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道儿,还不至于。您侄儿虽然没啥本事,但好歹道儿还是能走得动的。”握着电话,侯大盛微微一笑轻声道:“给您去电话,是想给您谈一笔生意。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生意。”
却听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嘿嘿的笑着道:“得了吧,你小子的行踪我虽然不清楚明细。但大致还是知道的。那位上校不用死,很多人不知道。但作为我们这些人,风声还是收到了。说实话,他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在公众场合去死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死了,其实不重要。这点你明白,我们也很明白。一个‘死人’做不起什么文章来。”
“死人当然是做不出文章来的,但活死人却可以。”侯大盛握着电话,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知道,你们对于参与这边的战争事物没有任何的兴趣。虽然你们的确跟他们中的很多人接触,但其实只是为了卖东西……”
卖东西,现在这里什么东西最好卖?当然是军火了!当然,他们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卖军火。也不会考虑去得罪军火商。他们的东西,是提供给军火商的。然后军火商卖给谁,他们可就不管了。
军火商也很聪明,这种进货就相当于是买了护身符。虽然不会受到保护,但也不会被找麻烦。他们可以被允许出没于一些区域,只要没有伤害到根本利益、没有违反根本原则。那么一些事情,因为这道护身符会让某些人和机构选择视而不见。
“猴崽子,你这些年的确没少办下大事儿。可你陆松叔也不是吃干饭的。”电话那头的,自然是常年跑外勤的陆松。这些年陆松进展算是顺利,现在负责的事情更多了。或者说,位置升了。可到底还是专门负责外勤。
主要是很难找得出想他这样可以溜达在各地,人家都知道他是谁但还是不得不以礼相待混出些许名堂来的人。不关是哪一行,日子混久了总会得到些许尊重。在一些不违反原则、规矩的事情上,很多人还是愿意给予前辈一些方便的。
尤其是陆松这样人畜无害,这些年除去做生意从来也不掺和到什么事情里面的人就更是如此了。谁都知道他背后站着的庞然大物,但这个庞然大物很多时候仅仅是捞一些汤汤水水就愿意对他们拿下的肉骨头视而不见。这自然是好事。
毛子那种才是真烦人。看到你切肉了,这家伙就撸起袖子走过来必须要分一份了。不喂饱他,这家伙说不准就得亲自拿刀来切肉了。到时候他切去多少,那谁都不好说。
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做的相对会好一些。你拿起刀子准备切肉,他就开始要求分肉。他主刀的时候,自然是会给自己分多一些。但人家主刀的时候,他也懂得让出大分的肉。而陆松这种,反正汤汤水水的你总不能少我。那我就不捣乱。这种是最受欢迎的。
“我当然知道我陆松叔不是吃干饭的。”侯大盛握着电话,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跟您谈这个生意。要是换个其他人,这事儿我肯定提都不必提了。他们肯定不知道怎么操作。还得申请来申请去的,等他们申请完黄花菜都凉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陆松的嘿笑声:“得嘞!猴崽子,你再给你叔拍马屁也没有用。你小子的生意要是真有好处,就算我不是你叔也会帮你促成。要你小子瞎忽悠,别怪你叔扇你脸儿了!”
陆松能够在外面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有被撤换掉自然是有原因的。外圆内方,方孔之钱。说的就是陆松的这样的。他可以圆滑的处理所有相关的事物,但他本身的原则性是绝对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这样的人,侯大盛见过很多。甚至包括了他的大伯,那头蛰伏在华夏的侯老虎。他们可以变通很多事情,可以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但原则不能变:你的行为,不能触及到他们的底线。那就是:华夏国家利益、华夏民族利益。
与这两条相关的,哪怕是一丝一毫他们也不会容忍。但只要没有牵涉到这两条,在某些事情上面他们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侯大盛成为豺狗的团长,比如侯大盛在各地的那些明里暗里的生意和做下的事情。
“利比亚算是完球了。但这蛋糕砸了,接下去怎么做新蛋糕估计也很麻烦。”侯大盛嘿嘿的笑着,对电话那头的陆松道:“这里砸完了,总得有人把蛋糕收拾起来大家才有得吃。不然全砸烂了,烂一地的蛋糕怎么吃啊!”
陆松那不耐烦的声音很快的传过来:“别给你叔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有什么好处吧!”
“油田!未开发的、已经勘探过的,外面不知道的油田!”侯大盛握着电话,一字一句的道:“还有铁矿,大量的铁矿!你知道,这里的铁矿储量有二十亿吨以上……”
“得了,这些你就不必和我说了。我们特么的没少在这里砸银子。”电话那头的陆松恨恨的道:“麻痹的法国佬!麻痹的美国佬!没事儿打泥马的什么狗屎仗啊!前后咱们五十多个项目,一百多亿美刀的合同现在都还搁置着呢!你还想叫我再往这个泥潭里砸钱?!”
这真不怪陆松满头冒火,利比亚这个情况华夏真挺着急上火的。虽然把在那边干活儿的小伙伴们全都撤回来了,可项目砸进去的银子没法撤啊!很多项目,才进行到一半。最惨的是,双方商谈的项目很多是用资源抵扣款项的。
这导致的就是,那些项目很多做到了一半没完成。那些开采的资源,很多才起了个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