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大帅这不是胡闹么,让个嘴上毛还没长齐的半大娃子来看火器,还要管制什么的!”掌管军械库的一个老军械监在那里报怨道。
不顾那传令校尉的训斥,操着耿直秦腔的老军械监接着哼道:“那半大小子救了大帅的命,我老李可以磕着头去谢他,但一个只读过的半大娃子来管火器,我老李还真不信他能玩出什么花来,摆弄火药那玩艺,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炸个半死不活就不错了……”
西北素以军功来服人,所以军中士卒对言官不是很感冒的。
面对事实而言,不止是素以性格刚烈著称的刘法,对统安城之败憋着一口恶气,一路逃亡险些身死的乐天,也同样憋着一口气,想到自己被一众西夏兵合围,又被围在山头上险些身死,心中更是愤怒,然而对面对敌强我弱的这种情势下,乐天自然想到了火器。
“惹不起,老子躲的起,总可以罢!”老李无奈,目送来人走后与身边副手说道:“老朱,你替我招呼那位半大娃子,我去外面透透气!”
救了刘法,整个湟州城上下对乐天都是客客气气。
“这些就是军中所配用的火器?”看着库房内摆放的火箭、火球等物,乐天问道。
打量了一番这些火器,乐天开口道:“我大宋的火药配方是何样的,你能否告诉与我?”
便是连陪同乐天之人也是面露尴尬,显然认为乐天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看乐天不悦,做惯了摇头老爷的老朱忙回道:“老大人,火药这等事物是国之重器,按照朝廷律令,下官是绝不能将火药的配方透露给外人,哪怕大人您是主管我等的大老爷,也不允许!”
话说主管军械监的最高|官员老李不过是个八武职,这副手老朱级别更低,对乐天只能用老大人来称呼,虽然乐天很年轻,但身为正六官面对低官员时,称呼上的这个“老”字却不能不带。
敛去面上尴尬之色,乐天想了想开口道:“之所以开口向你打听火药的事,是因为本官对火药的制作配方上是有些造诣的,至于火药配方的机密,本官在十多岁的时候就知晓了!”
看这老朱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乐天笑道:“本官这里有一张在本官十五岁时配出的火药配言,而且颇有些威力,所以本官借此才想与你们军械监印证一下!”
说完,乐天命人取来笔纸,将黑火药的配方写了出来。
“不错!”乐天点头道。
听到老朱的话,乐天险些拍自己的脑门,虽说不知道大宋火器是个什么样的真实水平,但听了这种配方也就知道大宋火器的威力是在什么水平了。
老朱嘴里说的婉转,实际上是在说乐天的这份火药配方根本就不能用。
这个建议很好,而且硝石、木炭、硫磺这三种物件是造火药必不可少的东西,军械监有很多库存,做起来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有专门负责做火药的工匠,看了乐天给的这份配方不由的撇了撇嘴,神色间显露出极主明显不屑。
将两份火药呈上来,老朱指着其中的一份说道:“老大人,这份半斤重的火药是军械监原本配制的火药。”随即又指着另一份说:“这份半斤的是按照老大人给的配方配出的火药……”
看到来人风风火火,陪乐天前来军械监的官员开口斥道:“李械监,在乐大人面前不许无礼!”
看着来人戏谑的眼神,还有那皮笑肉不笑的面皮,又听唤自己为大人,而不带一个“老”字,乐天微微的挑起了眉头,在乐天心中认定来人是砸场子的。
来人就是去而复返的军械监正监老李,老李避开在别的地方闲逛忽听得有下边人来报,说是那位乐大人带来了一种新的火药配方,使的老李心中颇有些好奇,但又一想似乐天这样半大的娃子又懂个什么火药配方,在二者心理的作用下,便赶了过来瞧热闹。
从副手老朱接过乐天给的配方,军械监老李指着西方哑然失笑:“硝石、硫磺、木炭是火药配方上可缺少之物,但仅靠这三种配方制出的火药威力并不大,为此我等还要在其中加入一些其他物件……”
赤祼祼的在挑衅自己,从话音中乐天怎么听不出老李的意思。
“大人说的不错,出手才见高下!”老李呵呵笑了一声,吩咐手下去准备试试火药威力的地方,又说道:“还请大人移尊!”
大宋的火药是经过位于汴都军械监总部,集合了大宋最为优秀的火药工匠,经过百多年来无数次改进最后才形成的配方,甚至曾公的武经总要、沈括的开工开物里都有记载,在老李的眼中看来,用大宋最为优秀的火药配方配出的火药,又岂是乐天给出的那个什么配方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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