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咏萱口中的耀宇哥哥便是何津瑶的二儿子,东平王府的三王子。只听她继续说道:“若耀霄哥哥果然丢了世子之位,那耀宇哥哥做为嫡郡王可以顺势而上获得世子之位,最后,我东平王府的王爷之位仍旧可落在何氏一族的外孙头上。当然,如果耀霄哥哥仍旧能够承上王位,那他何氏一族出一个王爷外孙、一个郡王外孙,怎个风光无二。”
闻言,杨韵绮点头,暗恼何津瑶好命,生了两个儿子,可以做两手准备。
“母妃定也是看穿了此事,是以不惜要她何氏家族的人铤而走险上书反对武家那个丫头获封的事,目的便是想迫得靖安帝退一步。”
闻言,杨韵绮暗叹原来何津瑶打的主意比她打的主意还要深几分。
她不过是想着凭此机会让儿子脱出庶出之身。但不想那何津瑶却打着双保险的主意。若何津瑶的两个儿子真的一个当上王爷,一个当上郡王,她杨韵绮到底哪天才有个出头?
明明都出生于世族七贵,明明原来家族势力不比何津瑶家族势力低……但这些年来,何津瑶的兄弟年纪青青居然做到东傲左相之位,和她爹杨老爷子这个东傲右相平级。
娘家的两个兄弟虽然一个在刑部挂着差,一个在礼部挂着差,但都是闲差,又哪能和何津瑶那个左相兄弟比?
她再也不能拿家世安慰自己压何津瑶一筹了。
一想到这些,杨韵绮便郁闷难挡。
“姨娘,您别急,好事多磨。耀霖哥哥文武全才,长得又俊,听父王说,耀霖哥哥在边关很得民心、军心呢。相信不久后,耀霖哥哥的美名会传入京中,一旦陛xia有所闻,那耀霖哥哥以后必得重用。所以,便算此番不能借助武念亭那个野丫头的东风青云直上,姨娘也不要太过心急。是金子总有一天会发光的。姨娘要相信耀霖哥哥。”
这话说得杨韵绮爱听。她拍着龙咏萱的手道:“我的儿,还是你贴心。”
“女儿和姨娘本就帖心一些。只是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已。”
杨韵绮当然明白龙咏萱这句‘身不由已’意有所指的是何津瑶。她有时候都在何津瑶面前吃瘪,更何况是龙咏萱呢。于是她道:“明面上,我不介意你不敢得罪你母妃。但暗里,姨娘还是期望你能够多照顾照顾你姨娘。这样一来也不枉姨娘我将你养大的情分。比如就说今天,这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形下,你替姨娘出出主意便可,让姨娘心安便可,倒不至于那般谨慎。”
“是,姨娘。有了姨娘的话,以后啊,只要姨娘看得上咏萱这些许的破烂见解,觉得咏萱有些许军师之才,那咏萱便自我夸大的当姨娘的军师。”语毕,她窝在杨韵绮怀中左右的倒腾着,若得杨韵绮对她又爱又怜,连带儿子没能从边关回来过年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也许是三世为人的原因,这世的龙咏萱较之龙咏萱那个浑浑噩噩的本尊要精明了十分,她开导杨韵绮的话确实是说中了何津瑶的心事。
何津瑶之所以由着她的家族上奏折反对武念亭册封公主一事也确实是想逼得靖安帝和各臣子间都退一步,这样一来,武念亭受封,那她堂堂王妃的小儿子便算封不得世子,封个郡王总是可以的。
不想,这几天靖安帝没了动静。而她的娘家只送了‘静观其变’四字予她。
看着远处挥着宝剑、身若行云流水的大儿子,想着近段时间的诸多事,何津瑶的头又痛了起来。
这个大儿子就从来没有让她享过一天的清闲。呃……当然,前些时很是清闲了一阵,却清闲得她有些怕。
她道这个逆子怎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在家习文习武规规矩矩起来,原来是在外闯祸了,闯的居然是睡了南越国的公主且不认帐的祸。
这不,人家公主昨天都找上门来了,在东平王府住下了,说是不给个交待便不走。
这件事,如今闹得东傲满城皆知。搞得她想求亲于林府的计划也搁浅了。若公主和儿子的事真成了,那依公主的身份定是正室。人家林府虽说出身于寒门五姓,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别说妾了,便是平妻只怕也入不了林家那些姑娘的眼。
惹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惹公主。惹哪个国家的公主不好,偏偏惹了南越国的公主。
若是别的人家,有个儿子可以当驸马,定是欢天喜地的烧高香。
可她何津瑶一点也不稀罕儿子当个什么南越的劳什子驸马。去了南越,儿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便算南越的公主嫁到东傲来,就算她何津瑶出身于显赫的世族七贵,只怕也不好管教一个公主媳妇。更何况那个公主人高马大不说,更有一身上好的功夫,呜……
何津瑶又捧着头哼了起来。
一旁的何嬷嬷自是知道何津瑶的心事,一边伸手揉着何津瑶的额头,一边劝道:“娘娘,这事,不一定就能成。”
“哪桩事?”她现在头痛的有两桩事。一桩是小儿子能不能封郡王,二桩是孽障儿子和南越公主之事。
“世子爷和那个巴雅之事。”
“为什么?”
“我们世子爷虽然是个惹祸的。但却也知好歹,他不都说了吗,并不知那巴雅是公主,更何况,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还去那种地方?她不感谢我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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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们世子爷救了她也便罢了,哪有偏要死死吃定我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