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没有宣扬出去，但许柳走时那不客气的口吻和话里话外的内涵在徐敬旁边的人可都听得清楚。
当下剧组里就起了些许流言。
但明祈在剧组的名声口碑还是相当好的，大家倒也没对她的人品质疑多少。
宋思北过来的时候明祈还在淡定的喝着茶。
他语气温和：“需不需要我帮忙?”
明祈看他一眼，又想到前两天的宋南飞，觉得最近这对兄弟真是频繁交替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摇摇头：“一点小事而已。”
宋思北点头，也不多问，又换了话头：“你和我哥现在关系很好吗?”
明祈又摇头：“一般。”
宋思北隐隐松了口气，似有若无的说：“我哥就那个个性，爱玩，兴头足。只要不搭理他，过阵子自然就好了。”
宋家的大少，是万万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这一说的。
明祈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只是勾唇应好。
得了想要的答案，宋思北以为明祈懂了，这才满意离开。
等到了第二天，许柳又来了。
她今天表情倒是好了不少，没摆冷脸，只是依然要求明祈学会吹古埙。
好像昨天的博文不是她发的一样。
明祈照做。
然后许柳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
“错了。”
“手势不对，再来。”
“不行，又错了。”
“这样都不会?”
“……”
旁观的人一阵牙疼。
还有人暗暗在想，是不是真的因为明祈太蠢了不上道，迟迟学不会才惹得许柳不满了?
只有方文姝咬牙，知道许柳是在故意折磨明祈。
终于，明祈放下古埙，直视许柳。
“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许小姐不如直接说出来。”
许柳目光淡淡：“吹埙角度、呼吸方法、口型都不对。”
大家听懂了，总而言之没有对的地方。
明祈倒也不恼，左手敲了下轮椅扶手：“许小姐说的这个范围似乎有点大，能否详细讲一讲?”
她的态度很平和，被人打断了无数次指出错误也没半点恼火和生气，许柳似乎有些失望。
她回道：“学古埙本身就需要下时间钻研，就算我讲了，你也不一定学得会。”
“许小姐不指出具体错误，我怎么更改呢？”
见明祈反驳，许柳顿了顿，“这就需要你自己摸索了。”
这话落，四周静了静。
再迟钝的人都能品出几分异样来。
而明祈只是点头，没有说什么。
许柳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浓了。
这天教导结束，许柳又跑到公共平台上发博了。
【许柳v：你可以不够有天赋，但你不能不努力。】
霎时，许柳博下吵闹一片。
柳柳子挂件：柳柳今天又受委屈了?
世上只有柳柳好：又蠢又不努力，还想碰瓷前辈?
48na：某新人也太离谱了吧，这种态度还想进娱乐圈?
小桃子：还没进呢已经舞起来了，进来不得掀翻娱乐圈［无语］
朝朝：众所周知mq身上流言一大堆，之前还不信，现在觉得身后没个金主怎么可能这么张狂?
哇叽叽：楼上不能更赞同了。
……
一时之间，关于#mq碰瓷前辈#的词条又上了热搜。
看着上面的缩写，无数路人懵逼着一张脸点进去。然后被科普，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没代表作没曝光没流量，这年头纯新人都这么狂妄的?”
“笑死了，怎么又看到她的黑料了，这都第几次了?”
“许柳也是可怜，明明就是认真搞艺术的音乐天才，都这样居然还能被碰瓷。”
“这个前辈不合适吧，许柳都算不上娱乐圈的人。”
“说许柳故意的你看看你在说什么?她可是古乐器大师邓书纹的关门子弟，官方承认的新生代代表，需要欺负打压都不是一个领域的新人?”
“只能说明祈太离谱了，这波操作太下头了。”
……
在剧组收到消息的徐敬：“……”
［地铁.老人.手机.j］
“这个许柳，脑子没毛病吧？”就连他都忍不住开骂。
昨天两个人指导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了会儿，全程明祈都在被她不断否定，却根本不出言指点什么。
现在又跑到微博上继续内涵，徐敬的心情简直像哔了狗。
他原本是看重许柳的专业能力，凭着几分交情特意请了她过来，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来。
如果早知道对方这副德行，他当初绝不会请她过来，可惜现在又甩不掉。
徐敬：好气，想呕血。
明祈倒是淡定，手上捂着一杯明决泡的茶。
天气越来越冷了，湿冷的空气里捂上一杯热烘烘的茶熨帖了不少。
她嘴角的笑意浅淡，理智分析：“上次是态度，这次是能力，你猜下次会是什么?”
徐敬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顿时皱了眉，笃定的说：“人品。”
……
这天许柳照旧来剧组指教。
她再次若无其事，好像博文不是她发的。同时，她的态度好上了不少，发声指教了许多，没再作妖。
临近结束的时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再回来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徐敬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她发博。
【许柳v：我一直认为态度和能力并不能代表一个人，但连人品都低劣至此，我真的很失望。
那个古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