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会,见远方再无动静,凌月寒便长身站起,运起绿曈搜寻同。info只见远方约百米处,有四道强度各异的界力。但见几人痕迹清晰,四周平静,他心下也是略宽,便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不知落日山中有何奥秘,便是绿瞳之力也看不透他人的踪迹。他见视野中只有同行者的界力,心下不禁略感不足。若我可以领悟更深的境界,便不致像现在这般瞎子摸路。
不料不到十米,便有一道光芒炽眼凝实的黑刺从旁袭来。那道攻击夹着寒风,蕴含极为纯淬的阴冷之力,使人心生无力抵御之感。
遭逢此变,凌月寒眼神一凝,当机立断,往后倒翻而去。那尖鋭的黑芒,却化作数百绵针,如满天花雨般射何其身,紧追不舍。
眼见袭击后劲凌厉,他亦丝毫不敢大意。在倒跃之时,便开始凝聚全身界力,意图以裂芒之劲破去敌人攻势。
只见他手上红芒有如星辰般夺目,却像火焰般舞动不止,夹着一阵破空之声,撃在漫天黑刺之上。两招相交,地上碎石登时翻腾不止,一时间乱石飞溅,便如小型风暴掠过一般。
然而,这些黑芒远非早前之力可以比拟。凌月寒仓促回撃之力,并不足以抵消所有力量,当中几道攻击,还是得以落在其前胸之上。
凌月寒闷哼一声,身体往后跌出几步。他身上环布界力,激荡不止,却如一道真气护罩般,为其抵消大部分的冲击。虽落下风,他却只是身负微伤,并无大碍。
此人一直潜伏在旁,此刻出手,必有凌厉杀着。虽然挡下此手,他却不松懈,抬手摆出问虚六手的架势,便护住自身要害。
果不其然,四方便有几道寒芒刺来,声势不及前者,却是将所有方向封死,使他不能直接脱出包围之圈。于一般界修而言,可算必死之局。
但凌月寒的导世之华,却能凖确捕捉到每一道攻击的顺序和破绽。两手翻飞之间,便将寒芒逐道破去,甚至得以在攻击之间还手伤敌。
只闻几道怪哼之声,这lún_gōng击便又消于无形。而远方张楚桥等人,想来亦看到交战之况,也顾不得早前的叮咛,提起界力便往此方冲来。
也许是见到正在前来的援手,在凌月寒抵下几道寒芒之后,便再没攻击袭来,归于平静。
眼中神光连闪,凌月寒只见到残存的界力,心中想道:这些人使出界力,却无黑影现出,想必是隠匿气息之法,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走远。若可杀死任何一人,便可知道敌人的身分。他手上红芒不收,身影翩翩,向身周十米之处打出数下重手。
虽然多数攻击红芒不变,落在空处,但其中两下却是逐点消失。他见状便循此方向追撃,然而掌风再落几下,却依然不见那人尸首,便即收手不追。
四人奔到近处,张楚桥手中气刃吞吐,焦急而言:是刚刚的敌人吗?他们在哪?刘婉清见凌月寒停下攻击,若有所思便道:他们都已走了,暂时应当无事。
我刚刚朝四周攻击之时,有两下犹似落在绵絮,应当是成功命中敌人了,却依然不能将那人留下。凌月寒微微摇头,口中甚是可惜。众人闻言,只是瞪目不语,不知他所言之人是谁。
见状,他便将观察所得告知几人,然后说道:刚才偷袭的人显然也知此事。而他们应当是从黑影所使的步法,获知我的身分,随即一路潜伏,直至我落单方才出手刺杀,也算小心谨慎了。
微微沈吟,凌月寒眼中神采一现,平稳而道:他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在战斗时隐匿身影,便已近乎自曝身分。我欲留下一人,只是为了肯定敌人的身分。沈惜惜闻言一动:现在身处落日山中,又具藏匿之力的人,理应只有碎星楼一伙了。
若我可以找出刘空的能力,便能确认行袭者的身分了。想到那铺天盖地的黑芒,凌月寒双目也是稍稍出神,随即说回眼下之事:既知落日山的奥妙,我们亦须略略改变策略。
因入山者未必全部知道此事,若是见到我方黑影,便会将我们当作怪物,出手攻击。如此一来,我们便须浪费界力与其周旋,得不偿失。凌月寒有条不紊,徐徐而言:身处此地,若非必要便不要使用界力,才能使我们的行踪不致暴露人前。
我会保持在队伍前方几米之处,为大家照明前路。若有任何突发之事,我亦足可自保,而不致牵连全队。袁月闻言脸色一凝,便即说道:但你刚才险被刺杀,便不怕敌人再行出手吗?
凌月寒神色轻松,微笑道:若我不使能力,他们理应也不会知道黑影的身分。说话之时,眼中绿芒一现:要是他们真敢再来,却是正合我意。
旁人见他毫无畏惧,看似成算在握,也便同意此事。几人收回界力,四下登时黯淡不少,只剩凌月寒身上的红芒,在黑暗中绽放光华。
至于暖身,则可在每走一段路后,方再间歇为之。如此一来,其他人便不能随时掌握我们的位置。他随即冒出一丝笑意道:若是大家当真抵受不住寒意的话,我倒也有些妙法。
张楚桥对此甚是好奇,便即问道:你有什么方法?语音一落,便有一具无痕狼的尸首出现在他前方。你可以披上狼皮,但那血腥之气,暂时却是难以去除的了。凌月寒一指狼身,笑笑而言。
见到地上血迹斑斑的狼身,张楚桥白眼一翻,便挥手示意不要。几人见他神情,也是莞尔,使气氛稍为缓和。
诸事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