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纲静静的坐在府中,手中执着一盅茶,浓浓的茶香,缓缓的扑在他的面上,他的眼睛在
茶水中变的朦胧。info许是茶水的甘天之气,令张政纲平静。静静的思索:张政纲素知张
默晨的品性,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哪有不知孩子品性如何的父母?但是,张政纲十分的明白
,虽然张默晨好色,但却绝不会失去分寸。他做事一向知道进退,不曾做过一次出格的事情
;况且,张政纲十分的清楚他的酒量,决不至于只饮下三四杯酒,就会令他沉醉。张政纲隐
隐觉得此事绝不会如表面那般简单。但却无论如何自己也查不到一丝异端,此事是那般的天
衣无缝,寻不到一处端倪???
张政纲心中很想寻一个人,与他谈论此事,解他心中不解,但是此人,却又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人――能够与张政纲谈心,将张政纲心中的秘密毫无保留的说出
。秘密。张政纲一直只讲于他自己,不曾遇其他人一起分享,而在此事,张政纲却希望有那
么一个人――可以分享心中的秘密之人。
倘若世上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分享秘密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与此秘密有关,又或是他
心中也有一个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自己心中的秘密似乎紧紧相连。若不是,自己已经身处
危险的境地,时时都会面临危险。
张凤娘,或许就是张政纲心中的那个人,但却并不是可以将心中的所有的秘密倾诉的人,他
与她,总是有太多的不能说的秘密。而张凤娘心中却不是如此,她觉得世上只有张政纲一人
能够相信,能够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分享???
张凤娘的屋子,永远点着灯,但是灯光却又十分的昏暗,难以照亮整个屋子,就连张政纲此
时坐的那一张软椅亦难以照亮,将张政纲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屋中能够清晰的听到窗外的
风声,能够瞧见火焰的跳动,能够见到张凤娘起伏的胸膛,能够见到她面上的褶皱――伏在
胭脂水粉下的褶皱???
张凤娘已经不再年轻,她的青春已经留在她心间的回忆,留在此时的痛恨之中。因此,她才
会屋中点上几盏昏暗的灯光,只有这样,才不会令人瞧到她面上的深深岁月;却又不敢面对
黑暗,黑暗总会令她恐惧,总会令她忆起曾经――曾经那些令她恐惧的事,却又不曾后悔的
事。而她身边常常伴着的那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只不过是她想要让她们给她给来一丝欢愉,
一丝青春笑容的工具而已,此时,已经被她遣出,让她们疯去。
不知沉默了多久,亦不知又从指边流过去多少岁月,又不知又有多少苦痛隐在张凤娘的心间
。那些苦痛,不知夜里会不会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令她再难以安睡???
沉默。可怕的沉默,令人心惊的沉默,令人煎熬,使人发疯的沉默。张凤娘难以忍受,不敢
面对的沉默,亦不敢再待在沉默之中???
仿佛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不敢留在沉默之中,总是首先打破沉默,总是能够寻到一个话题
,总是想令人注意到自己。她们实在太害怕寂寞,实在太害怕孤单,但却常常孤单???
“晨儿之事,实在太过巧合,巧合的令人讶异,”张凤娘将自己的脑袋支起,却又不敢留在
灯火之中,躲在暗中,缓缓道“而且,此事亦实在太过蹊跷,令人不得不疑?”
“但却找不到一丝异样之处,”张政纲低叹一声,缓缓而道,“一处异样也寻不到???”
“毕竟此事发生在宫中,”张凤娘的眼睛闪着异彩,“那里的人,几乎全要围着李书衡,但
却并不是真心围着他,总有那么几人不是如此???”
“难道?”
“世上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张凤娘笑道“忠臣在诱惑之前,永远是那般的脆弱。”缓
了缓接道“况且此人,曾经受过我的恩惠,若不是我,她当年已经冻死???”
“哦?”张政纲猛然间想到一个人,眼睛瞬间闪出明亮的光芒,望着张凤娘,声音满是激动
的道“那你可曾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亦不是很多,”张凤娘的眼中挂着不满之色,“毕竟她的职位并不是很高,有些
东西,她是看不到的???”
张凤娘将她得来的事情缓缓告诉张政纲,张政纲又从自己弹指的的消息,与张凤娘的消息和
在一处,细细的分析。良久,眼中猛然射出一道绚丽的光芒道“酒没有问题,菜也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那一只被晨儿打碎的杯子。”张政纲沉吟道“我想晨儿定是中了毒,而且那毒
定是涂抹在那只被他打碎的酒杯之上。”
“中毒?”张凤娘听到此处,心中猛然一惊,浑身一震,良久方道“晨儿的样子,与‘醉生
花’之毒的样子一般无二,只是???”张凤娘道“只是,他怎么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法?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
“只因别人不敢想象,只因谁也不敢怀疑他,”张政纲面上的肌肉缓缓跳动,伴着扭曲,道
,“即使寻到一丝端倪,也只能够怀疑他,并不能拿到,或是寻到一丝证据;即使是怀疑,
也只能够留在心中,却又不能够表现在面上,而且实在此时。只有拿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