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当中禁锢着的，除了溢出的法力，还有两种信仰。”站在通道口的杨戬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师尊！！！”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杨戬，秦英武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只听他用一种逃课被老师抓到一样的认命语气急切向杨戬解释道：“那啥，我……我，不是我主动要进来的，是……”
“你是想说你是被强迫的吗？”杨戬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秦英武顿时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
不过好在，貌似杨戬的重点也并不在他这傻徒弟的身上。
“猴子，”杨戬扭头看着一旁的孙悟空道，“你就不能等等吗？”
“等？”孙悟空闻言一愣，那双无时无刻不在灼灼燃烧的黄金双瞳之中的烈焰也不由得为之一暗，“开什么玩笑，这里明明这么好玩，哪有不进来却只是在门口死等的道理？”
“……”听到这近似野猫炸毛（虽然这货明明就是一只猴子，但不知为何，杨戬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猫来）一样的话语，杨戬无奈地摇了摇头。
“猴子，按照之前的协议——虽然开会的时候你没来，但你自己今天还说你无条件服从这一协议的相关规定——总之，这个地方是由我们三家共同开发的，那么按照协议的条款规定，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三方代表必须同时进入这座大殿！”
“形式主义！”孙悟空闻言有些颇为不屑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都已经是成佛上千年的老前辈了，你就不能成熟点吗？”
“切，你自己被磨平了棱角，却来怪我，这真是好笑！”
“……你是一定要被打一顿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哎呦喂，我告诉你，刚才那一拳是我让你的三只眼！你别不识好歹！”
“是吗，我怎么好像记得，这是你第三次输给我了？”
“我靠！！！！！！！！”
“咳，师父……哦不，师尊，您刚刚说禁锢着两种信仰之力是什么意思啊？”
就在杨戬与悟空眼看着就要再次大战之际，秦英武的声音弱弱地插了进来。
三人顿时都很是奇怪地选择了沉默。
“咳，”两秒后，杨戬率先发声，“怎么，你要旁听吗？”
杨戬的这句话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但其余两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哼，谁那么不要脸？！！”孙悟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当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却已是在大殿中央的黄金巨树那高耸入云的树冠之上了。
“呼——”杨戬闭上眼，长出了口气。随后，他开口道：“这第一种信仰之力的能力是什么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对于我们这些神仙来说，它既是补品又是毒药……”
“还是手术刀！”树冠上的那位高高在上，一个发言，打断了杨戬的授课。
不过，杨戬这次却并没有生气。
“没错，”杨戬微微颔首，显然是认同了孙悟空的说法，“它还是一把手术刀——准确说来，它是一把整容手术刀。”
“这个定位和前面的两个定位……这玩意儿为何前后画风转换得这么大？”秦英武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又出现了习惯性短路（咦，为何要说又？）。
“那是自然，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用在这里也一样。人们在向神明的塑像祈祷之前，就要先造一个塑像……哪怕是画像，但工匠的记忆参差不齐，每个人对教义、神明的理解也总有着这样或那样细微的差别。当信徒们向着自己心中所幻想的神明的样子发出祷告之时，这股信仰之力或多或少都会对神产生影响——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但一千个、一万个甚至成百上千万信徒的影响却是不容忽视的。你想啊，信仰之力能让神明获得新的力量，那它又为何不能改变一下吸收者的形象呢？某种程度来说，吸收信仰之力就像是往清水中倒入染色剂，倒得越多，这水就越是色彩缤纷，可到头来，这水就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般清澈了——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桶水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一桶了。”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听到这里，秦英武是被吓到了。
“其实在以前这也没什么啦，毕竟古代的人思想观念都比较死板而且迷信，一般而言在他们的观念里神明的样子都是偏向端庄、威严的，有了这样的一个大方向，神像就算再有偏差大体上还是一致的。而那些细微的差别——就像一个人偶尔修个眉毛、刮个脸什么的，在能够控制自身形态的神明眼中那都是小事。所以说，在以前，信仰之力对神明外观上的改变更多的是表现在装备上的——这就跟你平时玩网游给自己装备附个魔、嵌块宝石一样，不同的材料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有些时候，当信仰之力足够强大之时，它甚至还能聚在一起为你凭空创造出一把你本来没有的法宝——这在某些民间传说、演义、话本之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这么说来你倒还是赚了。”
说道这里，杨戬倒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当然了，受害者还是会有的比如关二爷就被人强行扣了顶绿帽子在脑袋上……这就是最典型的在旧时代里被装备坑惨了的人。至于外貌上的受害者倒也不是没有，那谁阎罗王自从下凡了一趟之后脸就黑得跟个炭一样额头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个月牙，这就是受害者。”
“……我去”现在秦英武感觉自己简直要化身为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