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林又在一边淡定地纠正道,“老婆,你别忘了,我们的这家医院,有国内顶尖的肾脏等疾病方面的专家,他当然只能选择我们的医院了。”
陈艳飞一听,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这一起一伏的情绪,还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之后,她才想到,我毕竟是在医院里又是抽血又是各种例行检查的,赶紧嘱咐暮天,把我送上楼去休息,一面就火急火燎地盯住佣人给我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说实话,我已经饿过劲了,现在,就只想安心地睡上一觉。
暮天很听话地陪我上了楼。总是我的困意已达到顶峰,但还是有两件事情,必须趁着这个时候搞清楚。
“在我们进行检查之前,你是不是就跟医院方面沟通好了?”我听话地上了床,由他帮我盖好被子,心里的疑虑却必须现在解决。
暮天抬手就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对于你这种脑子一根弦的家伙,我不留一手,谁知道哪天回来,是不是就会发现,你已经把自己的肝脏给捐出去了。”
我便跟他解释,自己并不介意给曾婷捐肝,只是不愿意成为那唯一的选择,如果他们都不合适,我是不会拒绝的。“而且,医生也说了,肝脏移植对身体影响不会太大,三个月之内就会恢复呢。”
“可你知道,三个月对于一个事业处于上升期的演员来说,有多重要么?”他摇摇头,对我的说法并不赞同。
我静下心来思考着,他的关注点总是比我要长远谨慎。我光顾着眼下的问题了,还真是忘了自己的事业发展。
“那……”如果真的只有我合适呢?我突然觉得这结果也很棘手了。
暮天轻轻地抱住我,“别想太多了,你放心,我会想其他办法的。”他慢慢地扶我躺下去,又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轻吻,这就准备闪身离开。
我又伸手拉住他,“那刚刚,如果伯母真的坚持要我们分开呢?”他顿了一秒,马上又坐回床边,认真地看着我,“那只能说明,我的激将法不奏效了,应该换别的方法继续战斗了。”
原来,都是一场戏,这个家伙,害得我提心吊胆了好久。但一听到这些,我不由地笑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妈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对你也真是太过宠爱了,我这当儿子的都没享受到这种待遇呢。”
“那你是吃醋了吗?”
他不着急回答,而是俯下身来轻咬着我的耳垂,说道,“我只会加倍地对你好,不能叫我妈抢了我的风头。”
暮天算是挤出宝贵的时间回来了这一趟,耽误了这么久,也就使得他晚上回来的要比平时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下楼的时候,晚餐都已经上桌了。陈艳飞看我中午就没有吃饭,现在还是一脸的疲惫,不听我的话,坚持不等暮天回来,提前开饭。
于是,暮天回来的时候,第一次享受到了特别的待遇——残羹剩饭。
因为佣人又被陈艳飞安排着,给我煲营养汤呢。而陈艳飞则与我寸步不离着。我们坐在床上,她还是对我小时候的事情感到好奇,尤其许洁相关的一些事情。我也再无保留地,把记忆中的所有一一坦白,包括在暮家的经历。
对了,那时候,她是从来都不会去暮成林家里的。但是她不多说,我也没有多问。
暮天的爸爸从我起床之后,就一直被陈艳飞扔在一边,作为公公,他又不能和我这个儿媳妇争宠,一顿饭之后,就落寞地留在了客厅。
但是,暮天回来了,一切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很快,暮林就拉着暮天到了卧室这里,“老婆,儿子回来了。”一面冲着暮天使眼色。
暮天这次意外地配合着自己的爸爸,大步走上前来就要请陈艳飞下床去,“妈,我今天有点儿累,想早点休息,你也赶紧回屋吧。”
陈艳飞却是纹丝不动,之后更是又向我这边挪了一下,“那你就赶紧去睡呀。”
我们三个人全都惊讶地看着这个淡定的女人,她占着暮天的床却还叫暮天早点休息,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妈,你……”暮天指指陈艳飞的位置,没有说得过于明白。
“我和初夏正聊得开心呢,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跟她讨论一下,所以今晚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
“什么?”暮天和暮林异口同声道。暮林再也保持不了应有的风度了,跳上前来愤愤不平着,“你个婆婆跟自己儿子抢媳妇算什么,赶紧跟我回屋去,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陈艳飞却甩开了暮林的手,双手缠上我的胳膊,使自己更加固定在这张床上。“反正我今晚就要留在这里,他们俩又不急着给我生孙子,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
好像,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对此表示了认同。转而,就换来暮天更为寒意的侧目而视。我只得停下动作,保持最大的沉默了。
我的动作却没能逃过陈艳飞的注意,她大笑着说我都答应了,他们两个人不赞成也没有用了。这时候,她倒是愿意下床了,却是为了请这对可怜的父子出去。
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儿子,都不能和陈艳飞来硬的。
最后,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弱女子驱逐出境。
这一晚,倒是睡得格外的舒心。这种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和妈妈睡在一起的时候,踏实,安心。
因为发布会的事情在媒体引起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