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纲见到李慕崎出现在朝堂之上,眼中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震惊之色,就连望向李慕崎的
目光,亦如往日,仿佛昨夜的那一场大火与他不曾有过任何的关系,仿佛在张政纲的心中早
已想到李慕崎绝不会死在那一场大火之中,仿佛张政纲已经想明白,知道李慕崎是如何逃出
那一场张政纲精心策划的那一场大火???
望着张政纲未曾有过变化的面容,望着张政纲投来的与往日一般冰冷的目光,李慕崎的嘴角
不禁滑出一丝笑容,心中很是佩服张政纲之人,佩服他的演技,更加佩服他.info李慕崎
不禁思道:倘若换做自己,定不会如张政纲这般,定会被自己那笨拙的拙劣的表演所出卖自
己的内心,他定会失去往日的镇定――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逝去,如何能够令他镇定。
李慕崎胸中的怒火不断在心间流动,几乎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边缘。若不是李书衡出现,若
不是司礼监的一声高呼,及时的将李慕崎心中滚动的怒火暂压,李慕崎此时定会朝着张政纲
那一张令他气愤的面上,狠狠的砸下自己此时紧握的双拳???
朝贺毕,只听那一句“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尖声刺耳的言语在朝堂之上徘徊,张政纲下意识
的紧了紧自己的双拳,眼角之处的余光微微的瞥了一眼李慕崎,恰好见到李慕崎暴怒的面容
之上,划过一丝冰冷的笑容,他的眼光恰好与张政纲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接到李慕崎这样的
一束目光,张政纲心中莫名的浮出一丝不安???
恰在此时,一人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本奏折,朗声而言。待听到那人所奏之事,张政纲一
颗心缓缓流回到腹中,面上淡淡的笑意,掩饰着内心的那一缕莫名的不安;听着李书衡的裁
决,张政纲并不如往日那般,总要添上几句言语,与李书衡争辩。或是评论几番,而是淡淡
的赞道“皇上圣明”。
听到张政纲今日之言,李书衡的目光不禁落在张政纲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想要从张政纲
的面容之上窥探张政纲的内心。凝视良久,不曾发现一丝,心下奇怪,不禁言道“张相,可
有补充?可由其他意见?”
待见到张政纲摇头的神情,李书衡心中更是好奇,心中知道:张政纲今日如此,必有他意,
却又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有何用意。不禁又将目光停留在张政纲的身上,眉头微微的锁在一处
,良久不曾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他处。
张政纲今日如此,是不想将李书衡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亦不想将自己的所有思绪集
中在与李书衡的争论之中,他必须静下心,思索心中的那一抹莫名的不安。
就在此时,李慕崎的言语突然传到张政纲的耳中,“皇上之策,实在有些不妥???”
“哦?”李书衡紧锁的没有,往上一挑,将目光移到李慕崎的身上,嘴角之处露出一丝好奇
,亦挂着些许的不悦,冷冷道“逸王,有何高见?不妨说来???”
“微臣并未有任何的其他高见,圣上之策,实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妥之处。”李慕崎淡淡
的道。听到李慕崎此言,李书衡面上的不悦之色更甚;朝下众官心中不禁冷冷的笑着李慕崎
那拙劣的马屁功夫,面上还未露出鄙夷的神情,只听李慕崎的言语又响起,“只是皇上所用
之人有些不妥。那二人实在难以堪当如此重任???”
“哦?”李书衡听到李慕崎此言,面上的不悦之色稍减,望着李慕崎缓缓而道“有何不妥之
处?”
听到李慕崎的言语,张政纲终于明白心中的那一抹不安究竟是为何,亦明白了那时李慕崎的
那一道目光:李慕崎的那一道目光并不只是在望着自己,更多的是望着那两个人。张政纲不
禁想起一人――安在心。今日的安在心与自己的言语实在太多,又是那般的客气,而一向不
曾与李慕崎有过交集的他,居然会望着李慕崎主动地打招呼,虽然少了几分热情,但却多了
一份张政纲那时不明的暧昧。心中不禁掠过一阵冰冷。
恰在此时,李慕崎的言语又在朝堂之上回荡“倘若皇上用此二人,只怕皇上之策便会在二人
的施为之中大打折扣,甚至偏离圣意,几乎按照二人之意实行。”
“哦?”李书衡还未出言,只仅仅发出一声惊疑之声,张政纲的言语已在李书衡的耳边响起
,厉声道“你此言直指二人为官不正,想必手中已有二人为官不正之证?”
“没有。”望着张政纲投来的质问的目光,李慕崎淡淡道。
张政纲“既无证据竟敢出言诬陷朝中重臣,”的言语还未说出,只听安在心的言语突然响起
。张政纲心中渐渐浮起的所有言语不得不留在心中。在听到安在心的言语之时,浑身不由的
一震,整个人怔在朝堂之上。
“逸王没有,下管倒是有,”安在心的言语,一字一字传到张政纲的耳中。边说便从袖中取
出一卷丝帕,上面密密的书着墨色的字迹,向前一托,缓缓而道“这便是证据。”
见到安在心手中之物,二人大惊,直呼冤枉???
李书衡只仅仅瞧了一眼,面上便露出震怒之色,长袖一拂,冷冷的喝道“将二人拖出午门斩
首。”
二人闻