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己安慰自己,却又因为没有找到小师妹而紧张惶恐不已,不由得怒骂道:“死胖子,你吃屎的吗?如果没有把小师妹完整的带回去,你对得起党和人民吗?”话骂出来,他又自己打自己耳光说:“呸,这都是平时哄小师妹的屁话,这会可真是出事了。要是把她丢了,我对不起师娘,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的栽培还有养育之恩。”
胖子一路自责,一路仔细辨认哭声,终于找到张丽跌落的泥坑边,他趴在泥坑边沿朝下看。泥坑里长了很多野草,就是有了这些野草,张丽才会误踩下去一脚踩空掉进陷阱中去的。
胖子看了一下,看不真切。嘤嘤哭声时断时续,他急喊:“张丽,是你吗?”
张丽听见师哥的喊声,急忙自主停住哭声,在确定是师哥的时候,咧嘴嚎啕大哭起来。这都是平日里师哥宠爱她,什么事都由着她,这会听师哥找来了,莫名的感到委屈才放声大哭起来的。
“张丽,别哭,师哥这就来帮你。”
胖子想找东西,找不着,最后扳断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顺着树枝他滑下去。
张丽看胖子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双腿夹住他的腿就不愿意下来。
胖子搂住她问“怎么啦?”
“底下全是骷髅头。”
“啊~”胖子见死人无数,给死人穿衣。还给死人解绳子,都是师父打小锻炼他胆量来的。
解绳子是针对想不开悬梁自尽的人,穿衣是家属没有谁敢亲自给亲人穿衣,就愿意多给钱,胖子去做了一回又一回的孝子贤孙。
给死人穿衣很讲究,首先胖子得把死者所需要的衣服都一件一件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在挽住死者的手,拉直了一下子回套过去就完事。
现在听张丽说底下全是骷髅头,再怎么胆大也是吓了一跳,他神经质的纵跳一下,把张丽愣是给抛下来摔了一个仰八叉。
张丽哭,胖子哄,最后还是他蹲在泥坑里,让她站在肩头出的泥坑。
他们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晏不道才是遇到大事了。
话说晏不道不是不明不白的挨打了吗?打他的是谁,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谁,更别说这些跟班了。
就包括张扬也不知道晏不道怎么会挨打的。
那个时候他距离晏不道有一米远的样子,在他之后又是其他人,按道理晏不道处于中心点,怎么着也不会被莫名的偷袭。
在很久以前张扬是不怎么信邪的,在跟季子墨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他不得不承认这世界还真的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发生。
晏不道挨打,他有想到这方面去。
特别是他们一伙人回到石家祠堂后,晏不道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饭菜都放在门口,他愣是不出来,等一会去看碗是空碗,晏不道把饭菜都吃了。
由此张扬很是怀疑晏不道在做的事。
石家祠堂建筑比较其他房舍要坚固牢靠些,但久无人住,加上有些年生没有修缮,部分地方还是破朽,墙体涂料也在斑驳脱落中。
张扬找了一个可以窥(视)晏不道的地方,他从这个角度看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而里面的人想看外面,还得走出来才能看到。
晏不道盘腿坐在蒲团上,那边挨打的脸,十分恐怖的爆裂开,在流出浓稠的暗红色液体。
就那一巴掌,晏不道就中招了?张扬暗自称奇,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招数,或者就像季子墨说的尸毒。
打他的不是人,是可以走动的尸体?这个想法把自己都吓一跳。这个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张扬摸摸下巴,琢磨把这事用什么法子告诉季子墨。
晏不道好像察觉有人在窥看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背向张扬。作势要出来的样子,后者赶紧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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