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刘润普如此解说了一番喜厌录的内容,陈煜也是聪明人,立时拍案叫绝说道:“高,实在是高,子昂兄此举可是有厉害得紧,真的将这些官员喜好什么,厌恶什么,全部弄的精熟的话,不但可以对症下药,而且我们手中就能掌握不少他们的把柄,进而能够进一步对他们实施控制,嘿,人么说真的,哪个是完人呢?谁还能不吃点人间烟火,又或是他的亲属哪位还能不犯些错误不成,有了这本东西,对咱们罗教的大业必然是很有帮助,我看咱们可以将你的这个思路延伸一下,不能单单将眼光放在山东一地的大明官属的身上,也可以对朝廷之中的重臣进行此类的调查,如果能将他们的喜好全部掌握下来,如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就算以后谋取大业的时候对我们来说也是相当有帮助的。”
叹了口气,刘润普心里鄙夷了一下对方,什么东西,这些少壮派只会异想天开,真是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就是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完全是拍脑袋式的思维方式,说句心里话真的让人看不起这么些看上去聪明,实际愚蠢透顶的家伙。但是刘润普在表面上却是流露出了一副遗憾,但是赞同的神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深有感触的带着几分愁绪同陈煜说道:“是啊,老弟说得好,我也有意如此,可惜这个方案想着容易,实施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老弟是有所不知,要知道琢磨一个人,尤其是琢磨透这些官场老油条可非一朝一夕之功。有的官员的喜好很表面化,很容易对付,比如说山东巡抚司徒端,但是这种人的喜好表面化,反而对我们控制他们不利,因为这种喜好肯定是阳光下的喜好,这就表示这种人没有太多把柄让我们去抓;而另外一种人表面上看起来正气,没有任何喜好,但哪不过是他遮掩的手段罢了,这种人是我们最好控制的对象,咱们举个例子,比如说,山东布政使闻显,平日里是装成一副凌然正气的摸样,是不好酒、不好女色、不好银钱、不好名声,我当初看到他,还以为他是六亲不认的主儿,真的是大明王朝又出了一位海瑞,海青天呢,对于我们这些想要在他们身上找出毛病的人来说,可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中从监视他动静的人员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这闻显的府邸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买进一位男童,而隔不了多久,这名男童就要莫名其妙的得了暴病而亡。于是乎我就派人跟在他们府邸之中掩埋尸体的家丁后面,挖出了死去的男童的尸体,这才从死人身上的伤痕才得到了启示。由此四处收罗打听,通过收买、拐骗等各种手段,将相貌好的孩童送去给他玩弄。就这个案例来说,现在咱们坐在这里说这些话语,似乎轻巧的紧,但实际上做起来却非常麻烦,繁琐耗时。闻显这个案例,从试探,到最后的确定喜欢,再到我们给他送娈童,将他不知不觉的装到我们的布局之中,前前后后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真的可以说成功稳定了这条线的作用,进而掌握了闻显的喜好和把柄,将他纳入了我们视线范围里面,为我们所用。”
说到这里刘润普感觉到口有些干渴,于是顿了顿,喝了一口酒,然后看了眼陈煜见对方正在仔细倾听自己的话语,他也来了兴趣,接着说道:“别的不说,就说闻显这人在买娈童的时候那个挑剔劲,身体有瑕疵的不要,什么面目不够清秀的不要,个子高矮、年龄都有具体的要求,只要有一点不符合他的标准,通通的不要,真的是让我们头痛了很久,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才满足他的要求。当然回报也是相当显赫的,我们负责办这件事情的书吏,已经成为了闻显不可脱离的心腹助手,有什么大明朝廷的风吹草动,他都可以第一时间获悉,更别提我们通过闻显弄到的一些低级官吏的职位了。而且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毫无风险的,就说这种观察人的差事,我们的敌对方也有不少,比如说官员本身所请的保镖,比如说朝廷的锦衣卫,东厂的番子,这些眼线都是我们的阻挠,就这些年,死在哪些鹰爪和朝廷鹰犬手上的潜伏者和观察者可以说最少有数十位之多。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在老弟面前显摆什么,我想说明的是,这种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官员的研究,是长期的,细致的,危险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