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现在的身体机能已经逐步的在恢复了,但作为您的主治医生我依然不建议您离开医院。”乔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亚裔男子轻声道:“作为医生,我需要对我的患者负责。当然,如果您把我从您的主治医生名单上剔除的话我自然就不必负责了。”
乔治所在的这所医院,可以说是全欧洲最好的医院。他们有着最好的医疗器材,可以随时找来在欧洲最好的各个专科的医生。从心胸外科、神经外科、烧伤及整形外科……直至普外科。乔治不知道这所医院的所有者,究竟有怎样的能力。
他知道的是,自己只要提出自己的手术需要什么。那么他的需求会在最快的速度之内被满足,即便他认为自己要获得那些他所需的工具又或者物品,可能会找不到。但这所医院里面的那位负责的管家,总会给他们找来他们所需的一切。
当然,乔治愿意呆在这里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当时这所医院那位没有露面的主人给他的承诺:他能够拿到足够让他和他的家庭所有需求的年薪与福利,同时还可以接触到不同的病患。那些病患的临床,是乔治平时不可能接触到的。
从前乔治并不叫乔治,他从前的名字很响亮。但在接到了邀请,并再三思考和确定后。乔治放弃了他从前的名字。从前的身份,以一次意外终结。然后,乔治有了现在的名字和身份。
再然后,他和妻子、孩子一起离开了原来的居住地来到了这里。乔治身边的好几个常驻在医院里的医生,都和乔治的身份一致。他们心照不宣的从来不去过问对方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被他们逐渐的摒弃。
医院的主人则是做到了他所承诺的一切,乔治不仅可以获得他作为工作狂所喜欢去研究的各种病患经历。同时还能够获得很多学界各种研究会议的报告,甚至很多私下里论文的报告又或者是研究报告。
乔治很满意,他获得了他想要的一切。同时,负责的工作量还不大。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并且,这所医院的主人有着足够的资源把他所研究的成果转换成为他所想看到的现实。
对于一名醉心于研究的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好的生活吗?所以,乔治对于这里并不经常出现的病患们都抱有极大的耐心和善意。他知道,这些人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来源。
“尊敬的先生,并非我不想让你继续治疗。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这里。”侯大盛苦笑的望着乔治:“您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我们以后也许还会再见……”
乔治忽然抬手,打断了侯大盛的话:“其实,我只是好奇。先生,记得我们那一次的见面吗?!我们对您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恕我直言,当时我们基本断定您会在三年内彻底的瘫痪。这是最乐观的估计。您全身上下受到的伤害太大了。”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您活过来了。而且比我们所有人都健康、都强壮。”乔治微笑的看着侯大盛,道:“对此我非常的好奇。事实上我一直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可惜的是我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听得乔治的话,侯大盛淡淡的笑了。这些最新研究的科研人员,果然还是不太藏得住自己心里的话啊!他们并非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不耐烦花费时间去处理这些他们认为完全无用的东西。
在他们的观念里面,只有他们手里的研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看着乔治,侯大盛很认真的回答:“我没有权利告诉您我恢复所用到的那些药物,因为很多药物涉及到一些秘密。我没有获得可以对外公布它们的许可。”
“同时,我还想说的是:我并不是简单的通过药物恢复的。”侯大盛看乔治想说些什么,抬手阻止了他:“我当时经历了极为艰苦的自我折磨,我每天的活动强度是您不可能去想像。尤其是放在我当时的那种情况下。”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侯大盛缓缓的道:“能够活下来,然后恢复起来。我想说的是,这更多的是运气。你不会知道,我到底多少次被送到急救室。我的治疗医生们,常备我需要的血型和各种医疗器材。”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多少次醒来是在急救室里。”侯大盛微笑的看着乔治,轻声道:“我的恢复,很大程度上不仅仅是依靠着药物。比之药物更重要的,是那一丝虚无缥缈的运气。就和在床上躺了很多年的植物人,忽然醒来恢复了一样。”
乔治听完了侯大盛的话,无奈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哦~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稳定的医疗,不可能去依靠运气。我们需要的是足够高的治愈率。好吧!您可以去做您想做的事情了,只要我还在这里我便会保证您会得到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治疗。”
“谢谢。”侯大盛呼出了一口气,他不欲得罪乔治。原因很简单,这里是整个欧洲最好的、最全面的,也是最隐蔽的医院。这不仅他会使用到,豺狗很多人都会使用到。
这不是给钱,就能够使用的。要住进来,需要的是服务商理事的权限。当然,也只有服务商能提供到如此变态的服务。之前切断了和服务商的联系,但在战争结束后丹妮主动的和服务商恢复了联系。
所以,侯大盛得以住在这所医院里。侯大盛的轮椅,是被猎犬推出来的。门外丹妮和叉子已经在等候。侯大盛没有什么太多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