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炽热,落在往来问道楼.info快值正午时分,委托大厅之中也是络驿不绝。
柜台的工作人员忙不停手,却是因为近半成员皆去了接待贵宾。而这批人,正在大厅角落的包厢,招呼几批衣着不同的异士。
多承贵楼招待,在下感激不尽。一名身穿宝蓝色长衣的俊秀男子,脸带微笑接过饮品,便对问道楼之人说道。而他背后所站的人,衣上尽皆缀有流星之纹。
刘兄和鳯姑娘二人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初见,倒是不虚此名。右侧一名目光炯炯,身材壮硕的青年朝二人一拱手,容气地道。楚兄的荒天掌,冠绝流风弟子,却也不用如此谦虚。刘风微笑应道。
不见一年,刘空你还是如此虚伪,毫无半点分别。看见那男子脸上神情,坐在另一张皮椅上的妙龄女子,左手轻拨秀髪,不屑地道。
闻见声音,刘空脸上笑容不减,便回头朝她说:鳯英姑娘美貌也是十年如一日,毫无岁月痕迹。听月亭的功法,也是令人佩服得很。那名为鳯英的女子,却只是啍了一声,不作理睬。而她背后的几名女子,则在掩嘴轻笑。
客套之话,我便不再多说了。不如便即进入正题好吗?一名脸色白净,剑眉星目的青年,睁开双目便向在埸者说道。几人接上他的眼神,登感一阵寒意。
杨贤侄稍安毋躁。我方还有三人未到,还望诸位海涵,再待一会。一名坐在正中的威严男子,语气稳重地道。随即话题一转道:上次到访涵天门,已是几年之前。不知尊师身体可好?
家师身体壮健,萧楼主有心了。那名青年虽不喜客套,但见萧远天提起自身师父,却是以礼相应,不再发言。这人正是涵天门主的首徒,号称涛风年轻之辈第一人的杨昊天。
萧楼主,现下还有几分钟便到正午时分了。你的人莫不是睡过了头,忘了此约吧?此时,一名身材极胖,正在啃咬鸡腿的华服青年,打断二人之话,轻蔑不耐地说道。他的身后,则站有二十名衣着整齐,浑身黑衣之人。
不待萧远天回应,他身后便有一名束着短发的少女走出,毫不客气地道:时间未到,你这胖子又何须为我们着急?
那肥胖青年见她顶撞自己,登时眼神一寒道:区区界修,也敢与我作对?我家中随便一个客卿,便能把你轻易踩死。那少女神色一怒,便欲反唇相讥,却被萧远天轻轻拦下。
陈公子家学渊源,倒是深得乃父真传。不知令尊身体可好?萧远天脸色不变,淡然说道,却无半分问候之意。
家父叫我对你说,你若再包庇手下的人,我们亦不介意让你当不成楼主。那陈姓青年冷然一哼,对其身份丝毫不惧,明目张胆地威胁道。
其他势力的人,虽不知道何事,但见两方针锋相对,亦不加以插手,只是隔岸观火。而问道楼其他分楼的代表,坐在一角,也是略带幸灾乐祸之色。
萧某不才,是非却也分明。若非令兄惹事在先,处处针对,我问道楼的人又岂会无事生非?陈家虽为涛风界最古老的家族,却也不能为所欲为,只手遮天。面对威脋,萧远天目光炯炯,浩然而道。
总之你若不交出那些人,家族讨不到说法,自也不会干休。肥胖青年脸上冷笑,哼哼而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问道楼内部之事,要把区区一个分楼主板倒,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口中撕下一片鸡肉,便即言道:正午之时,若他们再不出现,便毋需再等了。随即向背后的黑衣人说了几句,便见有数人出列,守在厢房入口之旁。
此时,三道身影缓缓走入厢房。见房内坐满人群,那白衣少年便笑道:幸好我们还赶得上约定之时。正是从修炼室走出的凌月寒一伙。
看到居中的萧远天,凌月寒向他略一点头,便欲寻一座位坐下。然而,几名黑衣人往他们面前一站,拦住了几人去路。
你们便是萧远天所说的三人?看来倒是平平无奇,甚是稀松平常。那肥胖青年眼角一瞥三人,便即说道。陈冲你莫要欺人太甚,他们三人是其他分楼的代表,与我并无关系。萧远天见他牵扯旁人,双目一厉,沉声说道。
三人不知就里,心中只觉莫名奇妙。凌月寒听二人对话,便知黑衣人为那胖子之人。于是转过头去,神色淡然地对他道:劳烦阁下叫你手下之人让让。
陈冲应声回头,见他澄澈的双眼毫无波澜,心中登时不爽:你与萧远天相识吧?那就不用参加矿脉之行了。我也不想多费手脚,解决无谓的人。
入室以来,陈冲便盛气凌人,诸多刁难。一旁的张楚桥心下不忿,便即怒道:莫说我们与萧楼主只有一面之交,便是真的相识,你又待如何?
就凭这句话,你便不用留下了。陈冲目光阴冷,向黑衣人打过眼色,便有四人伸手往他擒去。
只见红芒连闪,那些黑衣人伸出的手,便已软软垂下。凌月寒衣袖晃动,便即微笑道:千里而来,岂能因阁下一言而退?若是你执意阻挠,那我们亦只好与你练一练手。
左方传来一阵惊讶之声,便见楚傲天率众走出,神情惊喜,却又语气疑惑地道:凌兄为何会在此处?在其说话之时,身后便有一道瘦小身影冲出,往凌月寒奔去。
阁主早前传言,说你畏罪自杀。但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便死。那人俊眉星目,眼神纯净,正是流风阁的袁月。
见袁月眼中含涙,语气真挚激动,凌月寒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