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小巷,石板路幽。info江南烟雨蒙蒙,我陪你看雨后的彩虹。只是那时我们不懂,世间只有回忆,没有永恒。
转眼时光匆匆,再回到那个小巷,往事早已成空。初冬的寒风,掠过我们的脸庞。只愿,闭上眼睛,会是好梦。
当潇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一刻,虽然早已预料到结局,可我依然心如刀绞。我假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到嘴的挽留,最后生生化作了一句好分好散。
我望着她转过身,消失在茫茫人海。我知道我终于失去了她。
我打开qq,一页页地翻阅我们昔日的聊天记录。她给过的温柔,还全都保留在记录之中。那么多甜言蜜语,那么多心贴心的交流,如今却已变成更为伤人的刀剑,无情地划过我支离破碎的心。
我知道她灰色的头像已经不会再次跳动,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晚风的声音,已带走她曾经的曾经。又想起她曾说的陪我到最后,可即便时光倒流,我们又能够抓得住什么?
也许,这个世间本就只有回忆,没有永恒。
她带走了我的思念,却没有说抱歉。在一个人的夜里,我常常默默地流泪。我竭力躲避,可思念却依然逃不过碎了满地的回忆。我想念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身影。我不愿忘记她的眼睛,即便是把所有的痛苦都留在心底。
每当想起她,我的心里总是感到一阵冰冷,无可救药的冰冷。这不经意的思念是那么痛,痛到回忆根本不敢触碰。
忘了她吧。忘了她,我常常对自己这么说。
日子如流水一般,我一如往常,每天挤地铁上班、下班,奔波在两点一线间,只不过少了某人的陪伴。我努力工作,既希望能够早日得到提拔,也是为了忘掉某人。生活繁忙得令人感到空虚: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打开qq后,我惊奇地发现有一个验证消息在闪动。我点开来一看,昵称为“浅浅的回忆”,女,24岁,与我同在一个城市。附加消息上写着:
“我是茜茜。天天哥,你,还记得我吗?”
茜茜?
还有,她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愣了愣,疑惑地望着那作为头像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显得很阳光,一头美丽的长发,含笑的脸似曾相识。刹那间,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我的心头。
记忆中的那个小巷,又窄又长。青的瓦,灰的墙,一块块尺许见方的石板铺就的青石板路,早已被来来往往的脚步磨得光滑。墙角长满斑驳的青苔,有的院墙上还爬满了爬山虎,显得古朴而陈旧。可它却是孩子们游戏的天堂,更有许多让我馋得直流口水的零嘴:三分钱一块的炸豆干、一毛钱三支的小和尚冰棍、老式爆米花机爆出来的香喷喷的爆米花,还有那冬天里烤得金黄的烤山芋。
在小巷里,我们曾捉迷藏、踢毽子、跳绳、丢沙包、跳房子,成天玩耍打闹。尖叫声,大笑声,呼喊声,充满整个小巷。那时候,我的小伙伴里有个小女孩,住在我家隔壁,比我小一岁,名字就叫做茜茜,是我的小跟屁虫。我还记得每次玩猪八戒背媳妇,我总是她的“猪八戒”,她总是我的“小媳妇”,尽管我长得并不胖。后来小巷要拆迁,我们都搬了家,从此就再也没有过联系。
莫非,就是她?
我又想起有一年夏天,我失手打坏了家里的一个花瓶。父亲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拖到院子门口让我罚站。我顶着炎炎烈日,光着脚丫站在灼热的青石板上,那感觉就跟铁板烧差不多。茜茜看到我后,问我在干什么,又问我热不热,要不要喝水,把我窘得不行,觉得很没面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她总算明白我在罚站以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结果我只好反过来安慰她。
想到这,我不由咧嘴笑了起来。也许这是我这些天来第一次笑。我点了同意。
“我们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茜茜,真的是你吗?”我有些激动,输了一行字发送过去。
很快对方便回复了:“天天哥,是我呀。”她还发了一张我们小时候的合影过来。照片中,我们俩站在桥边,我穿着一件白色小衬衫,一条米黄色的裤子,茜茜则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稚嫩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微笑。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和茜茜聊了起来。原来,她昨天在一个婚礼上遇见了我的舅舅,才联系到了我。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我们竟然还能再次对话,尽管隔着大半个城市的距离。
我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沉浸在与茜茜聊天的激动与喜悦之中。一晃已经快十二点,我们互道了晚安。我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直睡到十点才起床刷牙洗脸。手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喂?”
“天天哥,我在你家楼下,开个门好吗?”
我措手不及,有些紧张地开了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拎着个小包,长发飘飘,脸上带笑。转眼十多年过去,当年那个爱哭鼻子的邻家小妹妹,如今已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
我们俩都站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别多年,我们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踽踽前行,终于在这一点、这一刻重逢。只是岁月匆匆,我们已经从孩子成长为少年,又成长为一个初涉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