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那岂不是再也查不出凶手是谁了吗?”
“那也未必,有几个刺客的尸首离得近,我惊慌之下瞥了一眼,隐约见那些人手臂上黑黑的一块东西像是纹身之类的,相信宫中的侍卫多少能查出一些吧!可别平白无故的冤枉了兰妃娘娘!兰妃娘娘最得恩宠自然对我们这些御前侍奉的人也大方得很,每次恩赏都差不多赶得上我的月俸了,我可还指望着能赚足出宫养老的钱呢。”
“兰妃娘娘?这跟兰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太子殿下不是刺客弄伤的吗?”
“你啊,真是猪脑子一个!直肠子一根!”
“姐姐??????”
“好啦好啦!这样也挺好的!”
“那姐姐同我说道说道!”
“罢了罢了!就知道你啊好奇心最盛,不与你说个大概,只怕是要惦记上了!”
“嘿嘿嘿,还是姐姐最懂我啊!”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旁的先不说,就单这寿宴便是兰妃娘娘一手操办的,如今寿宴之上太子遇袭,兰妃自是难脱干系!”
栖月楼内,泠夜奉命照料花黎月也已一个晚上,此时见靳昔回来了便率先迎了上去。
“主人!”
见靳昔的脸上已是疲色尽显,泠夜忙奉上了一盏热茶。
“月儿如何了?”
靳昔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淡淡饮了一口便搁了一旁,去给花黎月探脉。
“还好!还好!”
随着一连两个“还好!”靳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泠夜见了,悬了一晚上的心适才跟着放了下来。
“好了!你守了月儿一夜也该累了,下去休息吧,月儿由我照料便是!”
小心将花黎月的手放回被中,又轻柔的整了整被角,靳昔适才抬眸望向泠夜。
“主人虽命泠夜好生照料月姑娘,但月姑娘一直昏迷不醒,泠夜也只是守着,并不劳累,反倒是主人连夜进宫为太子治伤,忙碌了一整晚,定是疲乏之极,月姑娘这里泠夜定会好生照料,还请主人先去歇息。”
靳昔实在是将花黎月看得太重,重得令泠夜始料未及。泠夜自小便跟着靳昔,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里靳昔素来清冷,从未见过将何人放在心上过,除了这花黎月,自十一年前于尚书房初见起靳昔便待她十分的不同,后来随着时日流淌,她也变顺理成章成了靳昔心尖尖上的人。
只是泠夜始终都不明白,花黎月不过是深宫之中随处可见的一个小宫女罢了,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这运道稍微好一些而已,如何入得了靳昔的眼,使得靳昔这般爱护?
“无妨,只不过一夜未合眼而已,不碍事的!你先下去休息吧,天黑之后入宫查探一下昨夜那些刺客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来,在解了月儿身上的子母蛊前却是再也不能让楚延宸有任何的意外了!”
泠夜得令转身出去了,心下里却又对花黎月恨将起来。不得不说,这花黎月还真是个祸水。如今这朝堂局势文武相斗,皇子相争,靳昔本不予理会,只是如今因着花黎月身上这子母蛊的关系只怕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哎,这花黎月还真是害人不浅!想她自诩深爱靳昔,却不知她的爱只会为靳昔屡屡招来祸事。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靳昔若执意要护花黎月周全,这接下来的事情泠夜实在是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