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了一口气,却等来了他的新圈套,“吻我,”他不是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我的担忧难道就不是他的担忧。我瞠目结舌地看过去,暮天扬起嘴角,笑着说道,“我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对外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又贴心地对我说,“但我们可以换个姿势,他们想拍就拍我好了。”
我像是被雷击了似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使出来了却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里,连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反倒是自作聪明地,把我逼入了另一个极端。
我咬着下唇,拳头抱紧,深吸一口气,准备就此英勇就义了。
合上眼的一瞬间,我怎么从后视镜里瞥见了一个人影。顿时浑身惊得一身冷汗,不敢再去看一眼,而是往暮天身边挪去,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抓住了暮天的手,“那个,你看看,我们的车子后面,是不是有一个人?”虽然我深知,大白天是不可能闹鬼的,可是哪怕是一个大活人,突然从车子后面钻出来,也是可以把人吓个半死的。
暮天被我一惊一乍的,也没了开玩笑的兴致,转而严肃地回过身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拍拍我,自己就下了车。
我鬼使神差地,也立即从车里跳了下来。我不管,反正现在我必须无时无刻不跟在暮天身边,一步都不离,这样心里才安心。
事实上,下了车之后,那种惊悚感就少了很多。而且,我们的车子斜后方,确实有一个小姑娘。我们下车之后,她又重新坐回了地上。
我大致端详了一下,这姑娘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确实很水灵,所以具体年龄我无法猜得那么准确。我和暮天看看彼此,又往小姑娘面前走了几步。
没等我们开口,小姑娘就落下了眼泪,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闪动着大眼睛看着我们,柔弱的双肩因为不住的抽泣,还在微微地颤动着。
因为我父母早走的原因,我最受不了这种情形,一下子就心软在她身边蹲了下去,轻声地安慰起她来。
这会儿也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被吓的魂飞魄散的。
“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叫什么名字呀,爸爸妈妈呢?”她沉默着,光顾着哭,而且越哭越厉害。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哪儿过来的,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我不放弃,又换了其他的问题。
她还是沉默,泪水哗哗地流淌着。
我束手无策地抬起头看向暮天。他比我淡定,我害怕的时候他很淡定。我现在束手无策了,他还是很淡定。
只是平静地站在车旁,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似的。我们俩这样蹲在地上由着他看,倒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你说怎么办?”我想不想到好的方法但是又不能不管,暮天认识我这么久了,大概也知道我的心性。
换在以前的暮天肯定是走人,这会儿倒很有耐心地往前走了几步,“小姑娘,你告诉我父母的电话,我叫他们来接你。”
令我没想到地是,我的关心不管用,暮天的关心却有了效果。这小姑娘逐渐就止住了哭声。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周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还未起身,就听见暮天低呼一声‘不好’,随后看向我,“记者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再说了,小女孩刚刚的哭声那么惨烈,就算是普通人也会赶来围观的。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先选择自保,相信那些记者更能比我们找到小女孩的父母。
偏偏,小姑娘却死死拽住了我的衣服。
暮天本是坐进了主驾,见我被她缠住了,又从车里下来,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意外地说道,“带她一起走。”不由分说地就走过来,把我们两个人都一起塞进了后面。
丧心病狂的记者还在往停车场这边聚集,幸好暮天对这边比较熟悉,油门踩到底,几个急转弯配合着适时的刹车,最后终于还是突出重围,把所有的障碍一并抛在了远远的身后。
我回过身去,看着那群记者还试图拼命地追上我们。跑了几步发现于我们是望尘莫及了,一个个那懊恼的神情看着就叫我开心。平时担惊受怕习惯了,能有这样折腾他们一次的机会,也真是痛快。
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了,我这才安心地坐回座位。一切归于平静,身边的小姑娘又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就带回去一个姑娘?
不过,好像不是我要带上她的,这件事情也怪不得我。想到这里,我又把心收回来了。
我看向主驾的位置,他还在专心地开车,也没空理会后座上的情形。
这姑娘却很不给面子,偏偏在车里一片安好的情况下,又开始哭起来。我能怎么办,又赶紧上前在她一边安慰。这姑娘只知道哭,就是什么话都不说,我现在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了。
“我只说一遍,马上闭嘴。”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车前面传来,“再继续哭下去,我马上停车把你扔下去。”这个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能换个稍微温和的态度么,他当这是做生意么,态度强硬就管用了?
额,不得不承认,从这个姑娘的反应来看,还是管用的。
我当真是可以确定了,她和暮天完全是两个极端。她明显是吃硬不吃软的家伙。白白地浪费我的一番口舌,她还真以为我天生菩萨心肠啦,死乞白赖地对一个陌生人倒贴。
既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