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占卜术已经过时了!”张宁同学仗义执言、敢于质疑。
符玑派一众修士各个面露怒意。
陆姓长老怒笑道:“白道友既然如此看低我派扶乩之术,定是在占卜一道颇有建树,老朽洗耳恭听!”
张宁一脸不屑地说道:“今日灵力不足,待明日再展示我派的占卜奇术!”
符玑派修士大哗。
陆姓长老抬手,场面瞬时安静,他面露不善地说道:“好!就请白道友屈尊在敝处暂住一晚,明日我等再领教阁下的‘无上法术’!”
随后,符玑派修士将汪青玉和张宁安置在两间客房中。虽然遭受张宁牵连,但是因为灵虚派势大,且不知“白帆”的所作所为是否汪青玉有意为之,所以符玑派对待汪青玉仍然礼遇有加,对“白帆”这个踢馆的就没有那么客气了,送入客房后,即留下一位道童“供白道友差遣”,其实就是监视加看守。
虽然如此,但是小小筑基初阶还妨碍不了张宁的筹备工作。
一夜忙碌。
第二日辰时,张宁和汪青玉就被请入正殿。
张宁煞有介事地“作法”后,要求两位符玑派道童并排而坐,各伸出一只手,十指反扣法笔,悬于符纸之上。
“两人心中默念‘恭请秉笔上仙’。”张宁吩咐。
一盏茶时间后,法笔真的开始在符纸上随意涂鸦。
张宁屹立殿中稳如磐石,几息后,他指着一位相貌猥琐的符玑派修士道:“村东翠花投河,一尸两命,因你之故,钻营进入符玑派,仗势灭苦主满门,啧啧啧,堕魔已久,回天乏术,天道无常,必定有报。”
随后不看那个无法保持修行者风度,抖若筛糠的猥琐修士,指着一个小道童说道:“你的生母为你父第六个妾侍所害,你房中搜出的汗巾也是她的丫鬟藏匿。”
小道童如遭雷击,脸色由白转红,双目含泪、双唇颤抖、怒发冲冠,竭力忍耐立刻手刃仇人的冲动。
张宁转向半信半疑的陆长老,轻声说道:“你俗世的女儿……”
“够了!”陆长老喝道,执笔的道童手中法笔随即落下,与符纸一同瞬间自燃。
陆长老铁青着脸道:“贵派道法玄奥,我派业已领教,现已无甚道术符法可交流,白道友另寻他派吧,送客。”
话音未落,就有知客道童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对着张宁和汪青玉行礼。
张宁淡笑着,举步迈向殿外,汪青玉紧随其后,宠辱不惊,颇有名士风范。但是不知为什么,张宁就是无法喜欢他,也许因为自己是传说中的航空专用铝钛合金钢铁直男的缘故吧。
离开“降神庙”,张宁回身对汪青玉道:“多谢汪兄照拂,此间事了,小弟需要去其他门派进行学术交流活动了。”一副懵懂无知,并不知晓大阵存在的模样。
汪青玉回礼,温文尔雅地说道:“见识白道友的玄妙道法真是大开眼界,现在目光城已经开启了大阵,在下送道友出城。”
张宁忙不迭道谢。
在汪青玉的护送下,他们很快来到了城外。
张宁感激地拱手道:“多谢汪师兄,就此别过。”
汪青玉颔首微笑道:“还没有离开大阵的范围,白道友万不可心急。”
摆明了一副不离不弃的忠犬样。张宁心中烦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汪青玉不是对自己的美色图谋不轨,就是看穿了伪装,更可怕的是两者皆有?他该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