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容渊止?
他疯了吗?!
见侍卫走了过来,慕修寒暴怒!
手中骨扇一张,扇面轻而易举的划破了侍卫的喉管。
为了坐上皇位,不惜交恶天启,是见不得天下太平了?
慕云枫的这番做法,完全将他慕修寒在天启当了十年质子建立下来的信任摧毁殆尽!
见慕修寒动手,容渊止便也一笑,长戟一挥,所到之处,亦是溅起一片血花!
战神显威!
大臣们慌做一团,屁滚尿流的爬远,边爬还边喊着:“三皇子伙同天启战神刺杀新帝,护、护驾,护驾!”
这边刚动手,皇城护卫便蜂拥而至。
“一群蝼蚁,也敢放肆?”
容渊止不愧为杀神,身到之处,便有人命消陨,慕修寒也是杀红了眼,积压在心底的情绪被鲜血激活。
一群群侍卫连两人的身都未曾近得,便又一群群的倒下。
地上躺满了尸体,容渊止脸上身上满是血污,踩在那血水之上,回头笑了一声:“魑魅魍魉,各个都是酒囊饭桶!姓卓的,莫不是想用人海战术赢我?”
“你这武夫如此拙劣,怎会知我心中所想?”
尸山血海立于面前,九千岁竟然岿然不动,冷笑一声,话锋一转,忽然道:“听闻祁王殿下是为所爱之人,来的南岳,对吗?”
容渊止和慕修寒的动作皆是一顿,两人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身影。
沈初九!
难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慕修寒吼了起来。
容渊止无言沉默,只是一双眸子,已经泛起了血红!
这一刻,天启杀神,杀意滔天!
那眼中的意思就算不说,九千岁也能看的明白:沈初九若是有半点闪失,他容渊止便要屠了整个南岳为她陪葬!
“要做什么,还不得是看三皇子怎么选了!”
说着,九千岁笑眯眯的轻轻拍了拍手:“把人带上来吧,莫要让三皇子和……祁王殿下等急了。”
一桃杀二士!
九千岁这一波离间,真是巧妙!
随着九千岁的话音落下,一少女踩着满地的血污,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宫院里。
那姿势是如此的滑稽,好似强撑着要让自己不要跌倒。
可就是这份滑稽背后的倔强,却让人在看到这个女人时,忍不住的胆寒心颤。
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女人,没有人会想得罪的!
容渊止见到这个女人时,眼中的红,已经泛起了血色:“安、凌、薇!”
一字一句,好似是从牙骨中崩裂出来!
就是这个女人,才让自己和沈初九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他恨不得生裂了她!
反观安凌薇却是一副淡然,她学足了容渊止平时的冷淡模样,微微颔首,姿态颇高的一笑:“渊止,好久不见!”
说罢,安凌薇抬手微微一勾,便见沈初九被人绑着,带了出来。
沈初九懒懒的抬眼,望着不远处恍若杀神的容渊止,却是对着安凌薇说话:“渊止,叫到倒是挺亲热的。不过……也不知祁王殿下会不会被你这声亲热所感动?”
安凌薇侧目,阴恻恻的笑道:“都到了这会子了,还想着挤兑我?你就不怕……我割了你舌头?”
她最讨厌沈初九这般成竹在胸的样子,阶下囚便要有个阶下囚的态度!
拿来的这么嚣张?
这一路走来,沈初九只说了几句话,可是就这几句话,每一句却能稳准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凭什么她的渊止要错爱沈初九?凭什么曾经的生死之友也要站在沈初九的身边?凭什么她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
这一切……凭什么!
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沈初九为那些人做了什么。
沈初九得到这一切,真的便如她想的那般轻而易举?
不过沈初九却丝毫没有在意安凌薇的态度,脸上不但没有慌张,反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你是想让我哭着对祁王殿下和三皇子说:救我,快救我。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般真是像极了你的做法,令人着实恶心,我可做不出呢。”
“你!”安凌薇拔刀,冰凉的刀身落在沈初九的脖子上。
“早就听闻天启祁王妃巧舌如簧,今日一见,果然佩服。”九千岁笑着说完,冲着安凌薇招了招手:“薇薇,过来。”
他鲜少对安凌薇露出如此宠溺神色,不过今天许是觉得自己快成功了,便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只是那般宠溺的神色落在沈初九的眼中,却是让眸光微动。
那九千岁看着安凌薇的深情……着实像极了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
还不等她多想,便被安凌薇推着,来到了九千岁的身边。
容渊止正想着该如何救沈初九,可余光却瞥见沈初九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她莫不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一出来,容渊止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祁王殿下,我想和您做比交易。”九千岁看着容渊止说道。
容渊止看了看九千岁,又看了看沈初九。
他虽然很讨厌别人威胁他,但是如今牵扯到了沈初九,他又不得不畏首畏尾。
“什么交易。”容渊止低语一声。
“祁王殿下来南岳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是不是该回去了?”九千岁笑着说道。
“放了初九,我自会带她回天启。”
“放?如何放?若是祁王殿下反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