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在许女士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呀。”暮天接完电话,正好回到客厅里,而许洁的那句话正巧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
暮天勾着唇,煞有介事地盯着许洁。
许洁的脸顿时变得煞白的,双唇微微颤抖着,这时候却想起来向曾宇求救了。曾宇再度叹了一口气,终究那还是他的太太,真的把暮天招惹了,受到牵连的也会是他。
所以,曾宇还是帮许洁解释了几句。
暮天皮笑肉不笑地从许洁面前走过,径直走到我这边,拉起我的手,和曾婷说了再见以后,便直接往别墅外走去。
走过许洁的身边,我看了她一眼,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似的,紧紧地盯着暮天和我握在一起的手。
曾宇和曾婷随即跟了出来,目送着我和暮天离开。
出乎意料地是,许洁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这个女人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底气,我也是相当不解。
因为能够往别墅打电话的,也就那几个人,所以听到卧室的电话响了,我就很随意地接听了,许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之时,我还有些诧异。
“林初夏,你竟然比我想象中还不要脸,你别以为怀上了暮天的孩子就能怎么样了,”一上来,又是一段自以为是的分析,“你永远也做不了暮太太,永远也别想靠孩子上位。”
“许女士,您要是想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我真的没时间陪你。”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林初夏,你真是太无耻了,还敢对记者说这是合法的婚生子女,你撒谎的本事还真……”
我‘嘭’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能脑洞大开地去设想是我的谎言,却根本不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这就是个疯子,而且是和我毫无瓜葛的疯子。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肚子里的小家伙,体积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活跃了。进入到第三十五个周以后,家庭医生更是每天必来,基本的检查都会做一次。
陈艳飞总是说她有经验,可是一家人中,她却是最紧张最不淡定的那一个。
而暮天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也干脆就把办公的地点移到了别墅里,这样一旦我要临产了,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就把我送到医院。
关于我怀孕的相关,记者们还在奋力地追踪着,但是因为从苏州顺利地潜到国外避了一阵风头,而后顶着一个邋遢的形象回国了也很老实,与我相关的报道很快就淡出了各大媒体。
偶尔也会有传言,说我已经流产了,或者说我人还在国外专心待产,而后面的消息,还是由暮天有意发出去的。
不管是大环境,还是小环境,都达到了最适合待产的状态。
而我每天的生活就更加按部就班了,冥冥中,我就开始期盼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能早点儿出来,我的行动也就不至于如此受限了。
小家伙还真的非常理解我的心思,到了三十七个周零两天,也就是怀孕二百六十一天的时候,当天晚上,我才吃完晚餐挪到沙发上休息,身体就开始有些异样的变化。
有些液体顺着大*腿根部向下,起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还是端来水果的陈艳飞看了我一眼,随后便大喊大叫开来,“不好了,不好了,要生了……”
暮天才上楼去,这时候听到喊声也匆匆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看到陈艳飞在那里大喊大叫的,暮天顿时也乱了。
“妈,是……是真的么……”暮天看看陈艳飞,又紧张地跑到我的身边看看我,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给怎么办。
“是呀是呀,羊水那不都破了?”陈艳飞还在那里急得跳脚,她的话还真的不可信,说什么生过孩子了最淡定,哪里看得出来呢?
幸亏佣人阿姨还没有离开,保持冷静地先去打了急救电话。
暮天这种状态,根本也开不了车了。
上了救护车,我就完全听从医生的指挥了,陈艳飞除了傻愣愣地干着急以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阵阵疼痛开始愈演愈烈,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之前还期盼着这一天早点儿到来,可是真的要生了,其实我还真的有些紧张和害怕。
暮天倒是已经保持平静,大手适时地握住我的手,在这种时候,我真的很需要这样的一份坚定与温暖。他贴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叮嘱我,‘别害怕,有我在’。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在医院的病房静候了一个多小时,等待的过程,一分一秒都变得比平时长了很多。直到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然后我才被推进了产房。
暮天始终握着我的手,这个时候还想要跟着我一同进去。
这也算是暮家自家的医院,他有这个要求,医生也不见得会不同意。可是我还是拒绝了,我不想让他看着我难受,即使有他在我的身边,会给我足够的力量,但是生孩子这件事情本身,他是无能为力的,倒不如在外面等着,心底的煎熬也会减少几分。
小家伙确实有些调皮,在一开始折腾了我很久,等到露出一点点身体之后,接下来的过程就比较顺利了。
当孩子的那一声啼哭在耳边响起之时,我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然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清晨的阳光已经照耀着整间病房,我微微歪着头,就看到暮天坐在病床前,一只手支撑着头,还在打着盹儿,许是陪了我一夜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