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俊摇了摇头之后，嘴角又微微地上扬了一下，和曹莹莹说：“我说了，当你可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态度。”曹莹莹冷冷地说，“生意场上，最讲究的，就是公平两个字。像你们这样，我倒觉得，一切的主动，全在你们的手中了。这样，很让我怀疑你们的诚意。”
肖子俊还是微笑着：“不是我不想让曹小姐知道这些，而是，曹小姐知道得太早，可能对谁都不太好。只要，曹小姐清楚自己其实也是受益的一方，也就好了。”
“受益？”曹莹莹苦涩地一笑，“我还能得来什么样的好处？”
“曹小姐，如果真的想放弃内心里的这一段感情的话，”肖子俊说着，渐渐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好，咱们就此打住。但，以我对曹小姐的了解……”
“了解？”曹莹莹鄙夷地一笑，她的内心，她一向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人可以了解得到，“笑话。”
“我说得不错的话，曹小姐可是在感情上很有洁癖的一个人啊！”肖子俊慢声慢语地说着，脸直仰上了天。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曹莹莹也仰起头来，看见的，似乎就只有肖子俊的下巴。
“据说，”肖子俊更加得意了一样，“追求曹小姐的男生也不算少，曹小姐却没有一个能够看上眼的。曾经，好像是曹小姐刚刚步入职场的时候吧，因为一个男同事不小心碰了曹小姐一下，曹小姐十分不客气地，直接就是一个大背。”
看着肖子俊仰面说话时，上下不断动着的喉结，曹莹莹恨不能戳上去一掌。
“你们到处收集这些没所谓的事情，觉得有意思吗？”曹莹莹冷冷地问。
肖子俊慢慢低下了头来，又笑着，看着曹莹莹说：“所以百战不殆，关键，皆出于知己知彼。要想成事，很多时候，总不免要做一些没有什么意思的事儿。”
曹莹莹不客气地说：“我也说了，遇见了我，你只能是不战自败。”
肖子俊毫不介意曹莹莹这样的态度，生意场上的老手一样，又和曹莹莹说：“曹小姐自己是明白的，爱一个人很不容易。也许，为了自己多年的一个朋友，曹小姐可以选择放下，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选择，并不明智。以曹小姐对待感情的态度，我真的担心，曹小姐还会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最好的，都是想得，而又最终没能得到的那一个。曹小姐可能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把一个男人只能永远装在心里面的滋味儿是什么，曹小姐不想这样苦着自己的话，还是……”
当肖子俊的话戛然而止时，曹莹莹又转过了身去。
肖子俊所说的痛苦的滋味儿，曹莹莹何尝没有体会？毕竟，韩海涛在她的心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知道，不管自己能否获得韩海涛的爱情，韩海涛在她心里面的位置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韩海涛真的和黎小雪情缘不再，她当然会去争取，也有机会得来，但，现在……
肖子俊似乎看出了曹莹莹难断的心思，又向曹莹莹迈近了一小步，继续说到：“感情是自私的。为了一个朋友而放弃了自己对幸福的追求，你一定会后悔的。”
何止是后悔呢？曹莹莹太知道肖子俊这一句话里的分量了。想着自己很可能空对水中月，镜里花的余生，轻盈的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起了转儿。
肖子俊穷追猛打：“人就只这一辈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只苦着自己呢？”
“你不用拿这样的话来激我。”曹莹莹这样说着，两行眼泪到底落下来之后，又忍不住地抽泣了两声。
“我可真的都是为了姑娘，”肖子俊不知道是真的在这方面没有记性，还是故意调侃，又说走了嘴，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都是为了曹小姐你着想啊。相思苦，苦相思。果真没辙，也就认了，偏偏是自己轻易就放弃掉了，嗨，换作是我，肠子都会悔青的。”
“你！”曹莹莹愤愤地说着，回过身，扬起手就要给肖子俊一记耳光。
肖子俊抬手挡住，轻轻地又把曹莹莹的手按了下来，摇着头说：“曹小姐，你这又是干什么？我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曹莹莹郑重地说：“我宁可得不到，也绝不会用什么阴谋去得到。”
肖子俊也正经儿地说：“不错，你也可以痛苦，但你的痛苦一文不值。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这样会有人感激你吗？没有，真的没有。不止是没有，还会有人笑你傻，比如我。”
曹莹莹“哼哼”一笑，不屑地说：“你？”
“当然，这都也无所谓。我不过也是局外人。说什么，笑什么，也不关什么。谁痛苦谁自己知道。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曹小姐实在没兴趣做这生意，我就告辞了。”肖子俊说着，就转过了身。
“等等！”曹莹莹不知道怎么，就叫了一声。
肖子俊得意地一笑，向身后问到：“曹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曹莹莹又顿了一下，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做这件事情。以你们的手腕，你们完全可以凭你们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
肖子俊似乎看到了一条上了钩的鱼，暗暗地一笑，说：“强扭的瓜不甜。”
“呵！”曹莹莹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