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边喝酒边夸鲁智深好神力。武松突然开口对鲁智深说:“师兄,我有一事不明!”智深说:“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吞吞吐吐的,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武松说:“今天哥哥打那黑熊只用两拳,打那镇关西时我听说是三拳,怎么这黑熊倒不如人经打了?”智深哈哈大笑说:“洒家以为什么事呢!洒家当年打镇关西时并不想把他打死,只想教训一番而已,哪知手重误将打死,所以净发为僧,今天对付的毕竟是猛兽,比较用心,不能大意,出拳比较沉猛。”武松一听佩服说:“哥哥胜过武松百倍,武松打那猛虎还用了几十拳脚!”智深说:“不是兄弟力气不如洒家,而是老虎要比狗熊耐打,洒家如果打老虎恐怕也要数十拳脚!”武松说:“哥哥太过谦虚了,武松自愧不如!”当晚席散,曹正辞别三人回了山下酒店去了。三人聊到初更,鲁智深给武松安排了住处,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晴朗无风,各自洗漱已毕,吃过早饭,杨志只带了百余个喽喽到附近州县借粮去了,山上还有几千守军。鲁智深拿了伏魔铲便领着武松山前山后转转,熟悉路径,二人来到喽兵习武场。智深说:“这就是我二龙山的练兵场,天气严寒所以不用出操,盛夏时节每日也要练上两个时辰,再加上洒家是提辖出身,曾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练兵有方,所以不惧官军,十战九胜。”武松说:“哥哥的功夫只在武松之上,不在武松之下,今天武松就向哥哥请教请教!”说着拔出背上青龙白虎双刀来。智深说:“也好,天气寒冷打斗起来可以热热身体。”双手握着禅杖亮了个门户,武松手持双刀便来削砍劈剁,两僧就雪地上刀铲相碰,来来往往二十回合未分胜负……五十回合……一百二十回合……一百九十回合…………二百八十回合……两人还想再打下去,忽然喽兵气喘吁吁的跑来说:“”杨……头领回……山……了!二人这才停手。智深武松齐喊:“痛快!”山谷应着回音。喽兵缓了缓气又说:“杨志大哥负伤回来的,手下兄弟也死伤好多,二位哥哥快去看看吧!”鲁智深一听急问:“谁把我兄弟伤了,杨志的功夫也算一流,怎会轻易负伤?”武松问说:“杨志现在何处?”喽兵答:“正在自己屋里歇息疗伤。”武松说:“快回去,见了杨志一问便知。”二人回寺直去了杨志屋里。
鲁智深见了杨志就问:“是谁把兄弟伤了?”杨志正在榻上卧着,左臂缠着白布鲜血渗了出来,看见鲁智深武松进屋便要起身,武松用手扶着说:“哥哥别动,仔细给我们说说今天出了什么事?”杨志双眉紧蹙怒道:“今天我带兵路过青州,突然杀出一队官兵把我去路拦住,为首的是一个化外之人,自称仇道人,说是睦州剡县人氏,手拿拂尘,骑着白马,背着双剑。还带着一个副手是方岩山的人,叫什么陈……十四的,是这老道的徒弟,使一对八棱紫金锤,骑一匹青鬃卷毛马。师徒二人好像这几天刚被青州慕容知府那狗贼请来,就是为了围剿青州的大小山头,主要还是针对我这二龙山而来,那牛鼻子让徒弟出马和我打斗,哪是我的对手,几个回合被我用八宝陀龙枪扎在腿上,险些落马,刚要下手结果他的性命,不防备老道射了一枝暗箭,正中左臂,因此败归,真是可恨!”智深说:“兄弟宽心养伤,明日我与武松兄弟下山一定为你报仇!”武松也说:“来日我们两僧一定杀了两个臭道士,给你出气!”好好养伤,两人出了杨志的屋去了大雄宝殿聚义厅,命喽兵军卒各自准备明日下山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