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面前少年脸容稚嫩,目光惊惺不定,不似苍.info凌月寒脸上稍平,看见他的服饰,微笑而道:小兄弟可是碎星楼之人?之前却是未有机会见面。
那少年眼神疑惑道:什么碎星楼?我可没有听过。凌月寒眼神一动,只觉他独自一人,甚是奇怪:那你的师长可在这里?
我不知道。少年往后退出几步,目光充满敌意地道。之前那个胖子,甫一见面便大吵大閙,不住逼问灵柩所在,惹厌得紧。虽然他轻声自语,却也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喂,我们可不是那些恶人可比。张楚桥见他毫不隐藏内心想法,没好气地喊道。那少年闻声一跳,滚大双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内心之事?
你刚刚才自己说出口了。张楚桥见他天真,也是哭笑不得。凌月寒见少年不似心机沉重之辈,便笑道:那些人跑去哪了?我去替你讨回公道吧。
一行人中看来最为年轻的袁月,也即应声附和:我们与你同行,你便不怕再受悪人所欺了。少年见二人言语温和,不带厉色,便半信半疑地道:我暂且相信你们吧。我见他们脸目可憎,便将其骗到东边机关室去了。语罢哈哈一笑,看似甚为幸灾乐祸。
少年随即一笑:面对这般悪人,我自有方法应付,却不需要你们为我讨回公道。只见他环抱双臂,眉开眼笑道:但你们愿意替我出头,倒是看似不是坏人,我反而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
楚傲天等人闻言走上前来,那少年却立刻皱眉摇手地道:我是说相信这两位朋友,却不是背后不明不白之人。凌月寒指向几人,微笑而言:他们都是我的伙伴,不是什么坏人。你便放心吧。
但费尽唇舌,那少年也不肯妥协,凌月寒唯有无奈地道:那我和袁月随小兄弟同行,探明前路便会尽快回来,各位稍等一下。
语罢以绿曈扫视四方,见情况稳定无奇,便对几人点头道:苍鼠一行已入内部,余人并非我们之敌,理应无碍。若有什么意外,便以传音令互通消息吧。
刘沈二人闻言点头,张楚桥则挥舞拳头道:若有敌人,便由我来挡下!而楚傲天微一颔首,便即长身而立,望向四方。
那少年见张楚桥行动夸张,嗤笑道:怎么你的同伴如此幼稚可笑。突然被人嘲笑,张楚桥圆眼一瞪便道:你说什么?
见他便要上前辩驳,凌月寒伸手把他拦下,便回身笑道:我们不如出发吧。那少年轻轻点头,便往右方通道走去。凌袁二人见状,对同伴略一点头,便即跟上。
建筑内部也是洁白如雪,宽广的长廊四通八达,令外来者极易迷失其中。室内光缐明亮,从墙壁地板中自然透出,却非油灯蜡烛之功。
这里长年累月也是亮如白昼吗?凌月寒见柔光从天花中落下,不禁啧啧称奇。对,这现象令人为之一惊吧。少年闻言嘻嘻一笑,神气自豪地道。
的确如此。凌月寒闻言点头,目光不住打量光芒。这可是楼阁古阵之功呢……少年闻言十分得意,忍不住便接着说下去。随即发现自己说溜了嘴,吞下口水便道:再多走几段路便到了。
走了一阵,凌月寒便觉袁月拍他肩膀,转身便见他神色凝重,严肃而言:方才难言直言,故直至现在才能对你讲出一事。凌月寒眼神一动,嘴角微扬道:可是有关楚傲天之事?
袁月闻言一愕道:你也察觉到了?本来亦无特别注意。只是你在平台所说的话甚是奇怪,方使我开始细心观察他的行动。
在坑洞之时,他所用的手法虽与楚大哥的荒天掌极似,但脚下所踏的步法却是极为灵动,透出数分变幻莫测之色。袁月见他知道此事,便即直入正题:在你离开之后,便以楚大哥与我最为相熟。因此我对他的能力暸如指掌,亦肯定他没有修炼这类步法。
只见他眉头深皱,水汪汪的大眼透出几分怀疑之色:由流风阁出发以来,他不论神态动作,甚至口吻亦与楚大哥毫无不同,再兼一直未有出手的机会,故我一直不起半点怀疑。即便是身处苍莽平原时,亦不曾露出半分破绽。
如此说来,他只是在身处黑暗之时,方忍不住真正出手。不料那次行动,却反而令你起疑了。凌月寒静心聆听,随即点头而言:以我所知,楚傲天身负加速疗伤之力。若是一般小伤,应不至于数日仍未好转。
但我刚才相询之时,他却不自觉地说出脚上伤口并非新患。这亦间接証明你的怀疑极有可能成立。凌月寒目光一寒,冷静分析道:那么他绝有可能是个假冒楚傲天的人。由此人模仿之妙,亦可知其心思细腻,理应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凌月寒脚步稍稍一缓,平静地说:若此人在坑洞中忽然变得粗心大意,那便帮助他亦有可能是个畏惧黑暗的人。此时与他并排前进的袁月,也是不住点头,眼中神光烱烱,佩服地道:你得以在短期内归纳出这些重点,便如那时揭穿王涛劣行一般,真不愧为我心服之人。
只是尽力而已。凌月寒微微摆手,接着说下去:这个冒牌货所为之事,却是令我在流风阁被人陷害之事。回想那时,便是有一个看来与你殊无异致的袁月,方使我疏于防范,被人嫁祸亦懵然不知。
那不就是说……袁月眼中惊色一现道。对。我怀疑这两次的罪魁祸首,皆是同一个人。凌月寒缓缓吐出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这次他自行进上门来,倒是免了不少麻烦。也正好与他算算旧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