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戮忧抿了一口茶水,闭着眼睛,好似在回味。
“怎么?你不想吗?”窎鸣长老好似一点也不着急,依然乐呵呵的,和李戮忧一样,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据我所知,大巫师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还拥有实权,堪称现在的苗王,尤其是在苗王这个称号一直悬而未决的时候。”李戮忧看着窎鸣长老,一双眼睛开始变得深邃。
摄神取念,发动。
窎鸣长老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刚出茅庐,还是一个初涉江湖,涉世未深的小伙子。
窎鸣长老年轻的时候是个天才,自幼加入五毒教,就表现出了杰出的习武天赋,尤其是对于制毒炼毒之道,更是让其他同龄人望其项背,就是五毒教的一些老家伙,在窎鸣长老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只用了短短的十年时间,窎鸣长老的武功就已经超越其师父,得以出谷,历练江湖。
初出江湖,窎鸣长老满心的兴奋,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代大侠,除暴安良,济世救民,一定要在江湖中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让万人敬仰。
可惜,窎鸣长老想错了,他没有想到,被自己当做家的五仙教在江湖上居然被叫做五毒教,虽然还不至于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也是人们嘴中的邪派,让所有人忌惮,也让所有人敌视。
一路上,窎鸣长老一直都在忍受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那是一种忌惮,一种鄙夷,甚至是一种仇视。
巨大的心理落差,一度让窎鸣长老苦恼,这和自己所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尤其是对那些一听到自己的身份,就立马拔刀相向的人们,窎鸣长老很是愤怒。
窎鸣长老没有想过去改变,无论别人怎么看五毒教,但是在窎鸣长老的心中,那才是自己的家。
渐渐的,窎鸣长老出手再也没有顾忌,再加上其一身诡异的毒功,他的对手,很多死相都很凄惨,全身溃烂,要多恶心就多恶心,这就更加助涨了他的凶威,从那个时候其,窎鸣长老的名号传遍了江湖,可惜,不是他原本所希望的那样是一个大侠,一个英雄,而是一个人人惧怕,人人痛恨的魔头。
本来,窎鸣长老以为这样也挺好,知道那一次。
那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那次,窎鸣长老中了敌人的算计,被人围攻,拼着重伤才逃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但也只是强弩之末,沉重的伤势不断的恶化,那一刻,窎鸣长老晕了过去。
当窎鸣长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一张普通的农家小屋的床上。
一个女人救了他。
女人是个哑巴,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每日靠着上山采药为生,就是在那一天,女人发现了昏倒的窎鸣长老,直接把他救了回来。
窎鸣长老的伤势,在女人的照顾下,渐渐康复,也是在这段时间,窎鸣长老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
女人并不漂亮,但是很温柔,尤其她没有其他人看向窎鸣长老那种异样的眼神,没有仇恨,没有恐惧,没有谄媚,窎鸣长老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担心。
这是一种别样的感受,就好像本来已经冰冷的心,突然注入了一道暖流。
窎鸣长老深深的迷恋着这种味道。
伤好之后,窎鸣长老并没有走掉,他向女人示爱了。
面对窎鸣长老的突然表白,女人很是吃惊,也很是害羞,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是她没有赶窎鸣长老走,对于窎鸣长老的留下,她选择了默认。
就这样,窎鸣长老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三年。
三年中,窎鸣长老终于和女人结婚了,两个人很是恩爱,而窎鸣长老也好像忘记了江湖,在这世外桃源,窎鸣长老很是快乐,很是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窎鸣长老的踪迹还是被他的敌人给找到了。
那是一场乱战,窎鸣长老实力照比三年前更上一层楼,尤其是毒功方面,更是一个飞跃,根本就不惧围攻,敌人损失惨重。
突然,一道呼喊声传来,窎鸣长老回过头,只见他的女人正被人用刀架着脖子。
那个时候,他的女人已经怀孕了,在窎鸣长老察觉到了敌人的动静的时候,他已经已经悄悄将她送走,窎鸣长老独自一人留下,他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敌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退隐江湖。
可惜,那个傻女人,还是回来了,因为是哑巴,女人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是眼神中的担忧和牵挂,看到窎鸣长老内心都在滴血,真是个傻女人。
女人被挟持,窎鸣长老投鼠忌器,心有顾忌下,立即险象环生。
女人也一点也不傻,她知道自己成了窎鸣长老的累赘,那一刻,女人毅然决然的撞向了刀锋。
女人的血溅在窎鸣长老的脸上。
那一刻,窎鸣长老疯了。
那一战,窎鸣长老的敌人都死了,而窎鸣长老也回到了南疆。
五毒教弟子,轻易不得出南疆,那是教规,是祖训。
窎鸣长老年轻的时候,因为叛逆,违背了教规,走出了南疆,也是在那个时候,窎鸣长老就再也没有回过五毒教。
窎鸣长老还是回来了,满身伤痕的回来了。
他跪在地上,向着自己的师父谢罪。
本来他认为只有死,才能赎罪,可是他的师父并没有处罚他,只是让他好好吃饭。
“活着,比什么都好。”
这是窎鸣长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