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那可不能让沈清照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我们得送送她。”
但余蓝的表情很快转为苦恼:“可是我等会儿有工作哎,怎么办呢?”
沈清照:“……”
姐们儿你记得你表演课从来没及过格的事吗?况且现在是晚上十点,你等会儿的工作是视察以及评估本市夜店情况吧?
沈清照刚准备冷笑一声,婉拒“好意”。却听见少年已经不假思索地应声:“没事,我送她就行。”
“那太好了!”余蓝激动地一拍手,“那我就不送啦,你帮我把沈清照送回家吧。”
“哦,记得送到家、门、口哦。”
看着好友嘴角止不住的坏笑,以及挤眉弄眼的表情……
沈清照马上明白了余蓝的意思:我给你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可别给我掉链子,最好一举拿下。
沈清照:……
哇,她能拥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好朋友,真是太幸运了。
沈清照面无表情:“我谢谢你。”
“不客气,”余蓝满意地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沈清照冲她摆了摆手,转身拉开自己那辆大g驾驶座的门:“上车吧。”
贺斯白脚步一顿,侧头望了望余蓝那辆车驾驶座上的助理,表情微微迟疑:“你能开车吗?”
“我还没那么娇弱,”沈清照无所谓地耸肩,随即唇角一勾,眼尾在少年脸上流连一圈,嗓音缱绻又勾人,
“要不你来?让我享受一次私人服务。”
女人的语意远比语气更加暧昧。
贺斯白怔愣片刻,只觉一阵热意从脖颈慢慢攀升上来,蔓延至耳朵尖。
那一瞬间,他突然很后悔没拿驾驶证。
贺斯白抿了抿唇,如实相告:“抱歉,我没拿驾驶证。”
沈清照并不意外,略微一点头:“猜到了,上车吧。”
发动了车,沈清照按了空调按钮,却不着急走。
她一边侧头注视余蓝那辆车,一边从兜里掏出烟盒,随手递到贺斯白面前:“抽吗?”
贺斯白下意识想要熟稔地接过。
但他的手在伸出去的一瞬马上垂落下来。
他说:“不……太会。”
沈清照有一瞬的轻诧,转头回看少年:“嗯?”
“不会。”贺斯白抬眼,坦然对视。
“不会就不会。”沈清照轻轻一笑,顺手把烟盒揣回衣兜里,“余蓝走了,我把你送到宿舍楼下吧。”
贺斯白没答应,只是说:“余蓝姐说要我把你送回去。”
沈清照也只是问:“你把我送回去,然后怎么回学校?”
少年沉默片刻:“我可以叫一辆车回来。”
沈清照歪头一笑:“心意领了。下次吧。”
贺斯白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只能沉默以对。
只是眼底依旧翻滚着不甘心的情绪。
余蓝的车驶离停车场后,沈清照紧随其后,从另一个出口开了出去。
正值快要关寝的时候,男寝门口全是来往的学生。
大g宽阔挺拔的停在门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贺斯白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驾驶座的玻璃缓缓下降半片,露出沈清照的半张脸。她眼尾一挑,嗓音带着懒洋洋的招摇:“晚安。”
贺斯白虽未转头,但已经感受到一众男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快要把他的背影戳出一个洞。
虽然这样的行为很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低笑一声:“晚安。”
沈清照也勾了下唇,车窗再次上升。
纤细修长的手腕转过半圈方向盘,沈清照的眼尾扫过后视镜。
黑夜萧索,大g和少年都晦暗得要溶于夜色。
她在镜中勉强辨认出少年形象的轮廓后,轻轻鸣笛一声,算作是对贺斯白打了招呼。
随即开着大g穿行过校园遮天蔽日的树群,很快地驶离了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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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刚贴着面膜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好听见电话响。
她看了一眼,是泰森,顺手就按了免提。
她敷衍地张了张嘴,让微不可闻的声音飘出去:“有何指教啊老板。”
“你嘴坏了?说话呜噜呜噜的。”泰森听见她的声音后,挺不满地问。
“敷面膜。”沈清照啧了一声,“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泰森大爷似的哼笑:“看来你敷的面膜挺有营养,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沈清照懒得说话,听见泰森继续说:“我在百忙之中想起来你这几天有补拍的工作,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沈清照哦了一声,面不改色:“就那样呗。”
“别跟徐秋媛呛,”泰森不知道又从谁那听见了什么风声,语气和缓地劝,“徐秋媛她爹是这剧最大投资商,你拧不过人家。”
“怎么,”沈清照拖着长调,语气似笑非笑,“十八线没人权啊?”
“……我是这个意思吗?”泰森啧了一声。
“那——”沈清照顿了顿,交谈的话题神奇地跑向另一个方向,“人家演员都有助理,我怎么没有呢?”
沈清照刚进公司的时候,公司给她配了一个生活助理。
去年的时候,那个生活助理因为怀孕,辞职不干了。
公司也发现沈清照一直没有红起来的趋势,商业价值不大,也就一直耽搁着,用借口搪塞着,没重新给沈清照安排助理。
所以现在沈清照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