也是接壤的,只是去弱水翻山越岭再去康林的时间几乎是借道初洗的一倍,而且路途过于凶险,所以才会选了这条可以行车亦可节约时间的道。
好不容易才找了一间还在开业的客栈,在黄土地上奔波许久的人,安顿了热水供主子梳洗一番后,将店内又打扫一遍,伺候莫舞下榻。
“郡主,老爷的天鹰传信,老爷现在已经登基,正式成为扶月君主。”
一旁随行伺候的欧元一边为主子沏上新鲜的茶水,一边汇报今日收到的消息。
风吹帘边,房间外面都是寂寂。
莫舞端了茶杯,没有喝,也没有说话。
“郡主,老爷的传信还说,您虽没有与他共同登基,但是已经昭告天下,凤印从此由您掌管,您就是扶月尊荣的皇后。”
欧元尽心的说些希望主子开心的话题,“以后扶月的后宫,都由郡主做主,郡主难道不开心吗?”
莫舞心中只是惆怅,“你看这满目疮痍,哪有经瑶的半点生气?简直比贫水还是不如。”
欧元看了一眼屋外,又看着莫舞道,“郡主,这是初洗,奴婢可听说扶月比初洗强多了,虽然比不上经瑶,但好歹也是个皇后,郡主你就将就一点吧。”
若是扶月那般臣子听了这话,还不气死?
偏偏欧元说的,就是莫舞的心事。
想当年,电器普及,网络纵横,这些风餐露宿,饿殍遍野的事情,只在书中寥寥阅读过片语,而且经瑶国富,就算是在贫水,真莫舞讲述的偶有饥餐,也不是这般惨淡。
扶月国内争权,国外战患,也想不到哪里好。
“若石哥哥不是扶月太子,我何须如此奔波吃苦?”
莫舞有气无力,喝了口茶,更是厌厌道:“茶水也是难喝,这初洗就没有一天顺畅。”
“郡主,你这到底是生什么气呢?”
欧元伺候莫舞久了,倒也识得她的脾气,又为她添上一盏,“初洗现在战事吃紧,能投上个有人的客栈已经万幸,待到了扶月,我们再出去好好吃喝一番。”
莫舞脸色稍稍和顺,“希望如此了。”
门外两人尽心守护的,一个是雷震留下的雷思颖,他是扶月护法,吃过莫舞的亏,加上教主命令,自然不敢轻视,时时尽职,另一名则是韩石留下的张起,年纪不过二十,虽是女儿身家,但身得男子英伟,据说武功了得,只是为人死板,每每听到莫舞这般言论,都是脸上青筋暴起,却不发一声言论,雷思颖总是觉得有趣。
“张姑娘,你也随我们奔波许久,待会欧元沐浴罢了,你也去梳洗一番吧。”
莫舞每次喜欢看的是雷思颖看张起生气时想笑又强忍着笑的表情,两人都是有趣。
“多谢娘娘关心,属下护卫娘娘为重,不需沐浴。”
张起一板一眼回答。
张起并不排斥莫舞,在她心中,只要是韩石泽交代的事情,就是圣旨,她就会竭尽所能的去完成,因此虽然不满莫舞对扶月的言语,但从不反抗。
“我命令你,去沐浴!”
对付张起,莫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