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皎洁。夜空中挂着寥寥可数的星辰。
吃过晚饭之后，舟载月要趁着黑夜出门，苏戒就独自待在屋中读书，淡淡的烛光洒下来，流水一般的轻柔，将书页映照出澄澈的淡黄。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苏戒有些困了，他放下书，趴在桌子上休息，同时等待着萧笙年。
萧笙年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他步伐有些不稳，微眯着眸子，双眼里像是有朦胧的水汽，追星搀扶着他，鱼澈跟在后面。
等萧笙年进了房门，就推开了追星：“你出去吧。”
“是，王爷。”追星似乎有些不放心，他用冷利的双眸看了一眼苏戒，这才退出门外，顺便把房门关上。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苏戒刚走上前，萧笙年就身子一歪，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苏戒身上。
苏戒虽身体清瘦，但毕竟是习武之人，所以力量并不小，他轻松的搀扶着萧笙年走到床边，然后颇为费劲的帮萧笙年脱衣。
“小奴儿……”萧笙年喃喃着这三个字，磁性的嗓音因为醉意多了几分旖旎风光，他的面容俊美如画卷优雅，嘴角的弧度像是雨滴洒在柔软的花瓣上，带着浅浅的清凉。
苏戒应了一声，一边扒着萧笙年的外袍。
萧笙年睁着醉意的眸子凑近苏戒，削薄的唇吐出带着酒气的话语：“来，亲本王一口。”
苏戒没理会，而是一本正经的把萧笙年外袍脱了。
“你不亲，就不让你脱。”萧笙年估计醉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般无赖的话语。
苏戒：“……”
“你是……本王的。”萧笙年见苏戒不说话，似乎有些微恼，喝醉了的他表现得十分霸道，直接伸手把苏戒抱住，劈头盖脸就对着苏戒的俊秀脸蛋亲了过去。
苏戒哭笑不得，脸上被萧笙年留下带着酒味的口水，他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好了，亲也亲了，脱衣裳睡吧。”
“好。”萧笙年低垂着脑袋，一只胳膊搭在苏戒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带有几分不耐烦的把自己的中衣撕扯着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做完这个举动，他整个人都要挂在苏戒的身上，两条胳膊搭在苏戒的肩膀上，胡乱亲吻着俊秀少年的脖颈。
“喝了几杯？”苏戒的表情有些无奈，他任由萧笙年施为，只是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一……一杯。”萧笙年凑到他耳边，吐出热气和淡淡的酒气。
苏戒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杯也会醉？”骗鬼呢吧？
“一滴也会醉……”萧笙年低喃着话语，躺倒在床榻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头顶。
苏戒给他把靴子脱了，再盖好被子，最后解开自己的外袍，熄了蜡烛，也钻进了被窝。
“睡吧。”黑暗中，苏戒闭上眸子。
“……不。”安静了好一会儿，萧笙年的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字。
他的嗓音在一片寂静中突兀的响起，像是有溪流淌过山石，渗入泥土。
“怎么了？”苏戒睁眼，还以为萧笙年在说梦话。
“本……本王要你。”萧笙年伸手揽过苏戒。
苏戒面无表情：“你醉了。”
“……小奴儿。”
“嗯哼？”苏戒应了一声。
“本王要你。”
“……”
苏戒不为所动。
萧笙年懒懒的闭上眼，复又睁开，他依旧坚持：“你侍候本王。”
“……”
“不然不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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