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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岚内乱第一人。”
“以致于,根本无法在古岚谈论此人。”
“他带领着桓野李无忌,北方煞当费野,和西方昂青的嬴风雨。四姓家族组成的商运联盟,已超然于漠北及边外。”
“商运联盟。难道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吗?”姬复虽然已经明白了几分,却也发问。
“千百年前,东胡就常常与中原有摩擦,骚扰燕国上谷至辽东一线,甚至多次大举入侵中原,被燕赵大将击退多次。
“后来匈奴的冒顿单于,以下克上,大破了东胡一部。此后东胡分为两部,一部在我西方,名乌桓族;一部在我北方,名鲜卑族。汉武帝时期,漠北之战大捷,将匈奴杀出漠南,乌桓臣属汉朝,塞外畜牧,代汉北御匈奴。至此,幽州与鲜卑一线,则成了汉朝必控之地。
“不过自高祖元年东胡散灭,这近二百年的时间,我们几个汉人商户和鲜卑与肃慎的一些年轻人,费尽心血建立了三座集聚城,昂青,古岚,桓野,并且北接鲜卑的煞当,东邻肃慎久山,鲜卑北接荒漠,资源匮乏,十分依赖我们的交易通道。
“汉朝为了制臣鲜卑,派汉人从幽州进驻我们桓野和古岚,摸爬滚打上位成功。桓野的那名上位的恶贼已经被李无忌拿下了。姚负山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煞当的费野,据我们了解,似乎上位之前早已被汉人收买。这都是汉元帝的计划。只是没等到这里情况落实,在汉朝国力衰落之前得到助力,便退位了。现在的汉成帝,终日沉迷酒色,完全让这里的几个内线自由发展。
“据我手下人了解,李无忌和费野的直属上司已经不是汉朝廷了。换句话说。可能有人想要造反了。
“造反的话,四姓商盟的发展所为的利益,就不是现在表面上的那么单纯了。”宣王负手昂头而叹,“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留不住命。”
“小子的要务?嬴风雨和李无忌如今是什么态度?嬴风雨可知道内情吗?双方真正的幕后我又能知道吗?”姬复拱手道。
“嬴风雨表面上并不知道内情,我们就当他不知道好了,反正表现是一样的。李无忌已经跟我们站在一起,或者说,跟我们这一方的幕后站在一起,与姚负山对弈。嬴风雨目前没有在我们这里下过一子。”宣王转过身来,微微笑着说,“至于幕后,就在桓野一家客栈,是在公子之后来到的。为的就是见你。”
“真的有幕后,幕后又是谁?是桓野还是古岚的人?肃慎和久山有没有参与其中?”姬复心中一凛,想了许多问题。
宣王看着他的神情,了然一笑,说道:“我不能陪你去找他了,你只能自己去了,刘先生会给你带路的。”
姬复听了这话,躬身唱了个喏,便随着刘先生出去了。
桓野城的一家客栈,距离宣王王府大约一刻脚程,可见其小心谨慎,也可见此情境之危急。姬复边走边想。
客栈外,刘先生指了指位置,便默默地离开了。
姬复独自上楼去。到了对应门口。长短长长地敲了两遍,门吱呀呀地开了。
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身长八尺,眉目骏烈,宽额刀鬓,器宇轩昂。
那人抬手请姬复进门。
“先生,在下复姓北堂,单名峻,不才却是这次反抗四姓联盟的主事人。这次怕是要麻烦先生了。”那人做了个礼,很客气地说道。
姬复稍稍眯着眼睛,还了个礼:“谬赞了。鄙陋之人,做不成什么事情。”
那人脸上笑着,稍带了些歉意:“先生言重了,先生长我几岁,竟然是姓姬,我与先生自是本家,我还是分支呢!”
姬复道:“鄙陋之人,年已三十好几,一事无成,当真是辱没了宗族大姓了。”脸上一副惨然。
北堂峻连忙说道:“哪来的话,姬先生,你长我十岁,小子忝称一声姬兄。小弟这次麻烦姬兄了。”
姬复惨然笑道:“北堂兄弟才是言重了,我看兄弟提气风范,真与几百年前的扶苏公子相比也不遑多让。此番大事,有兄弟你运筹帷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北堂突然正色道:“姬老哥,这次闹事,唯独你要做的事情我最没把握。”沉默一会,按住了姬复的肩膀,沉声说,“费野那里收受贿赂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老哥要做的事情,是去姚负山那里,获得他心怀不轨的证据。姚负山此人,心机深重,绝对不是易与之辈。姬老哥此去,真真是要千万小心。姚负山手底下有很多来自中原的异人,都不属泛泛,还有不少神秘的底牌。我手底下暂时能用的人都派出去做事了,一面当一面,条件艰苦,情况危急。而且时间确实不充裕。”
姬复心里一紧,面色却没有变化,只是轻轻笑道:“虽然不敢保证,但是会尽量做的。”
北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稍微收束了下,坐了下来,又说道:“我当然是相信姬大哥的,不过如果实在不能成事,姬兄只要保证不打草惊蛇,能够全身而退便是最好。小子牺牲些东西的话,未尝不能拖延一些时日的。”
姬复听了此言,洒脱地笑了笑,搭着北堂的肩膀,说道:“你都叫我大哥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说完龇着一口白牙,眉目里是盎然的自信。
北堂振奋一办,轻声说道:“好!姬大哥既然如此说了……”没等说完,姬复接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北堂稍显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