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啐一口转身要走时舒葵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方桌两个女人在床上赤条条地搂抱着像两条雪白的蛇桌上有些道具看得人脸红心跳
“乔……”舒葵想叫乔叔但实在叫不出口
小林身侧的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浓眉眼角略微下垂嘴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老乔”刘姨细看之下发现这分明是年轻的女版乔叔
女人笑笑下了床:“我是姓乔但不老我叫乔云衣”
“你们家主子在哪里”舒葵一点不废话直奔主題
乔云衣瞪大眼睛:“我是个厨子我怎么知道主人在哪里你应该去问黄啸他是大管家”
“你比他清楚你告su我”舒葵相当肯定
乔云衣慢慢穿好衣服看了舒葵一会问:“为什么來找我”
“你身上的气味和她一样”舒葵指了指小林
乔云衣低头闻了闻还是不解:“我并沒有闻到什么气味啊”
“有气味是一种带点香的药味”刘姨也察觉到了“我还在纳闷怎么一个大男人身上会有香味”
“是清净散”舒葵说
“哦”乔云衣恍然大悟和小林对看一眼都是抿嘴一笑
“是什么东西”刘姨沒听说过
“药”舒葵倒是挺清楚“青楼女子接待的客人多了难免会染上些疾病这种药是她们日常保健所用时间久了药味渗进皮肤里她们自己习惯了闻不到旁人一闻就能知道她们的身份”
“你怎么对我们这么了解”乔云衣沒料到一个凡人会知道这些
舒葵不答又说:“起初小林身上的香味我并沒有太在意直到那天婚礼之前她告su我她曾是栖凤阁的小姐我才想到清净散”
“这东西用了太久剥了皮都去不掉气味了”乔云衣无意识地轻轻对搓着双手
“每次你从我身边经过我总能闻到油烟味夹杂着清净散的香味”舒葵四下里看看“看來我沒猜错你们应该是一起到这里的”
乔云衣又和小林对看一眼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就这么肯定万一我只是因为和小林在一起沾染到了她身上的气味呢”
“要是这么容易就沾染上谁还会來给你们生意做”舒葵微微皱起眉“我知道你和小林都是当年栖凤阁的红人你们失踪之后有人猜测是跟着恩客跑了有人猜测是被争风吃醋的杀了现在看來是他把你们带走了他要你们随侍在旁所以告su我你们的主子呢”
“真不知道”乔云衣看着不像在说谎
舒葵唤出祈天剑轻轻巧巧地将桌子一劈为二
“哟”乔云衣吓一跳“姑娘你就是把这里都拆了我也还是不知道啊”
“想想好好想想”舒葵将剑尖对准乔云衣的胸口“要是实在想不起來我就帮帮你你想先从哪里开始脚趾还是手指”
乔云衣捂着嘴格格地笑起來:“姑娘你耍狠的样子好可爱要是去栖凤阁想被你用剑指着的男人绝对会排起长队”
一听这话舒葵恼了祈天剑刺出削下乔云衣额前的一缕头发
乔云衣不笑了但也一点不害怕翻手唤出一支竹笛:“姑娘别太咄咄逼人你想砍我的脚趾手指沒那么容易”
舒葵不响又是一剑刺出
乔云衣以竹笛抵挡使个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引得舒葵一个趔趄
“和我交手可不能大意哦”乔云衣乘胜追击竹笛绕过剑锋疾点舒葵锁骨
舒葵不躲不闪举剑削去
乔云衣看这剑样子诡异自是不敢硬碰硬忙变招避过矮身又袭向舒葵小腹
舒葵后退一步弹出个火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竹笛顶端
但竹笛并沒有像预想的那样燃烧起來只是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之声
“哎呀这可是用上好的金铁竹做的”火焰熄灭之后看到竹笛上有些焦黑乔云衣心疼不已
她跺跺脚终于被惹怒一招接着一招又快又狠逼着舒葵一步步退到了花园之中
“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刘姨始终尾随着
黄啸也來了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你劝劝吧让她们别打了”刘姨心急如焚
“姐姐不想打是舒葵先动手的还弄坏了她的笛子最起码也该道个歉吧”小林提高音量像是故意说给舒葵听的“姐姐都说了不知道了还要逼问、威胁早知道这么不讲理我就不该同情还浪费一瓶精油”
舒葵扯扯嘴角接连几招逼退乔云衣将祈天剑往地上一插
“打不过弃械投降了吗”小林“哼”一声
刘姨不出声了黄啸的脸色也凝重起來
半空出现了黑色的水流龙似的在舒葵身边盘旋环绕
乔云衣很清楚接下來绝不会有好事发生便决定先下手为强将竹笛放到唇边吹了几个音节
黄啸见状拉小林和刘姨退后
乔云衣开始了真正的吹奏笛声清脆嘹亮曲调宛转悠扬却沒有吹得云开日出而是引來了一条巨大的银头蜈蚣摇头摆尾地往舒葵脚下疾速爬去
舒葵一手扶着剑柄一手往虚空里狠劈召出两颗水滴铁弹子般打到蜈蚣头上
蜈蚣吃痛昂起上半身露出一对尖锐的毒牙
“雷公去”乔云衣放下竹笛高声命令道
蜈蚣复又伏身速度比刚才更快
舒葵将水流分作两条一条仍在自己身边一条则贴地而行与蜈蚣碰头之后立刻将它从头到尾完全包裹
起初蜈蚣并不在意只甩甩头甩甩尾想把水甩去可那水紧紧地贴着如影随形
不多久蜈蚣开始用力挣扎扭曲翻滚显得痛苦至极
乔云衣见此情景忙上前想要帮忙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无济于事
又过一会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