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不敢哭,不.info康敏说过,胖子会没事的,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棺材抬到安全处,再回首看,断崖不见了,冥河暗流消失无踪。
季子墨跟康敏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快速行动起来,看她拿出一个瓷瓶。
瓷瓶晶莹剔透乏着玉白的光泽,单看一眼就知道这玉瓶的不同凡响,一定有什么妙用。
果然,康敏在拿出瓷瓶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瓷瓶口对着棺材,表情庄重略显严肃。随着她念叨的频率加快,季子墨惊讶的看见,从棺材里起来一抹透明的影子,他的视线随着影子动而动。
影子起来,却不急于进瓷瓶,而是面对他好像打招呼,那清晰的面部轮廓好似在微笑。给他的感觉就是,影子亲切也熟悉,由此,季子墨不能担心了,突然冲口而出喊道:“师父。”
季子墨喊着师父忘情的走上前,伸手却抓了一个空,面色一僵他嗫嚅一句:“师父你怎么是透明的?”
康敏瞪了一眼季子墨,把手中瓷瓶倾斜,就像撒花那般,从瓷瓶中飘飘洒洒闪烁异彩的星星点点。季子墨看得呆了,口里呢喃说:“哇,萤火虫。”
季子墨的举动感染了张丽,她也拍手说是萤火虫。
“不是萤火虫,是黄泉泥。”康敏及时给出答案说是黄泉泥。
黄泉路有黄泉泥,黄泉路上没老少,又有多少死去的人,魂魄离开皮囊后不会留恋家人的。他们频频回头,不住的回望,留下的是依恋不舍,带走的是罪孽,无奈。
瓷瓶里的黄泉泥还是康震天留下,让康敏保存,说他将来有一大劫难,黄泉泥会派上用场的。
康敏起初觉得叔叔是危言耸听,掐算出错是有的,就像医生诊断病人,偶尔也会搞错。
所以,康敏差一点就把瓷瓶丢了。
这次她带着瓷瓶在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派上用场。
现在看黄泉泥就像充满灵气的颗粒精灵,飞旋在透明的影子周围,瞬间的功夫,从头到脚,一个活的康震天出现在季子墨面前。
“师父?”季子墨走上前,身上捉住师父的手,难以置信的看,摸,去感触。
康震天半拥的姿势在季子墨的肩头上拍了一下说:“辛苦了。”然后怜爱的看向康敏,后者动情的扑了过来,一边是季子墨一边是她,两人在康震天的怀里留恋不愿意离开。
“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依赖算什么事?”
“还有我呢!”张丽不出声,季子墨他们还真把她给忽略了。
康震天淡然一笑,把张丽也楼住在季子墨跟康敏之间,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的喜悦感,让季子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康震天离奇生还,季子墨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季子墨是真的怀疑在做梦,从带着苏清眉回季家老宅开始,他就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中。现在看见师父活生生的在眼前,更加坚定是在做梦,不过,他喜欢这个梦,不但喜欢还有些不愿意醒来。
醒来师父会不会不见了。
康敏是不是还在谷底,还是被鬼娃附体控制着。
张丽根本就是不认识,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还有晏不道,一直在追他……身体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一直都在,在觊觎,试图占据他这张臭皮囊。
季子墨有些心不在焉胡思乱想。康敏跟康震天谈笑中,走了几步,发现他落在后面回身招呼道:“嗨,子默你怎么回事?”他答应中赶来,张丽也跟他一起跑起来,两人心照不宣中苦笑一下。
季子墨发现张丽边了。
从胖子出事之后,她几乎没有说话,变得与之年龄不相符的老成稳重,沉默寡言。
季子墨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胖子。
担心他不会再回来,担心她以后改怎么办。
“张丽,没事的你看看我师父不是回来了吗?”季子墨看康敏跟师父在谈论阴拗村目前的状况,没有去打扰,而是安慰张丽道。
张丽眼圈一红,硬咽中说道:“真的吗?”
季子墨冲张丽打了一个ok的手势,看她笑了,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朝康敏他们大跨一步。
康敏他们这是要去胖子那边。
车子还是在老地方,张丽不知道季子墨他们要做什么。
不过,看康震天好像还很虚弱的样子,走一路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死灰色,跟死人脸差不多样子,康敏让季子墨扶他去车里坐一会。他们着手准备,召回胖子的魂魄。
张丽很紧张,看季子墨,看康敏。满眼都是疑问:“你们真能召回我的胖子帅哥吗?”
康敏拿出符纸包裹的黄鳝,郑重其事的摆放好,然后给季子墨一起把胖子的身体抬过来,跟黄鳝并排放着。
这时候,张丽才注意到胖子浑身上下都贴满了符纸。
季子墨悄声告诉她这是预防被别的脏东西入侵胖子的身体采取的必要措施。
张丽虽然不懂他说的,但是也看老鬼爹平日里帮人招魂使用的招数。招数,方式方法大同小异,一个意思。
老鬼爹在生前,坑了不少人。虽然害不死人,却带着欺诈的手段,什么被鬼跟,女人有凶兆等层出无穷。半真半假中,博取了多少人的信任,多少人的血汗钱恐怕只有老鬼爹知道。
张丽被一声吆喝,打断了思绪,看康敏已经设定了一个临时法坛。
吆喝就是冲她来的,康敏让她跪在法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