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带着她去了秘书处，还没进办公室，就听得里面议论声不断。
“老板娘人真的好好啊，好希望她能时常过来。”
“是啊是啊，听说沈总今天笑了啊，好羡慕ada姐，好羡慕老板娘啊，我来了这么久，都没看到沈总笑过。”
“沈总就是严肃了点，不过老板娘好大方啊，居然买了我最喜欢的tiramisu。好想见一见她真人，我现在特崇拜她。”
顾澜这才意识到她们口中的老板娘指的是她。
陈琪在外面轻咳了一声，所有的声音顿时全消下去了，他朝里面走了些，提醒道：“老板娘来了。”
里面顿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澜也不好意思不进去了，抱着小唯走到了门口，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可怕，“你们好。”
“老板娘好。”
顾澜笑了笑，“我想和我儿子在这儿待一会儿，那个，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不会。”她们忙表态，见她还抱着个孩子，都站起来给她让座。“坐这儿吧。”
“我坐门口这个位置好了。”靠近门口的位置是空的她，将沈唯放在凳子上面，对他们以及陈琪说：“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陈琪手头上确实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就先离开了。
小秘书们起先还拘束得很，后来大概是看顾澜的性子挺好，就三三两两在一旁讨论起来。
“老板娘好漂亮啊。”
“老板娘抱着的是沈总的儿子吗？和沈总长得好像啊，这么小就这么帅，以后还怎么了得？”
也有几个大胆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过来逗沈唯，拿蛋糕给他吃。
他吞了吞口水，仰着头问顾澜：“妈妈，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顾澜笑着看他，“吃之前该说什么？”
“谢谢阿姨！”
小秘书瞬间澎湃了，一脸花痴地看着沈唯，叫道：“太子爷好有礼貌。”
顾澜被这个叫话哽到了，忙说：“叫他小唯就可以了。”
小唯正慢里斯条地吃着蛋糕，根本没将她们说的话放在心里。
其他的小秘书也围了过来，拿着她们分到的糕点给小唯吃。
顾澜见小唯吃得挺欢快的，就扭过头去看身后的背景墙。
墙上贴着不少规章制度，也有一些出游的照片，她仰着头看了一会，突然瞳孔猛缩。
是她！
四年前那个自称是沈以辰女友的女人。
那时候房间里太黑，但顾澜还是记得她的，她的脸尖尖的，眼睛很大，五官端正清秀，正和照片上的人差不多。
不过，照片上的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扎着马尾，微笑着站在沈以辰的身边，看上去随和大度，和一身黑色西服的沈以辰竟十分相配。
她也是沈氏的人？
顾澜在心里疑惑，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这是五年前拍的，那时候刚谈完一个大单子。”
耳边突然响起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顾澜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看得太过投入，连沈以辰什么时候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小秘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办公室里安静地只有他的身影。
沈以辰抱着沈唯站在她身边，也盯着那张照片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感叹了一声：“没想到还保留着。”
顾澜伸出发颤的手，没忍住问他：“这个女的是谁？”
“以前的秘书，好像叫莫念。”他勾着她的肩，微微一笑：“走吧，去我的办公室。”
顾澜强压下好奇的心理，跟着他出去了。
他们出去之后，秘书处彻底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沈总笑了！”
“是啊，简直惊为天人啊，好帅，不行了，我激动得快要窒息了！”
“沈太太好幸福啊，有沈总这样的老公，还有那么可爱懂事的儿子！”
顾澜自然注意到这些话，可脑海里回响的全是那天晚上的那句话。
“他是我男朋友！”
可沈以辰说，她只是他的秘书。
到底谁在撒谎？
“怎么了？”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沈以辰停了下来，关切地问她。
“我只是……”心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让她呼吸不畅。她懊恼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好了不管他过去的事，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在意？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沈以辰不止一次跟她说过，他目前为止，只碰过她一个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是啊，你该知足了，顾澜！
这么想了一番之后，她又稳下来了，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真没什么？”沈以辰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但奈何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没有戳穿。
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后，他如约在小唯的脸上亲了一口，乐得小家伙勾着他的脖子直喊“爸爸”。
“想爸爸了？”他下巴抵着他的额头。
“嗯，小唯好想爸爸。”
沈以辰笑，单手抱着他在办公桌前坐下，轻声嘱咐他：“以后想爸爸了就和妈妈一起过来。”
小唯点了点头：“好。”
沈以辰和孩子闹了一会儿，才将注意力投向顾澜，不满地问她：“听说你给他们都买了咖啡和蛋糕，我的呢？”
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没买。”
沈以辰拧眉：“理由。”
顾澜别过脸去，“没买就是没买，要什么理由？”
他听出了些猫腻，立刻拨了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