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是辛断谋,那他一定不会给敌人第二次开口的机会。把时间浪费在敌人的身上,这是他决计不会做的事,快意恩仇是他的本色。
若是高好逑,他会先断敌人一臂,让敌人了解他的心意,我要知道的事,那么别人就必须告诉我。
但辛畅,剑尖斜指地面:“看来你是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敌人紧闭双眼。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答复了。
辛畅轻笑:“那这样吧,你可以只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可以饶恕你的性命,如何?”
敌人果然意动,开口道:“这言字楼的宝物却也很多,我们当然是为最大的宝物而来的。”
辛畅心动:“你是说仿演道图?你们为何要强抢,就不怕它被毁掉吗?那可是很容易的事。”
敌人开口:“如果我们没有把握拿到它,那么毁掉它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辛畅点头:“你说的不错,谢谢你的答案。”
敌人冷笑,他之所以肯说出自己的目的,无外乎因为自认己方不可阻挡,而辛畅却对敌人这般客气,可不是虚情假意吗。
辛畅转身。消失,黑夜中再无一丝踪影。
只有清风,它微微的凉,微微的拂过人的脸颊。
敌人紧握双手,半晌才从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珠,却也没有拿起断剑,再往前走上一步。
辛畅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先找到秀水姑娘,保护她的安全,这最重要。
他轻轻来到秀水的门前。有光从屋中薄透而出,柔和而又绵长。
这样清而微亮的烛火不也能够照得亮前方。
辛畅扣门:“秀水姐姐,有事。”
没有用了多久,秀水打开了门:“怎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啊?”
辛畅抬起了头,秀水的笑太耀眼,即使她不刻意,即使她只有轻轻的笑,或者很快又收起。
辛畅很温暖。
朋友的情意,总是在不着痕迹里。
辛畅开口:“他们等不及要动手了,演道图的威力竟然如此。”
秀水沉思: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轻笑,不过,这也是在计划之中的啊。
她深深的看着辛畅,道:“演道图可不是容易抢的,即使它只是仿制品。”
秀水对辛畅招了招手,辛畅对于她当然乐意听从,她可是很聪明的。
一个房间,辛畅也来到言字楼许久了,却从来不曾注意过它,站在它的脚下,视线高高的扬起竟也看不到它的全部,可见它的高度。可包括刚才来的时候,并未看出这房间和别处不同啊。为何到了跟前就这般突兀起了变化呢。
秀水在辛畅之前,双手合十,嘴中默念些生涩词语。之后径自推开了门,她转头对辛畅嫣然一笑:“既然最终他们都会看到,那为何不能咱们先看呢。”
辛畅惊奇,难道说,这就是……
辛畅进来,房中却也空空,只有第一眼就看到的一幅图像,它就挂在正中的位置,占了大半个墙壁。
所绘:清风吹皱满池春水。满眼的清风,细小的波纹一直荡漾,大有穷尽天地之势。
这正是仿演道图。
空地上**个蒲团。辛畅择一,静静的坐了下来,眼中只有这幅描绘天地大道的图画。
他不知道的是秀水又轻轻的走了出去,而竟令房门大开着。
辉煌城之灵气十分倒有八分吞吐不定,言字楼立时便成一城中灵气最为浓郁的所在。
言字楼内,左右剑光不断闪动,不多时便有数人,一身的黑衣,徐徐然的走了进来。
他们当然看到了坐在蒲团上的辛畅,然而还有什么比仿演道图更加让人瞩目呢,对与辛畅,却是毫不在乎了。
辛畅并指成剑,心神却都在图画上,他要以指剑模仿天空中风的姿态。
风却也无形,上下左右,无论引风,随风。领风,制风,尽是无尽的虚无,每每碰到空处,让人百思也不得要领。辛畅却是有些着急。
既然空中的风无法领会,那么池中的水呢?它可是有形之物啊。
波浪尽在辛畅的心中,他要看水纹何处大而何处小,何处相逢,而何处又破灭消散。
然而水纹却应上了一句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破灭与生发往往随形如影让人无从体会到它的奥妙。
这个时候辛畅身旁的蒲团却也都坐满了,这其中还有摸鱼儿与李京师,他们是由秀水叫来的。
在秀水看来这三个年少英雄根本就不输这世上的任何一人,他们那么的有情有义。他们最应该在这里。
过了不到一刻钟,竟然就有数人昏倒在地不醒,只是对其他一心求道的人没有一丝的影响。
黑衣人中已经有人开始解除了面纱,或坐或站。果然就是曾经一个个熟悉的面庞,这就包括欲幻宗的周师叔,只是他此次没有带上他的那把镇派之宝塞外剑。
这样的时候他们早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还是领会演道图的意境要紧,欲幻宗,历情宗为首竟是足足聚齐了五个门派,只是这其中确是没有栾天宗的人。
辛畅此刻的心神都放在风与水纹之上。一个暂且领悟不到,更何况全图了。如此不是大大辜负了秀水姑娘了吗。
风和水,风和水在自然中简单存在的东西在此刻又为何如此的难以追寻,精神万分集中的情况下,辛畅没有感觉到平常运用自如的神形元力早已在胸口位置凝结了起来。如江河般自行流转的元力,突遇阻塞,那会发生什么,元力是修道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