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孙逸愣了一下,继而点头。但是,他把舟载月和苏戒领到了他名下的另一处宅子里,狡兔三窟,他公孙逸虽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总归要给自己留几条后路。
“泫五和商六不在?”舟载月见院中无人,眼皮子跳跳,问道。
“他们有事儿出去了。”公孙逸笑了笑,他和舟载月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内心还是有些防备的,不然他也不会带舟载月和苏戒来这儿。
但舟载月到底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况且他也知道巨镰刀的这个儿子是难得的将才,而且公孙逸年少有为,多多少少有点恃才傲物,自然不会轻易信服舟载月。
不过舟载月并不在乎这些,眼下事情有些紧急,舟载月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贤王是你派人抓走的?”
闻言,公孙逸神色自若,半点心虚没有,他勾起唇角,露出轻蔑的微笑,说道:“什么贤王?我抓他干什么,我一个燕灵国的副将,吃饱了撑的大老远跑来抓一个王爷?抓他又没用。”
公孙逸的语气带着不屑与高傲,仿佛这种事儿还真不是他做出来的。
舟载月被噎了一下,大概从未有人这般不客气的和他说话,虽然舟载月早就知道巨镰刀的儿子是个对谁都不服气的,但舟载月今天才确实体会到公孙逸的难缠。
公孙逸狂妄但又谨慎,而且他也拥有狂妄的资本,他连他父亲巨镰刀都敢顶撞,更别说眼前的舟载月了。
所以,当公孙逸否认抓走贤王的时候,舟载月也是有几分愕然。
“那可未必。”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戒忽然开口了。
“哦?”公孙逸眉毛上扬,视线落在苏戒身上。
公孙逸的心里对苏戒是有好感的……他感觉这个眉眼俊秀的红衣少年有种特殊的魅力吸引着他,公孙逸的择偶标准其实很简单,第一便是要求他看着顺眼,而且对方不能是摆着没用只会撒娇耍脾气的花瓶,第二就是对方要有一定的智慧,他公孙逸玉树临风睿智镇定,找的另一半自然不能太蠢,他不怕敌人暗算,但是怕自己人把他拖累出卖。
现在,他第一眼是相中苏戒了——苏戒目光清澈,不像是只会胡搅蛮缠的,就是不知道这少年性格和品行如何?
正巧苏戒开口,公孙逸的心中倒是生出几分兴趣,他看向苏戒,目光带着几分戏谑般的笑意。
公孙逸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衣,他的姿态看似随意慵懒,实则是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戒备和警惕,这是他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不论身在何处,公孙逸都会怀着一丝谨慎,更何况这里是岩辉国的领土。
“公孙逸……”苏戒的表情平静,丝毫不介意公孙逸挑衅的目光,他的眸子里划过一分意味不明的神色,淡淡的嗓音清朗如山涧清澈的溪流,他对公孙逸说道:“你在炀城有四个宅子,两处宅子在你名下,另外两处宅子借用别人的名义购买,而眼下这处宅子是你最少来的地方,你常去的宅子是城南巷东街的宅子,不知道贤王在不在那儿?”
“你——”乍一听别人说出这些话,公孙逸的身上流露出一抹杀意。
旋即,他又想起苏戒是跟在舟载月身边的,应该不是敌人,所以公孙逸的杀意转瞬即逝,他的心中满是骇然,看向苏戒的眼神变得复杂,疑惑和惊奇交杂在一起,这红衣少年怎么自己在炀城的安身之处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没等公孙逸惊诧完,就又听苏戒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和炀城张员外家的公子有交情,你曾救过张公子一命,我说的可对?”
公孙逸这下无法淡然处之了,作为一名内心骄傲的燕灵国副将,公孙逸一向认为自己的掩藏能力和伪装能力是极为不凡的,可如今被苏戒说清楚自己在炀城的底细,这让公孙逸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心底震惊和困惑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句:“你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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